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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少：“既然你没有听见，那么我就再重复一次。”

“舒念汐，你可以不要喜欢别人吗？”

舒念汐当即愣住，热气冲上脸颊，脸颊一瞬就变得通红。

她张了张嘴：“这算什么？凭什么……凭什么我就不能喜欢别人？”

薄砚山敛起笑意，抿了抿唇：“那你现在，是喜欢那个程江霄了吗？”

舒念汐更加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哪有人会喜欢上只见了一面的人？

但如果回答不是，薄砚山又有什么话在等着她？

舒念汐咬了咬嘴唇，纠结过后终于准备回答：“难道不行吗？我……唔！”

薄砚山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没说完的话全都吞进了喉咙里。

她的唇和他想象的一样软。

刚才他看她吃东西的时候就有这股冲动了。

也是在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垂涎欲滴四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薄砚山情不自禁地手上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而在两人唇齿相依的那一刻，舒念汐的大脑再次空白。

她尝到了薄砚山口中隐约的酒味，第一反应是：他什么时候喝了酒？

刚才在饭桌上，他明明什么也没吃，什么也没喝……

舒念汐被吻得情乱意迷，忍不住去想，这真的是薄砚山的初吻吗？

为什么他那么熟练？

她忍不住抬起手，想要揽住薄砚山的脖颈。

然而就在她抬起手的那一刻，一道和薄砚山一模一样的声音突然在她耳边响起。

“为什么？念儿，我可以打赢这一仗的，为什么非要你去和亲？”

第38章

舒念汐陡然一震。

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为什么会听到这声音。

紧接着那声音又响起——

“是，朕就是不想让你生下朕的孩子，你满意了吗？”

“你不过就是个卑贱的舞婢，想嫁给我，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够了，我说不喜欢你，你听不懂吗？”

“舒念汐，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和姚同志在一起了，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

“念儿，我要结婚了，身为朋友，我欢迎你来参加我的婚礼。”

“舒念汐，你自我感动的戏码演了四年，还没演够吗？”

……

字字句句，来自七个不同的身份。

但是这些也全都是薄砚山一个人。

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舒念汐呼吸停滞，眼前忽然闪过一道白光，紧接着那些与声音匹配的画面就全部涌现在了她的眼前。

被欺虐至死、被万箭穿心而死、被活生生冻死、被击中失血过多而死、被流氓用刀捅死、被车撞死，还有……

她自己从高楼一跃而下，自杀而死。

舒念汐倏然清醒，用力一把将薄砚山推开。

头跟着疼起来，她扶住墙壁捂着头，大口地深呼吸。

那些是什么？

前世今生……原来人真的有前世今生！

薄砚山退了几步站稳，满眼茫然。

不等疑惑发问，他看见舒念汐突然痛苦的模样，立刻焦急地上前想要扶她：“你怎么了？”

舒念汐大喊了声喝止住他：“别过来！”

薄砚山停在原地，刚才急喝下去的那点酒带来的醉意，一瞬间被风吹散了。

“抱歉……”他怔怔看着她，“我……我刚才……”

他想解释，可是事情都是他做的，他也没有真的醉，根本不能算是意外。

他手足无措起来，既不敢上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舒念汐根本没有心思注意他又说了什么。

她现在思绪乱成一团，大脑被各种混乱的画面给占据，她需要好好冷静下来，整理一下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掐破了手心，以此来保持冷静。

匆匆丢下句：“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

就抬步踉跄离开。

薄砚山愣了瞬，下意识想追上去：“我送你……”

话音没落，舒念汐已经没了身影。

薄砚山看着空荡的走廊，忽然懊悔地一拳砸在了墙上。

明明说好了要慢慢来，说好了要从朋友做起，可他还是冲动了！

他怎么能没控制好自己，就这样轻浮地亲了舒念汐？！

原本他感觉到她好像有些回应，心里还很高兴。

现在看她的状态，估计要更加讨厌他了吧……

薄砚山深吸了口气，想起舒念汐一个人回去不安全，立刻回到饭局找到了正在和别人划拳的蒋雪盈。

“蒋雪盈，舒念汐说自己不舒服回寝室了，她一个人回去不安全，她也不让我送，你和她一起回去吧。”

