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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天，她会强大到让别人褪去她身上的标签。

官司胜利了，谢清歌约着几个作证的姑娘吃饭，她这次能翻盘，还真的需要感谢她们。

面对感谢，几个女人并不居功。

曾女士说道：“你除了感谢我们之外，还要感谢盛律师。”

盛寒封？

谢清歌没有想到，她有些迷惘的看向了曾女士。

“他在开庭的最后一刻，还在尝试说服我们上庭作证。”曾女士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谢清歌看向她，知道她刚刚怀孕没多久。

“他和我说，要是我肚子里的是个女孩，也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办？”曾女士的声音十分柔和。

“我说我的女儿在我的关爱下不会遇见这样的事。”

谢清歌的眼睛闪了闪。

“可他又问我，如果有其他的和我女儿年纪一样的女孩子被害呢？”曾女士笑了，“我觉得我于心不忍，就站了出来。”

不得不说，盛寒封果然是当了多年的律师，很快便能抓住人性中最软弱的地方。

他一个一个去聊，一个一个去谈，终于让大家点头愿意站出来，集体指认吴明。

谢清歌没有想到，盛寒封在她的背后，为她做了这么多事，却并没有声张。

曾女士见谢清歌面上有着感触，便有些忍不住的问她：“谢小姐，你与盛律师之间到底....”

大概是知道曾女士的过去，谢清歌对她并没有像刺猬一般，“他永远是我的小叔，他也只能是我的小叔。”

曾女士听到了谢清歌言语中的遗憾之意，她笑道：“我觉得盛律师对谢律师之间的感情并不止是长辈，毕竟有几个长辈愿意为小辈做到如此呢？”

她倒是觉得，盛寒封如此，是全然的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心疼与庇护。

谢清歌也曾偷偷幻想过这些，但是几年前，盛寒封对她的拒绝历历在目，她再也不是那个直言说爱的少女了。

第四十四章

另一边，盛寒封换了辆车去了律所。

助理早就在电梯口等着：“盛律，检查过了，没人蹲着。”

盛寒封点点头，跟着他一同上了电梯。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律所怎么样？”他淡声问。

助理抿抿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迟疑道：“最近其他的倒是没什么事，就是关于您和谢小姐的……总能听到他们在讨论。”

盛寒封低声应了，没再说话。

刚到律所门口，就看见前台围着几个人。

“哎你们说老大这么久没来，是为什么啊？”

“傻不傻啊，你没看消息吗，老大被那帮人跟踪了，跟变态一样。”

“要我说，不管老大和那位谢小姐有没有其他关系，都跟别人没关系吧？他们之间又没血缘，十岁也不算太大啊，怎么就传得那么难听了。”

“其实就是有人借谢小姐这次的委托事件来故意搞老大，一看就居心叵测。”

盛寒封不冷不热地看了眼助理。

原来这就是他说的讨论？

无条件相信的讨论。

助理面不改色清咳了声，成功吸引到了前台几个人的注意力。

他们瞬间正色：“老大。”

“不用工作？”盛寒封淡淡地环视一圈。

几个人面面相觑，跟被狼追了的兔子一样轰散。

盛寒封目不斜视地走回办公室，只是人人都能看见他嘴角处的淡淡笑意。

路过一处办公桌时，韩以琛从里面探出头，笑眯眯地喊了声：“盛律来了。”

不想盛寒封连余光都没施舍给他，直接就忽视了他。

韩以琛的表情一僵。

助理倒是瞥了他一眼，眼底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像是堤防警惕，却又像是厌恶。

回到办公室，盛寒封脱下外套丢在椅子上：“让你查的事都查的怎么样了？”

“都查到了。”助理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递过去，“正如您所料，与一件案子有关，是五年前的。”

盛寒封眼神一暗。

五年，难怪他只是隐隐有点记忆，却不深刻。

没再说什么，他直接翻开了那厚厚的一沓资料。

半小时后。

盛寒封神色阴沉，眸底是黑云压城前的阴鹜。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又重新戴上，声线寂冷：“去把韩以琛叫进来。”

助理一愣，觉得此刻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即将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简单的一张办公桌，两个男人相对而坐。

韩以琛还是那副看起来老好人的笑：“盛律，您找我什么事？”

盛寒封依靠着椅背，下颌微微抬起，抬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看着他：“没什么事，听说你最近接了不少委托，没有败诉过，很难得。”

