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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圳寒慌了神，强迫姜繁抬头，看到她眼里亮晶晶的碎钻，声音带了几分焦急：“怎么了？是不是心口不舒服？”
姜繁用袖子擦眼泪：“就是觉得，好久没和你一起吃饭了，更何况，还是你亲手做的。”
他的动作一顿，眼神里有难以抑制的愧疚。
前世他忙于学业，很少回去，和姜繁呆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很少。
她的话，好像是在提醒着他，前世他对姜繁，到底是有多么的“坏”。
他忍不住道歉：“对不起。”
对不起没有在乎你的心情，对不起那么晚发现你的心意，让你一个人寂寞地死去。
顾圳寒好像又回到了姜繁死去的时候。
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姜繁的小手拉着他：“你已经对我很好了，圳寒哥。”
她的动作把顾圳寒拉回现实，他把手放在她的头上，心中暗道：以后，我会对你更好。
吃完后，姜繁要洗碗，顾圳寒不让：“有洗碗机的。”
姜繁有些不好意思，她第一次知道有洗碗机这种东西。
“那我先去睡了。”姜繁在顾圳寒安排的卧室面前，宽大的下摆被她拧得不成样子。“晚安，圳寒哥。”
“晚安，绵绵。”他轻轻道，看着她进了房。
一缕清晨的阳光照射进来，顾圳寒伸了伸懒腰，敲了姜繁的房门。
没有回应。
他又敲了敲，还是如此。
打开房门，房间空无一人。
心里巨大的恐慌感像是怪兽要将他吞没，他好怕这是一场梦。
在他呆立在门前时，姜繁的声音传来：“哥，怎么了？”
他如梦初醒，看着姜繁端着盘子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顾不上许多，拉过她抱在怀中。
还好你还在。
他终于有了实感，手臂用力，几乎让她透不过气。
“哥，早、早饭……”姜繁呼吸不畅地开口。
顾圳寒这才放开。
早饭后，顾圳寒拉着她去了南烟市最有名的医院。
上一世，她因为心脏衰竭去世。
这一世，他再不要重蹈覆辙。
还好是工作日，医院人不是很多。
电子音提示到了他们的号，姜繁跟着护士进去，有些不安地回头看他。
顾圳寒用眼神示意她安心。
好一会儿，护士才叫他进去。
面前的一声戴着眼镜，盯着姜繁的检查报告看了很久，叹了口气。
顾圳寒喉咙发紧，沙哑开口：“怎么了，医生？”
“明小姐，你的情况很不乐观。”
像是有雷声在他耳边轰隆作响，心里一阵紧缩。
“你这是先天性的，从小没有得到好的医治，现在来治疗，效果远没有未成年好。”
这时他才意识到之前在心里想的“绝不重蹈覆辙”在病情面前，有多么可笑。
“但是现在还算及时，用药物辅助加上经常来医院进行心脏再同步化治疗，平常多注意，康复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他的天空终于放晴。
出了医院，顾圳寒看着天空，突然很俗得想到那句话：第一次觉得天这么蓝。
他牵着姜繁的手，才发玛⃠丽⃠现她的手心，全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