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新上热文许初夏宋沉宴-抖音热推小说无弹窗阅读
第10章
这个可能,让我震惊又惊骇!
我又想到警察局外那晚,宋沉宴无名指上的戒指。
原来,她就是宋沉宴喜欢的人。
“姐夫,我姐现在头晕得很,医生说要卧床休息,你不能让她这样到处乱跑。”
季以寒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看过去时,宋沉宴已经扶着那个女人离开。
我望着他的背影,心脏一阵阵发冷,好像又回到了车祸现场,再一次感受被他抛下的绝望!
很快,护士也离开了。
季以寒却还没走。
她走进来,脸上带着高高在上的嘲讽:“都这副样子了,还有脸贴着宋沉宴。”
“许初夏,你是狗吗?你没有自尊吗?”
季以寒用着最恶毒的词汇羞辱我。
我想要反击。
可身体各处弥漫起的剧痛,让我说不出话。
我愣愣垂眸看着缺失的右腿,只觉得可笑。
好像就连老天都在作弄我。
明明我好不容易决定离开,偏偏又让我成为一个废人,留下来……
季以寒踢了一脚轮椅:“许初夏,我在跟你说话!”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讨厌你吗?”
我从来没有为季以寒讨厌我找过理由,也从来不期待她坦白自己为什么要霸凌我。
就像爸爸家里的亲戚说的那样,我是个祸害,是个灾星。
人们讨厌我,是理所当然。
季以寒却道:“因为你一出现就抢走了宋沉宴所有的注意力,要不是你克死了你妈和宋叔叔,他根本看不到我姐姐。”
“不过现在好了,他已经跟我姐姐求了婚,你这个废人,以后就和这个轮椅相依为命吧。”3
说完这些,季以寒得意离去。
我看着那个被她踢远些的轮椅,脑中一片混沌。
就像宋沉宴不知道我胸口那道疤一样,他也不知道我患有抑郁症,甚至求死过很多次!
而此刻,那些曾被抗抑郁药物压下去的崩坏情绪,全都涌了上来。
所以我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因为那场车祸!
归根究底,是我自己害了自己!
我不能,也没资格怨恨任何人!
苦涩蔓延至整片心脏,我的呼吸都泛着剧烈的疼。
可我心底还是有一些不死心。
我摸过手机,给宋沉宴打去了电话。
很久,他才接起,语气不耐:“有事找护士,我很忙。”
我知道,他的忙,其实就是在陪季以寒的姐姐。
我咽下酸楚,只想问一句:“宋沉宴,你觉得我是个灾星吗?”
电话那头,宋沉宴沉默了一瞬,没回答。
他只是说:“如果不是你,我爸不会死,我也不用早早就担起公司。”
简简单单一句,却足以让我认清自己。
“我明白了。”
我哑声说着,挂断了电话。
此时,医院花园里。
宋沉宴拿着手机,神情幽深。
“是初夏打来的电话吧?她是不是有事?你要过去看看吗?”
季以寒的姐姐俞凡锦坐在长椅上,忧心问着。
想到什么,她又问了句:“沉宴,她受伤这么严重,你还要送她去美国吗?”
宋沉宴紧拧着眉,没说话。
他没想到许初夏会发生这么严重的事故,如果还是坚持送走她,以后谁来照顾?
又想到十年前,那个刚来到宋家,局促的站在自己面前喊‘哥哥’的小女孩儿。
宋沉宴揉了揉眉心:“我再想想吧。”
他还是做不到那么狠心。
宋沉宴看了眼有些阴沉下来的天:“可能要下雨,我先送你回病房。”
说着,就伸手来搀俞凡锦。
“砰——!”
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惊慌的叫喊和嘈杂。
俞凡锦吓得惊魂未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去看看。”
宋沉宴朝声音来源的方向走去。
路上却听见有人说:“听说是刚刚截肢的小姑娘,承受不住,想不开跳楼了。”
截肢……
宋沉宴脚步猛地一滞,倏地想起了许初夏。
但这念头只是一瞬,他就否定,不会是她!
