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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歌瞳孔骤缩。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祁云墨，只觉得陌生：“这也是你的孩子！”
他对她残忍就够了，为什么现在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放过？
可祁云墨眼底一片淡漠。
他薄唇启合，说出比冰刃还冷上百倍的话来：“但他的母亲不能是你。”
因为母亲是她，所以这个孩子来到世上的机会都要被剥夺。
沈清歌的泪混着心里的痛，眼底一片苍凉。
她颤抖着手抚上小腹，声音哽塞：“可我……不想。”
现在的她什么都没有了。
引起为傲的家世和关于爱情的美满期待，都被祁云墨亲手碾碎。
她只想留下这个孩子，好好抚养他长大。
这也是她人生最后的期待。
但祁云墨依旧漠然，他起身，冷冷俯视着沈清歌：“这个孩子的去留，轮不到你来做决定。”
沈清歌心头一颤，她知道祁云墨的手段，让她打掉孩子不过轻而易举的事。
可她不想就这样认命。
她强撑着迎向祁云墨眸光，低声恳求：“只要你让我留下这个孩子，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祁云墨默了瞬，眼底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们两人僵持着，客厅里静的能听见钟表转动的声音。
半晌后，祁云墨才收回眸光。
他转身往门口走去，只给沈清歌留下句：“可以。”
“但你从此往后都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沈清歌垂眸，没回头去看他。
等到耳边传来声大门关上的砰响，才从喉间逼出那个字——
“好。”
……
两个月后。
沈清歌肚子渐渐显怀，人却越来越憔悴。
她撑着疲惫的身子煲好汤，刚端出厨房就听见门铃声响。
都这种时候了，还有谁会来？
沈思放下汤碗就往门边走去，打开门却意外看见了祁奕琛。
四目相对，二人皆是一怔。
祁奕琛视线落在她小腹上，语调迟缓：“是……祁云墨的孩子？”
沈清歌不置可否。
她侧过身，给祁奕琛让开道：“先进来吧。”
祁奕寒没拒绝，这是他头次来祁奕寒和沈清歌的新房。
他打量四周，不由得拧眉：“我怎么感觉这里边冷得慌。”
沈清歌带上门，转身看向祁奕琛：“你怎么会来这里？”
话落，客厅里静了瞬。
片刻后，祁奕琛低沉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你现在什么打算？”
沈清歌紧了紧手，本能地抚上小腹：“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带他离开江城。”
祁奕琛见她这副模样，不由得提醒：“可现在沈家破产，你身无分文。”
“连产检和基本生活都不能保障，你又拿什么去养这个孩子？”
沈清歌垂眸，心头思绪纷乱。
她知道独自抚养一个孩子有多艰辛，但也不愿放弃。
只是她无法避免现实的残酷。
而眼下祁奕琛说得也没错，她给不了这孩子基本的生活条件。
正当沈清歌失落时，耳畔忽传来祁奕琛又变得吊儿郎当的声音：“其实这问题解决也不难，就看你愿不愿意。”
沈清歌一怔，困惑抬眸。
她对上祁奕琛琥珀色的眼眸，里头藏着她看不懂的情愫。
男人冲她挑了挑眉，声音带着些蛊惑的意味：“和我结婚，孩子我帮你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