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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凝结成冰。
黎明朗不着痕迹从司徒��������ℨℌ��������宁溪怀里抽出手：“宁溪，你别闹了。”
落音，他又牵起江宜宁的手，用指尖在她掌心摩挲，似是安慰。
司徒宁溪也不恼，反倒笑得愈烈：“我开玩笑的，嫂子不会生气吧？”
江宜宁蜷紧了手，眼底毫无波澜：“不会。”
……
送走黎明朗后，江宜宁独自回到凝香居。
她坐于铜镜前紧紧凝着自己苍白无色的脸。
【你后悔吗？】
系统的声音突然出现，宛如一把利剑直贯穿江宜宁刚平静的心，血流如注。
后悔？
江宜宁脑海中闪现出这样的字眼。
原本坚定无比的答案在此刻却动摇了。
‘爱’真的可以演出来吗？
平日里黎明朗的关心，体贴，看到她受伤焦灼的神情，以及每一次的拥抱和亲吻……
往前五年时光在她脑中帧帧闪过。
那么多的回忆，渐渐麻木了她的神经。
江宜宁苦笑，自顾自的呢喃：“明朗是爱我的……只是他的爱没那么纯粹而已。”
【宿主，结局已经注定，你何必自欺欺人呢？】
系统的声音对她循循善诱。
【跟我离开这里，我带你去下一个世界，再也不会让你失望难过。】
“离开……？”
江宜宁脑中闪过黎明朗的模样，心尖上疼得发麻，却反复嗫嚅着这两个字。
从未有过的迟疑与不安，像只无形的大手，掐紧她的脖子，无法呼吸。
离开这里意味着她将永远也见不到黎明朗。
意味着她需要放弃一切重新攻略一个新的人，而那个人如何她全然不知。
她再次胆怯了！
踯躅再三，终是沉默以对。
【我等你答案。】
系统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就消失了。
……
临近子时，屋外夜风袭袭，江宜宁心思更为凝重。
她躺在床上，静静望着床幔外一盏晕黄的烛灯。
“宁儿，你睡了吗？”处理完公文的黎明朗走近床，轻声询问。
江宜宁转过身背对床幔：“没有。”
男人从床幔的缝隙间穿过，紧抱住她，头紧贴于她耳侧。
“发生什么了？怎么感觉你不高兴？”
江宜宁沉默半晌，才缓缓道：“明朗，你还记得五年前结婚时你许我的誓言吗？”
“当然，我怎么会忘记。”黎明朗斩钉截铁。
闻声，江宜宁眼底泛起一层薄薄的悲凉，她轻合上眼，哑声道。
“那你在说一遍好吗？”
黎明朗蹙了蹙眉，察觉她情绪不对，低头吻了吻她的脖颈。
他低哑的嗓音夹杂了些深情：“我黎明朗在此立誓，这辈子都会爱宁儿，护宁儿一生平安……”
听见‘宁儿’二字，江宜宁睁开眼直声打断：“错了。”
黎明朗微坐起身，有些不明所以望向她。
“你说的是只会爱江宜宁。”
‘只’和‘江宜宁’几字，她咬重了音量，深深凝着他。
四目相对下，江宜宁显然看到黎明朗的轻柔有半瞬凝结，却又马上消散。
他故作淡定笑道：“宁儿说得没错，我只爱你！”
江宜宁望着他的脸，听着这自己要来的几句爱意的话，心口宛如有把刀子在绞。
爱与不爱，眼神不会说谎。
顷刻，心底那抹凉意席卷了她全身。
她的明朗终究是变了，曾经那个真诚笨拙的少年，终究还是被时间风化成了另一个人。
见江宜宁脸色苍白，黎明朗将她抱得更紧了些，慢慢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倏然，门外传来急促几声敲门声。
紧接着是司徒宁溪贴身宫女急切的喊声。
“黎大人不好了，公主溺水了！”
黎明朗动作一顿，瞬间松开手坐起身，像是带走了她最后的余温。
这时。
系统再现江宜宁的脑海——
【你猜他会选择你，还是他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