怎么可能是她呢?
她那么强大,被季以寒欺负了那么多年都不告诉他,一个人坚持下来!
这样的许初夏怎么可能想不开?!
但即使如此,宋沉宴的脚步还是越来越快,心也越来越慌。
直到挤进人群最前面,他脚步骤停,大脑一瞬空白。
只见许初夏一身病号服,仰面躺在成茵的绿草地里。
鲜血在她身下,汇成一片赤红的血泊。
第11章
“小意!”
宋沉宴的大脑一瞬间空白,疯了一般冲上前。
“你是家属吗?请冷静,不要耽误抢救。”
宋沉宴冲到跟前,又被拦下。
他眼睁睁看着许初夏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大脑呆滞得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
围观的人群已经散开,宋沉宴呆呆转身前,注意到草坪和水泥地面上鲜红的血迹。
每一点红都抽动着他的神经,让他眼前一片眩晕。
俞凡锦走近他,声音都在发颤:“沉宴,你……还好吗?”
“小意,是小意。”
宋沉宴这才回过神来,抓着俞凡锦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我知道。”俞凡锦抓紧他的手,“她现在应该在手术室抢救……沉宴——”
俞凡锦话还没说完,宋沉宴已经朝急救手术室跑去。
宋沉宴刚赶到手术室外,手术室的灯光就熄灭了,他心中登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医生……”
医生摘下口罩,问道:“你是患者家属?”
宋沉宴点头后,他才说:“患者坠楼后,肋骨折断刺穿了内脏,刚推进手术室就不行了。”
“节哀。”
节哀……0
时隔数年,宋沉宴再次听到这两个字。
他顿时像被冰冻般,定在原地。
许初夏死了?
她就这样死了?
医院已经联系了殡仪馆,宋沉宴什么都做不了,被俞凡锦拉到一边的长椅上坐下。
“节哀顺变。”
她扶着宋沉宴的肩膀,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她虽然和宋沉宴结了婚,却好像从来都没有融入过他的家庭。
如果不是这次受伤入院,她甚至从来都没有见过许初夏。
可现在,不久前和她一同发生事故的许初夏,已经不在人世。
她陪着宋沉宴等着殡仪馆来接走许初夏,给许初夏整理病房的护士突然走了过来。
“这些是患者留下的东西。”
宋沉宴接过护士递过来的袋子,在里面看到一个药瓶。
他蹙起眉,还没拿出来,就听见俞凡锦说:“氟伏沙明?这是抗抑郁的……”
俞凡锦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她看到宋沉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季以寒刚刚过来,听到俞凡锦的话,还没来得及回避视线,就看到宋沉宴看向自己。
她一把抓住俞凡锦,寻求庇护:“姐,我不知道她有病。”
季以寒辩解:“她每次都很冷淡,我以为那些事对她来说并不严重。”
许初夏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大多数时候连眼泪都不掉,她怎么会知道许初夏有病?
宋沉宴的视线稍稍收敛,俞凡锦也忍不住为自己的妹妹说话。
“以寒还小,没个轻重。”
她抿了抿唇,转移话题:“小意怎么都不说呢?一个人扛着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听着俞凡锦的惋惜,宋沉宴才意识到自己这几年对许初夏的忽略。
他总是要求许初夏成长,要求她接受没有他庇护的生活。
甚至总是用难听的话语刺她。
这才是许初夏什么都不告诉他的原因吧。
宋沉宴紧紧捏着药瓶,没说话。
殡仪馆的车把许初夏接走,宋沉宴跟着去火化她,又尽快为许初夏安排了墓地。
许初夏的骨灰下葬那天,宋沉宴在宋父的墓前待了很久。
宋沉宴拿着酒杯,却一口都不敢喝下。
他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