“可能是侥幸。”韩以琛笑意不减。

“你能力很强，强到在‘Angle’就职，让我很好奇你放弃Angle的原因是什么？”盛寒封敛去情绪，面若寒霜。

韩以琛脸上的笑也僵住了。

Angle是国外很有名的一家律师事务所，每年想进去的人都削尖了脑袋，只为一个名额，哪怕是实习生也好。

诡异的沉默在办公室里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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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片刻后，韩以琛收起了那副和善的面具，眉眼一垂，再抬起时已满是阴霾：“盛律，您调查我。”

“调查你还费了我不少力气，不过越是神秘就越有问题。”盛寒封冷声道，“你是个自负的人，而这自负害了你。”

“若是你随便做个假资料给我查，我可能就不会深究，但你偏偏要欲盖弥彰。”他双手交叉，抵在唇前。

韩以琛倏地低低笑了一声：“说真的，你不会深究吗？”

“或许吧。”盛寒封淡声。

“这样可有点没意思了。”韩以琛呼出一口气，倚在靠背上，“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现在我已经暴露了底牌，可我对您还是不了解呢。”

盛寒封点了支烟：“你为什么要学法律，早点去学表演现在已经是影帝了。”

韩以琛漫不经心地挑了挑眉：“是吗，我也这么觉得，果然英雄所见略同。”

“别把我和你放在一起。”盛寒封冷冷看他。

“盛律，您说我自负……”韩以琛将身子往前一倾，“可您何尝又不是个自负的人呢？我也很好奇，您接过的这么多案子，有没有犯过错？”

盛寒封勾起嘴角，却没有半点笑意：“没有。”

“您真自信。”韩以琛眼底晦暗，又坐了回去，“是人，就会犯错。”

“你刚刚说不了解我，但你从五年前就开始关注我了。”盛寒封说。

韩以琛全身一顿，那副掌握全局的神情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惊愕和诧异。

他的心砰砰直跳，死死地盯着盛寒封：“你都知道什么？”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为何关注我，又为何接近谢清歌，都知道了。”盛寒封将烟蒂按灭，“你觉得你斗的过我吗？”

“斗不过。”韩以琛扯了扯嘴角，“不过我根本就没想和你斗。”

“盛寒封，我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让你痛苦罢了，让你感受到我失去父亲一样的痛苦。”

盛寒封对韩以琛放下的狠话并不在乎，他将手边的一沓资料丢在桌上，眉眼冷淡。

“五年前，我接过一个委托，他是原告，举证被告贪污受贿。不过他手中证据不足，所以辩护过程并不是很顺利。”

“然而被告的律师团急于求成，在知道完整的内幕之后，仍选择了无罪辩护，最后真相水落石出，被告被判处有期徒刑六年，对方律师团也没能逃脱罪行。”

“我的委托人，姓韩。他是你的父亲。”

他每说一个字，韩以琛垂在身侧的手就攥紧一分，肩膀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

他咬着牙盯着盛寒封，一字一句道：“这件事本该到此为止，可是你把自己的原告也送进了监狱。”

盛寒封完美的俊颜没有出现一丝波动：“那是因为我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委托人同样参与了受贿，和被告是合伙作案，之所以闹上法庭是因为分赃不公平。”韩以琛猛地站起身，手指指着他：“你说谎！这都是你制造的假证据！我父亲不会这么做！”

第四十六章

盛寒封抬眸：“你不相信这个判决，所以觉得是我在里面动了手脚，便一直记恨我，但你什么都做不了。大学毕业之后你受到了Angle的邀请函，在外拼搏了三年。”

“之后，你和谢清歌重遇了。我猜你是偶然得知她和我的关系，所以三年前的那股怒火又重新燃起。你放弃了Angle，跟着谢清歌回国，都是为了找机会报复我。”

“照片是你拍的，消息也是你传播出去的，你想要我身败名裂，落得个万人唾弃的结局。”

韩以琛双手攥成拳：“你有证据吗？”

“当然。”盛寒封又拿出一个文件夹丢到桌上，“你以为这段时间我是和谢清歌吵架，但其实我一直都在查，我找到了那几个记者，获得了他们的口供。”

“还拿到了他们线人的号码。”他在手机上滑动两下，拨通了一个号码。

紧接着，韩以琛衣兜里的手机就发出了震动的闷响。

盛寒封得到了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