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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我渐渐开始喘不过气来。
司寒烈才捧住我的脸，看着我迷离的眼神、大口喘气的样子轻笑一声。
“气短？”他谑笑着，眼底却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
那双含情的桃花眼在这样的氛围下染上烟雨，分外暧昧。
“你……”我又羞又气地抹了抹嘴巴：“你要是想惩罚我，大可不必用这种羞辱我的方式……”
“谁说我要惩罚你了？”司寒烈眉眼微翘。
“欸？”我状况外地看着他：“你不生气吗？这场婚礼你策划了这么久……”
“不生气。”他柔声打断。
“那你还会让我嫁给……”
话没说完，他便再次预判般打断：“不会。”
我彻底愣住了，他今天这是怎么了？
“你……”
没说完的话，再次被他的吻堵住。
他揽在我腰间的手不断加紧，用力往他的方向一带。
迫使我失去重心下意识攀上他的肩。
热烈细碎的吻不断落下，温热的气息在雨夜中交缠在一起。
我的脑中似乎患上了重感冒，开始眩晕，开始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
在快要呼吸不过来时，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走吧。”
他将掌心覆盖在我举伞的手上，搂着我往上将府里走。
我还没回过神，任由他带着走，也不知何时，他又换成了牵住我手的动作。
迷迷糊糊中，两人就一起回到我的房间。
洗漱过后，他擦干头发上的水，径直坐到我床上。
“我房间只有一张床。”我局促地站在门口看着他。
“我知道。”他淡淡撩起眼，湿哒哒的刘海挡在眼前。
“那我睡哪里？”我抱着希冀，希望他说出绅士的话来。
“你睡地上。”下一秒，他就将我的幻想打破。
我抽了抽嘴角，将自己床上的枕头被子全部拖到地上铺好。
然后美滋滋地躺了进去。
司寒烈却也出奇地没说什么，只是笑着摇了摇头，枕着自己的手仰躺在床上。
气氛开始诡异地寂静。
就好像刚刚在雨中热吻的两人不是我们。
司寒烈这段时间好像和从前不一样了，时不时就会做出这种让我匪夷所思的行为。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看着天花板，忽然想起那天我为了活命随口向他表白的事情。
我狠狠一惊，弹坐起来。
该死……这个疯男人不会当真了喜欢上我了吧？
“那个……”我尴尬地开口。
“你……”
“你……”
两人同时开口，我却有些退缩了：“你先说。”
“你跟沈观和周暮迟这段时间见面的事情，我都知道。”他平静的声音闷闷传来。
我心里一惊：“你一直监视我？”
“只要我想，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他回应着，语气里是一贯的不可一世。
终于来了吗？就像周暮迟说的那样。
我沦为了废棋，而且还是颗不听话的废棋，所以要被他清理掉了吗？
“你也想对我下手了吗？”
“不。”他却毫不迟疑地否认：“我不会杀你，从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那为什么……要跟我说起和沈观他们的事情？”我不安地抠着手指。
我听到他的衣料摩擦床单的声音响起，似乎是翻了个身。
“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站在我这边的。”
“确切来说，我想知道你会不会背叛我。”
我心里一抖：“那你现在确认了吗？”
“本来是想深夜时确认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需要了。”他幽幽道。
我心里却莫名泛起失落。
原来刚刚在雨中的吻，仅仅是他对我的试探。
包括他牵着我的手到我房间过夜，也只是想等深夜时，看看我会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对他下杀手。
果然……我还是把他想得太儿女情长了。
而他，的确也将我看得透彻，知道我下不了手，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