这话让在场的人都停了下来。

蒋雪盈很想问舒念汐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但是身体比脑子更快行动，她拿起衣服就追了出去。

一片寂静中，有人小声问：“学长，学妹没事吧？”

薄砚山心思不在这，心不在焉地摇了摇头。

坐下来，于念究立刻低声又问了遍：“学妹怎么了？”

薄砚山抿紧了唇：“没事tຊ。”

第39章

这件事发生过后的一周，薄砚山都没再见过舒念汐。

他原本以为她只请了研究团队的假，是不愿意见到自己。

直到于念究从蒋雪盈那里打听到，舒念汐请了所有课目的假，并且是长假，甚至离开了学校回家去了。

那天蒋雪盈一直问舒念汐发生了什么，问她和薄砚山在一起，是不是薄砚山对她做了什么。

可她只摇头，说什么都没有，她没事。

但第二天就请假走了。

第二阶段实验开始，刚下课，蒋雪盈就把薄砚山堵在了教室门口。

走廊里人来人往，所有人都投来目光。

蒋雪盈气势汹汹，这几天越想越不对，肯定就是薄砚山做了什么。

她直接质问：“薄砚山，你那天到底对念儿做了什么？”

薄砚山这几天也不好过。

他吃不下睡不着，给舒念汐发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

不知道她的状态，他从早到晚都担心得不得了。

其实今天就算蒋雪盈不拦住他，他也想找她来着。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这几天你有她的消息吗？她怎么样，她还好吗？”

这话一问，蒋雪盈更加确定薄砚山一定是对舒念汐做了什么。

她一把抓住薄砚山的领子：“现在是我在问你！薄砚山，你还是个男人吗？”

于念究见状，立刻上前劝解：“别这样别这样，有话好好说！”

他把蒋雪盈拉开，给薄砚山试了个眼色。

正常人都该知道现在不是聊天的好时机，怎么样也该等对方不生气之后再问。

然而薄砚山就像没看见一样，不放弃不死心地继续问：“舒念汐……她到底怎么了？”

蒋雪盈被于念究拦在臂弯里，一个劲地想往前冲：“我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这么多天她也没有理我！”

“我去问了她妈妈，她说舒念汐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了。”

“薄砚山，你要是个男人就告诉我你都做了什么！那天晚上回去，我听见念儿在被子里哭着喊你……”

薄砚山终于察觉到了那么一丝不对劲。

他皱起眉：“喊我？她喊了我什么？”

蒋雪盈脱口而出：“她喊你阿山！”

阿山……

如一把大锤狠狠砸在心头，薄砚山几天来混沌的思绪终于如见天日般清晰。

那天舒念汐突然的情绪变化，突然的头疼……

薄砚山再清楚不过那种头疼是因为什么了。

因为他每天都在经历，十年来如一日，那种疼痛已经深刻到刻进了他的骨头里。

那天不过是一个吻，她再生气，也不会不来上课，不来做研究。

她那么不想见到他，只可能是一个原因。

舒念汐也想起来了前世今生。

他不确定她想起了多少，是不是全部都想起来了。

但那一句“阿山”，就说明她一定想起来了一些。

除了第一世，薄砚山比谁都清楚自己后面是怎么伤害的舒念汐。

他要马上见到她……他必须马上见到她！

薄砚山迫切地看向蒋雪盈，语气带上恳求：“她家在哪儿？拜托你告诉我！”

第40章

【念儿，薄砚山要走了你家的地址，估计已经去找你了。】

舒念汐看完蒋雪盈发给自己的消息，将手机给摁灭，然后起身走到了窗边。

消息是八个小时之前发来的。

所以当她看到这条消息时，薄砚山已经站在了她家楼下。

从学校到她家要四个小时的路程。

也就是说，薄砚山已经在楼下至少站了三个小时了。

这三个小时里，他却没有再给她任何的消息。

他是不是也猜到了，她真正请假离开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