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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没什么两样了，从她的嘴里定然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曾视你为战友，也曾将后背托付于你。”裴固冷冷地看着她，眼中燃起一抹杀意，“但是你竟敢通敌叛国，刺杀她，还给我下药，其罪当诛！”

“不，裴固，你不能……”叶芷吟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恐惧，“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动心吗？”

“从未。”裴固脸上布满了寒霜。

叶芷吟只觉得心如死灰，还在喃喃说着：“不可能……”

裴固无视了她的话，手起刀落，绣春刀上满是血迹。

他早就该亲手了结了她。

……

温泉宫。

苏叙白刚进来，便见苏紫玄盯着窗台上的红梅发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表哥。”见来人是他，苏紫玄不禁松了一口气，她带着些歉意，“抱歉表哥，我昨夜未找到你，便先行回来了。”

“无妨。”苏叙白打开了折扇，坐在了椅子上。

“表哥，我为你斟茶。”见他未怪罪，苏紫玄松了一口气，起身为他倒茶，“请。”

苏叙白接过茶杯，视线却若有若无地落在了她的手腕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将茶杯递给他后，苏紫玄有些心虚地将手背在了身后。

“行了，别藏了。”苏叙白看穿了她的小动作，这样的行为，看来裴固所言非虚。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身体可有不舒服？”

苏紫玄的身子本来就弱，苏叙白身为医者，自然听说过春风一度，昨夜她应当被折腾得不轻。

“表……表哥，你说什么呢？”想起昨夜的荒唐，苏紫玄面色潮红，羞愧难当。

知道她脸皮薄，苏叙白也不再多说，待会儿吩咐小昭，给她好好补补就是。

“紫玄，一会儿裴固会过来，你可想好了怎么办？”苏叙白问她。

“他为何会……”苏紫玄有些惊讶，“表哥你都知道了，昨夜就是个意外，他知道是我？”

“不然呢？”苏叙白有些无语，“裴固只是中了春药，又没失忆，若是连对象是谁都不知道，那他也太渣了。”

“他说他会给你一个交代。”苏叙白看着她，“你呢，是如何想的？”

苏紫玄垂下了眸子：

“我……不知。”

第五十六章

回过神来，裴固已经在她的面前站定，将手中的红梅递给了她：“送你的。”

“多裴裴大人。”苏紫玄怔怔接过，放上了窗台，“这窗台已经摆不下了，裴大人下次就不必特地摘下送来了。”

“好。”裴固点点头，“下次，我直接命人将梅树种在你的窗前。”

苏紫玄没接他的话，搞不懂他是何种心思。

“今日，城中有灯会，我带你去看看可好？”裴固看向她。

苏紫玄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好。”

……

进了城，裴固带着苏紫玄来到集市上。

今日大街却是格外热闹些。

他们二人，郎才女貌，走在街上，引来了不少艳羡的目光。

与裴固并肩走在街上，这是苏紫玄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

之前裴固听小昭说起，苏紫玄因体弱多病，甚少外出。

他今日特意未穿飞鱼服，就是为了带她好好逛逛这凉州城。

既是灯会，自然便会有猜灯谜。

“公子，小姐，可有兴趣猜一猜这灯谜，若是能中，这灯便赠予二位了。”一位小贩在一旁叫他们。

裴固见苏紫玄对这灯很感兴趣的样子，随手拿起一个。

“剪去东风第?枝，半帘疏影坐题诗；不须脂粉添颜?，犹忆昔日相见时。”

这还真是巧了，裴固笑了笑：“梅花。”

“恭喜这位公子。”小贩说着将灯递给了裴固。

“这画倒是稀奇，冬日应该很少见蝴蝶才是。”

他拿起这灯，才发现背面画着一支红梅，上面还停留着蝴蝶，“送予你。”

苏紫玄接过，喃喃：“只是这梅枝上只有一只蝴蝶，未免有些冷清。”

“这个容易，我再画上一只就好。”裴固说着，转过头问小贩，“可有笔墨？”

“有的。”小贩为他递上了笔墨，“公子，请。”

裴固似是有些随意，不过寥寥几笔，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出现在了梅花枝头。

“公子当真是妙手丹青啊。”小贩不由得赞叹。

苏紫玄一直知道裴固画得一手好丹青：“之前那些个告示，我的画像是你画的吗？”

“是，那时不过随手为之。”裴固看向她，“你若喜欢，我再为你作一幅可好？”

“这……会不会太麻烦了？”苏紫玄有些犹豫。

“费不了多少功夫。”裴固转头看向小贩，“可能借宝地一用？”

“当然，当然，公子，小姐，请。”小贩为二人腾出了一个地方。

裴固让苏紫玄站在一旁，他提起笔，便开始为她画像。

灯会人流本来就多，不知听谁吆喝了一句，这里瞬间有不少人围观。

“瞧瞧这位公子，不止模样俊俏，这画也是一绝啊。”

“这位姑娘当真是好福气啊！”

“若是这位公子能为我作上一幅画就好了。”有人还在犯花痴。

“也不看看你的长相，这位公子与姑娘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啊。”

听着周围的赞叹，苏紫玄微微攥紧了衣角。

从前三年，她与裴固几乎未一起出现过。

坊间的传言，她也听说过，说她不得裴固青睐，终是她高攀了。

像如今这般说他们甚是般配的话，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些不知所措。

比起她的局促不安，裴固倒是很受用。

笔落，裴固起身将画递给了她：

“可还欢喜？”

第五十七章

苏紫玄接过画，看着画中的人，当真是惟妙惟肖，倾国倾城。

画上还提着字：

“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在喧闹裴固就这么看着她，眼角还带着丝笑意。

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苏紫玄的脸上不禁浮起两朵红晕：“欢喜。”

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了阵阵锣鼓声。

“走过路过的不要错过，快过来看啊！”有人在卖力吆喝。

不少人被吸引了过去。

二人也随着人群，赶去看了个热闹。

“诸位英雄好汉，谁若是能一箭射穿这五枚铜钱，中了十米外的靶心，便能得彩——碧玉玲珑簪。”那人站在台上，拿出了一枚簪子，在月光下熠熠生辉，甚是好看。

“台下的姑娘们，想不想要啊，”他接着说道，“若是喜欢，快叫郎君们上台一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