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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知道呢？会不会是我在下边发了疯？

　　不会，我太蠢了。

　　上次好像也是这两个人前来，如果过了十年，他们应该苍老了。

　　哦，不行，我不能变蠢。

　　他可以取我手指、脚趾，弄瞎我的眼睛，切掉我的耳朵，但他不能让我乖乖变成白痴。

　　风旋过庭院，穿过他身上又脏又薄的破衣烂衫，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夜晚冷湿，虽然还没见到雪，但显然是冬季。

　　我还有多少手指？多少脚趾？他举起手观察，如此枯瘦苍白，令他不能自已。

　　“我的手已经老了。”

　　“难道真的过了十年？”

　　不知不觉，来到王府大厅。

　　这里光线昏暗，烟气缭绕。

　　空气里满是美酒和烧鸡的香气，勾引得李虎肠胃咕噜作响，满口流涎。

　　大厅的主座上，那张熟悉的脸出现。

　　“林墨！”李虎下意识道，“他没变老，而我也没疯！”

　　那意味着，我在地牢里，只过了最多一年？又或者更少，仅仅过去一个月？

　　见到李虎，林墨露出笑容，“李大将军？别来无恙！”

　　一旁的许褚见状，直腰杆盯着李虎看了半天，“主公啊，您没骗我吧，这家伙是李虎？”

　　“正是！”林墨道，“头发白了点，瘦了点，你就认不出来了？”

　　许褚又看看他，猛喷了口气，“是他？难以置信。”他说，“哈哈，之前见他还狂得很勒，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

　　“都是冉将军的功劳！”林墨笑道。“对了，李大将军，您不是很爱笑吗？怎么现在不笑了？”

　　“现在他不好意思笑了。”冉闵道。“一口白净漂亮的好牙，好像被我敲掉了一些。”

　　“主公啊，依我看，就该割喉更好，”许褚说，“这该死的狗杂碎，唯一合适的惩罚就是剥掉它那身皮。”

　　“是吗？老许啊，我确实剥了他的皮，一点一点的！”冉闵道。

　　“啊？”许褚震惊了。“我看错了吗？”

　　听见此话，李虎顿时脊背发凉。

　　冉闵所谓的剥皮，其实是拔去手指上的皮皮剥掉，然后让裸露的肉干裂溃烂。

　　李虎挨过刀子，受过狱卒的鞭打，但没有哪种残酷折磨赶得上剥皮后的一半惨苦。

　　那疼痛能让人发狂，任谁也挺不了多久。

　　李虎想用牙齿把手指咬掉，却发现没了牙齿。

　　而这种痛苦，他经历了三次，右手小拇指；左手食指跟大拇指。

　　林墨给自己倒满酒，“李大将军，本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本王要成亲了，咱的陛下，给本王找了两位大美人。

　　一个就是女帝陛下的亲女儿，永宁公主殿下。而另一个，则是孙勉孙大人的千金。”

　　“永宁公主殿下？”李虎震惊道，“陛下会将公主赐婚给你？”

　　“她将成为西川城王妃，而我是她的夫君。”

　　她还没满十八岁吧，李虎心想，“不，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林墨笑道，“本王今日找你来，就是想让你参加我的婚礼。”

　　“什么？”李虎一时听懵了。

　　“不用这幅表情。虽然你做了不少伤害本王的事情，但本王宽宏大量，不跟你计较。”

　　“不，绝对不可能，你在骗我，骗我！”李虎有些歇斯底里。

　　“骗你？你指哪方面？”林墨问道，“殿下赐婚一事？还是本王饶恕你这件事？”

　　“两件都有！”李虎摇晃着闹道，“不，我知道了，我这是在做梦，这一切都是梦境。你，林墨。你们，全是假的！”

　　“冉闵啊，瞧瞧你干的好事。”林墨笑道，“你把咱大夏虎威大将军折磨成什么样了。”

　　冉闵却是咧嘴一笑，“李大将军，既然您觉得这是梦，那就让本将军帮你从梦中醒来吧。”

　　说着冉闵走上前，拿出那把李虎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剥皮小刀。

　　“来人啊，将他给我扣住！”

　　很快就有侍卫上前，一把将李虎制住，随后强行将那残缺不全的右手递至冉闵身前。

　　“李大将军，我看你这右手大拇指，也需要松松皮？”

　　一边说，冉闵一边将剥皮小刀在李虎大拇指上轻轻滑动。

　　冰冷的触感袭来，李虎猛地惊醒，“不...不要啊！”

　　他带着哭腔喊道，“求...求...不要！”

　　“求谁？”冉闵邪邪一笑。“求什么？”

　　“不要割皮，王爷，冉将军，不要啊！”李虎已经濒临崩溃。“你刚才答应过我，不会再伤害我了。”

　　“本王说的是不杀你，没说不伤害你。”林墨森冷一笑。

　　李虎听闻浑身止不住的颤抖。“不，王爷，不要！”

　　“哦？那你打算参加本王的婚礼咯？”

　　“参加，”李虎道，“如果您希望的话，王爷，我参加！”

　　“噢，那自然。”林墨道，“这样，得安排你从那个简朴的地下室出来。自己好好洗洗，穿得像样点，吃顿饱饭。

　　我有件小小差事交给你，有力气才能为我效力。而你的的确确想为我效力，我知道。”

　　李虎有些犹豫，但冉闵的剥皮小刀毫不留情地在他右手大拇指拉开一个口子。

　　“啊...”李虎发出凄惨的叫喊，“王爷，小人全心全意为您服务，”他浑身一阵颤抖，“请告诉小人需要办什么？”

　　林墨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么到时候请李大将军，揭露卫茂贞的丑恶罪行！”他厉声道。

第114章诈你又如何！

　　“揭发...陛下？”李虎不安地回答，他想拒绝，但迫于冉闵的存在，又不敢说出口。

　　“怎么？还要誓死效忠卫茂贞？”林墨冷笑道，“哦，也许你认为本王是在诓骗你，咱陛下根本就没将公主许配给本王，对吧？”

　　一边说，林墨一边站起身，走向李虎。

　　“抬起头来，看一看！”林墨向他展示卫茂贞亲笔写的书信，“看好了没？这字迹是陛下的，对吧？还有这印章，咱陛下的印章。

　　嘿嘿，就差没用玉玺盖大印了。”

　　李虎顿时觉得心灰意冷，回想之前，自己多次向女帝提起过自己儿子的婚事，有意无意地多次暗示想帮儿子求婚公主。

　　然而却一次次被女帝以各种理由回绝。

　　但现在...

　　女帝却主动提出下嫁公主给林墨！

　　看到这一切，他能不痛心吗？

　　我李虎替你做了那么多恶事，对你忠心耿耿。

　　念及此处，李虎身子一颤。

　　然而，让他更加没想到的是，林墨又爆出了让他更加气愤的消息。

　　“李虎啊，真不知道你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林墨道，“你在想你的家人对吧？他们在京城，在咱陛下的手上。你只要咬紧牙关，你的家人就会平安，从此荣华富贵对吧？”

　　李虎确实是这样想的，家人的安危是他支撑下去的信念。

　　“哼！”林墨见此冷哼一声，“本王再给你看点别的，某些陛下不想让你看到的！”

　　说着他又拿出一封书信，在李虎面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