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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行李箱还是爸妈留给她的,四个轮子烂掉了两个,只能提在手上,但好在本来她的东西就不多。
她手按下铜制的把手,拿着行李走下楼,纪耀华已经等在大厅里面。
纪耀华看了眼元栀意,一脸欲言又止:“小意……你真的不再考虑下吗?”
元栀意从楼梯上走下来的位置,正好对着大门口。
她一眼就可以望见拿株她亲手摘在庭院中的茶花,此刻没有了她雨伞的庇护,在风雨中被劲风吹得飘摇无依,那片新长出来的嫩芽此刻已经被雨水打落掉在泥泞地上,看起来莫名狼狈。
她握着行李箱的手一紧,移开视线,望着纪耀华:“纪叔叔,这个事情我已经决定好了不会再改变……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麻烦你一定说道做到。”
纪耀华拧着眉,唏嘘之余也是第一次对元栀意升起新一轮的好印象,他没想到自己资助的这个女孩骨子里是如此坚韧和不屈。
随后,他默认了点了点头,从元栀意手中接过行李,带她往外走。
元栀意经过庭院时,长驱直入没有一步停留。
第21章
纪寒时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他今天被元栀意气的不行,但是在外面发泄了一圈,心里还是不舒服。
一想到不仅掉面子被元栀意放了狠话,自己还得让着她冒雨出来消气,纪寒时心中就愈发不爽快。
凭什么他一个纪家少爷得到外面来消气,她就能心安理得地待在家里什么事都没有。
所以他直接回来了,而且一回来连自己房间都没有去,直接去了元栀意的房间。
他一定要找元栀意说个清楚,他都低下头跟她主动道歉了,她凭什么不接受他的歉意?
而且竟然还说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他,她未免太不把他看在眼里了吧!
理智此刻已经被全部冲昏,以致于家里的一些地方发生了改变,比如鞋架上面已经没有元栀意的鞋子了,他也没有发现。
他直接来到元栀意的房间,砰砰砰的将门敲得震天响:“元栀意!开门!”
过了两秒,房间门还是紧密的没动。
竟然还敢把他当摆设不搭理他,纪寒时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此刻更差了。
于是他更加大力的捶打房门:“元栀意,开门,你出来我们说清楚,我给你道歉凭什么给我摆脸色,你别忘了当初是我从天台上救下你的,污蔑你的是你的头同学,你在班里受得气凭什么全撒我身上来!”
吼了一通,纪寒时气顺了很多。
但是房门紧闭,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知道此刻,纪寒时才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不止是房间门没有动静,房间里面也没有人存在的动静,甚至二楼整条走廊都处在一种极端的静谧中,安静得过分。
纪寒时有一阵恍惚,这情形莫名很像当初他妈妈死后,他一个人待着的纪家。
当初纪寒时妈妈去世以后,纪寒时爸爸因为思念亡妻,避而不回家,留纪寒时一个人在家。
虽然家里还有保姆和司机,但是他们都住在一楼。
而纪寒时一个人待在二楼,将自己紧闭着房间里,任由黑暗和寂静吞没自己。
很多个日夜,他都是在这样安静到可怕的环境中,独自一遍又一遍的舔舐伤口的,甚至用这份恐惧来惩罚自己,用来代替心中的自责和愧疚。
元栀意过来之后,他一开始是很不喜欢的,因为两人住隔壁,他总有一种自己的地盘被人入侵的感觉。
但是很快,他就转变了思路。
因为他们的房间隔得不远,而且房间的隔音效果一般,有稍微大一点的响动,他在房间里都能听得清。
元栀意在房间里面时,无论是起床,洗漱或者是其他行为,她都是很小心翼翼的。
但是因为房间里面的凳子是很重的实木,搬动之间难免会发生响动,所以每次元栀意坐上凳子,离开凳子时,都会带出凳脚在地上拖行发动的声音,而这些全部都是传进纪寒时的耳朵里面。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开始很不喜欢,但是一旦形成习惯,反到成了一种依赖。
那个凳子的声音就是这样,在每每纪寒时要被寂寞吞噬的日夜里,元栀意挪动凳脚的声音却像是一道救赎的声音,飘过来传进他的心间,给了他抵抗黑暗的力量。
第22章
从回忆中抽回思绪,纪寒时望着面前还是紧闭的门,心突然一紧。
不知道为什么,他好像有种预感,那个曾经在悄无人息深夜给过他力量的人不见了,整个家里安静得好像回到了元栀意没来过时的样子。
想到这个可能,纪寒时心中突然没来由一慌。
他不再敲门,而tຊ是选择直接打开门。
但是出人意料的,房间门没有锁,铜制门手柄竟然能直接按下。
还不等纪寒时惊讶,入眼就是一个空落落的房间。
整个房间一尘不染,衣柜敞开里面没有一件物品和衣服,甚至床上的四件套都被撤下来,这个房间已经彻底空了。
元栀意呢?她去哪里了?
纪寒时几乎是用跑的,从二楼直接跨了下来。
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发现,玄关鞋架上的已经没有元栀意的鞋子,晾衣架上她穿得最多的那件红色衣服也不见了,整个屋子里有关于元栀意的一切全部消失不见了。
突然,纪寒时看见王妈抱着什么东西走进洗衣房。
他看到眼中一紧,正是元栀意那个床上的四件套。
他走过去喊住王妈,还是不愿意相信心中那个直觉,带了些希冀开口,但其实他早已经眼神发直,声音都带上犹豫和迟疑:“王妈,这被套不是元栀意的吗?怎么大晚上还拆下来?”
王妈看了眼手中的四件套,神色瞬间明显的暗淡下去:“小意这不是走了吗,房间里都被她打扫的干干净净,也就这床四件套还没洗,我看着难过睡不着就想找点事做。”
纪寒时听见了自己心脏下沉的声音。
元栀意她……真的走了……
一阵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慌张从四肢百骸沿着脊梁骨传到心尖,一下一下的捶打心上,令他非常难受。
他不可置信的看向王妈:“她……走了吗?”
纪寒时的嗓音艰涩到已经不能用嘶哑来形容过了,听得王妈眼眶一酸。
她手背抹过眼角,难过的看向纪寒时:“少爷,小意她真是命苦啊,死了爸妈成了孤儿,无依无靠连个家都没有,我是真心疼她啊也不知道她离开后能不能把自己照顾好……”
那天,元栀意疲惫的声音,在纪寒时脑海中再次响起。
“我想回家了……”
到底是有多无奈和心酸,她才能说出那种话来。
他其实当时就感知到她的不对劲了。
但是他仍旧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