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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的抱住夜冰莹，一只手紧紧的的攥住她，不让她继续使出杀招。

“夺心印七阶……你注定活不成了……”

夜冰莹靠在他怀中，声音清浅。

“是，我活不成了……”

她的眼泪落在龙湛肩上，很快就消失不见。

很早很早以前，她就注定活不成了。

“可就算我活不成了，我也要拉着所有人给我陪葬！”

夜冰莹的嘴角，是疯狂的要吞噬一切的笑。

她挣脱了龙湛的手，抬手使出七阶夺心印。

一瞬间，夜冰莹体内的妖力都齐齐往外冲，与周遭涌动的妖魔之力混在一起，化为飓风。

南念曦站在云端，看着地上紧紧靠在一起的两人。

她的目光落在龙湛身上，这一刻，南念曦的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带着赤光的神力从南念曦手中飞出，与夜冰莹的妖力碰撞在一起，发出一阵巨响。

夜冰莹看着南念曦，她抬起手，还想释放出更多的妖力。

这时，一直没有动作的龙湛看着南念曦放下不经意间被妖力划伤的手臂，眼神猛然一颤。

他抬起手，龙尾被他亲手斩断，化作了焚魂冰眼剑。

这是龙族数千年来的法宝，能够斩妖除魔。

但凡是被焚魂冰眼剑刺中的人，身死魂消，不入轮回。

“龙湛！”

南念曦看到龙湛拿出焚魂冰眼剑的那一刻就已经猜到了他要干什么。

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就想上前阻止。

这时，丹清冲到了南念曦身前，他一把扣住南念曦的手腕。

“别去！”

夜冰莹周身的妖力不断的扩散着，周围许多花草树木都被卷起。

凡间已然是狂风骤雨，那些凡人没有抵抗之力，只能仓皇的躲进屋子里。

夜冰莹的眼中是赤红色的光晕，到了这一刻，她已然连自己的神智都没有了。

龙湛握着焚魂冰眼剑，不舍的看着南念曦的方向，然后抬起手骤然落下。

焚魂冰眼剑从夜冰莹的背后刺入，穿过她的身体，也刺入了龙湛的身躯。

黑色的妖力与龙湛的神力一同涌出，众神都沉默了……

这一刻，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随着龙湛念了个咒语，他施展出禁忌的神术，将自己的神力毫无保留地注入天地之间，形成了一道环绕世界的结界，将最为凶猛的妖魔隔绝在其中。

夜冰莹浑身一震，她不敢相信的看着龙湛。

“龙……湛……”

她张了张嘴，才喊出这个名字，便没了生息。

龙湛看着结界内还在发狂的妖魔，用尽最后的力气，使出自己的神力去斩杀他们。

南念曦看着眼前的一幕，身侧的手都在微微颤动。

丹清紧紧的抱住她：“南念曦！这是他的命！”

凡人都有命数，神也一样。

直到将那些妖魔残余的气息全都净化，龙湛才收回手。

此刻的他，依然是奄奄一息……

南念曦立刻冲破结界来到他身前：“龙湛……”

龙湛看着她，眼中满是愧疚与悔色：“这是我欠你的……”

“一切因我而起，也该……由我亲手了结。”

“我知道……你早已经不爱我了……你只是，像怜悯众生……那样怜悯我……”

龙湛看着她，忽然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可我不甘心……”

“不甘心我只是你的一个劫……”

第42章

南念曦看着，抬手回握住他的手，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龙湛有些贪恋的望着她的眼睛。

“如果能重来一次就好了，南念曦……”

他抬起手，想要抚摸南念曦耳畔的长发。

可龙湛的手还未触碰到南念曦，他的周身忽然迸发出强烈的赤光。

那光，是从龙湛的体内涌出的……

不过片刻的功夫，龙湛的头发已经全部变白了。

他缓缓的升腾而起，在半空中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一刻，龙湛仿佛变回了从前那个龙湛神君，银白色的长发在空中飞扬。

“南念曦……”

他薄唇轻启，喊出这个盘旋在他心头许多年的名字。

话音一落，一道白光猛地闪现。

天地间的一切都被这道白光笼罩，六界残余的妖魔之气也全都随着龙湛的陨落而彻底消失。

不过转瞬的功夫，龙湛已经彻底陨落。

身死魂消，连一缕气息都未曾留下。

南念曦怔怔的站在原地，眼中有一丝茫然。

……

距离上次那场大战已经过去了两千年。

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可有好像，一切都还是和从前一样。

六界众生，依旧生活得十分安宁，一切如常。

战神殿内依旧坐着玄女南念曦。

只是这世间，再无昆仑虚，再无……龙湛神君。

南念曦坐在战神殿内，和从前一样的捧着一本书。

她面前的桌上，放着一杯茶和一只素簪子。

“来了。”

她察觉到殿门前的脚步声，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很轻。

丹清拿着一壶酒站tຊ在门口：“嗯，来了。”

看着南念曦和从前并无什么两样的样子，丹清不由得皱了皱眉。

那场大战之后，南念曦看似无波无澜，和从前一样。

可丹清却能察觉到她的变化，从前的南念曦只是话少，可现在。

若是没人同她说话，她能一句话也不说，只坐在屋内修炼，看书。

如果丹清不来找她，她甚至能百年不踏出这战神殿一步，不见人。

她看似还活着，却又好像在两千年前就已经死去。

丹清将手中的酒放在桌上，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南念曦。

“今日，是小仙的考核，天帝命你当考官。”

南念曦将手中的书合上：“我当考官。”

“小仙的考核又没什么难度，随便哪位仙君督考都可，为何要我。”

她端起手中的酒杯抿了一口，看了看外面。

“也罢，我已经许久没出去看看了。”

……

九重天又来了很多新人，这一日，是三百年一次的小仙考核。

考核过关者，仙阶则可晋升。

一群才修炼了几百年的小仙聚在考核的灵虚殿外，交头接耳。

一个身穿粉色衣裙的小姑娘莽撞的冲过来：“让让让让。”

“你们听说了吗，今日的考官是玄女。”

“当真？我听说她可厉害了，是战神，会不会很严格啊。”

“我上九重天这么久，还从没见过玄女呢……”

那小姑娘顶着小脑袋挤进了人群：“我也没有见过，听说玄女现在已经不怎么出来了。”

“那我们可真是运气好，真想看看玄女长什么样子。”

这时，不远处传来三声锣鼓声，这是象征着考核即将正式开始的锣鼓声。

听到这声音，小仙们脸上的神情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快快快，快站好，考核要开始了。”

小仙们立刻散开，一个一个的整整齐齐的站好。

负责组织这次考核的西华星君已经来了，她站在正前方，目光颇具威严。

“都已经准备好了，在这里交头接耳？”

第43章

小仙们低着头，不敢反驳。

“西华，这么严肃做什么，一群孩子，热热闹闹才有意思。”

南念曦的声音从远处飘荡而来，空灵且温和。

像是一汪温和的泉水，缓缓流入众人的心里。

听到南念曦的声音，西华星君从主持台上下来，朝着南念曦的方向微微俯身，拱手道：“玄女！”

周围众人也齐齐俯身，恭敬的唤一声：“玄女！”

南念曦腾云而来，她站在云端，身着一件纯白色的羽衣。

即便这羽衣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