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渡江晚芍全文小说(娇娇妩媚撩人,禁欲王爷揽腰诱宠)全文阅读-裴渡江晚芍在线小说免费阅读
与朝阳公主关系甚好,也放心让裴怀澈与赵安宁单独相处。
谁知那个面上笑意盈盈的女人,背后却对着刚满五岁的裴怀澈百般折磨。
只因为裴怀澈抗拒她的靠近,便让身边的嬷嬷用针扎他的指尖。
谁知裴怀澈脾气硬的很,痛的眼泪汪汪,也只对她怒目而视。
这下赵安宁气的发疯,命嬷嬷将他的十根手指扎了个遍。
事后,她知道江晚芍待这个继子十分冷淡,更不会拉着他的手细瞧,干脆威胁裴怀澈不许说出去。
只是赵安宁手下有裴渡的眼线,这件事当夜便暴露了出来。
赵安宁的朝阳宫内,所有心腹婢女内侍一夜惨死,这件事便也就此告终。
夜深,江晚芍破天荒地给裴怀澈讲了十来个故事,总算哄着小少年熟睡了。
只是她却全然没了入睡的心思。
风雪初歇,一轮冷月高悬天际。
江晚芍在院中缓缓踱步,脑海中不时闪现出赵安宁那张明艳张扬的脸。
澈儿受伤之后,她自己应该是不知道的。
否则,也不会继续与赵安宁来往。
南夏皇族面上看着显贵无比,实则内里腌臜甚多。
她本想对这位朝阳公主保持远离态度。
可如今,她知道了赵安宁对澈儿下手的事,那么,她一定会用自己的力量以牙还牙。
毕竟她江晚芍,并不是一个空有美貌的草包美人。
想到这,她随意地抬眸,发现自己已经散步到这王府的一个小小偏院了。
正想着离开,却忽然瞧见,不远处的空地上,有一堆刚刚熄灭的木炭。
炭火之上,还在缓缓升腾着白烟。
一看便是有人的样子。
江晚芍起了疑心,走近仔细瞧了瞧。
那炭火之下,竟然是几只烤红薯。
江晚芍:“……”
夜半三更,在戒备森严的王府中,有烤红薯的闲情逸致。
人选好像只有一个。
“鹿鸣,出来吧。”
她温声唤道,“我已经发现你了。”
眼前一道冷风闪过,她还没看分明,鹿鸣已经站到了身前。
他穿着身蓝色祥云符的劲装,腰间系着一条墨色缎带。
“王妃,我觉得我藏的很好啊,你怎么发现的?”
他抬手挠了挠头,俊秀的面上挂着不自在的笑容。
江晚芍神秘一笑,“猜的。”
“啊?”鹿鸣倒退一步,颇有些委屈。
“王妃,你诈我。”
“说吧,夫君在哪呢?”
江晚芍挑了下眉,在这院中环顾了一番。
既然鹿鸣在,那裴渡,十有八九也在这里。
鹿鸣紧张地咬了咬牙,瞬移般挡在了正房的门口。
“王妃,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告诉你大人在哪里的!!”
江晚芍:“……”
“你确实不用告诉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
第40章 很丑,不要看
“王妃!”
鹿鸣看上去是真的急了,不依不饶地挡在她的身前。
“您真的不能进去,危险啊!”
江晚芍勾唇,“摄政王府内,还能有什么危险?”
鹿鸣依旧严严实实地护着正屋的房门,语气有些语无伦次。
“反正……就是很危险,您要进去,除非踩着我的尸体!”
“是吗?”
江晚芍见他不吃软的,索性沉下了脸。
“你这般说,我可就要认为,你们如从前那样,往府里接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鹿鸣的脸瞬间白了,结结巴巴道,“您、您还记得这事啊。”
王妃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从前那花魁的事还记得这么牢?
“倘若我和裴渡因为今天的事生了误会,后果你可担得起?”
鹿鸣沉默了一瞬,自动脑补出自家大人拿着和离书可怜兮兮向王妃求情的样子。
于是,他的身子缓缓动了,让出了一点空间。
“大人他现在…真的很危险,您要小心,别被他伤到。”
江晚芍本以为裴渡顶多是因为白日里的不愉快,悄悄搬到这偏院来睡罢了。
听了这话,心知事情并不简单。
“鹿鸣,夫君他到底怎么了?”
鹿鸣叹了口气,心如死灰般交代真相。
“大人六年前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是武功全失。
后来…有人给他一本秘籍,按着修习能重塑筋骨。”
“谁知道,那人的秘籍是做了手脚的,大人虽然重新练就了高强的武艺,可每月十五,便会经历一番内息紊乱。
必须将自己关起来强行平复,否则便会吐血不止,力竭而亡。”
鹿鸣缓缓蹲在了地上,抱着头叹气,显然也是无助至极。
见江晚芍面无表情,只是沉默。
他想了想,又弱弱补充,“当年新婚之夜,恰好便是十五。”
“大人强撑着身体,与您在堂前应酬宾客,可旋即便吐了一地的血。
我们把那花魁接来,也只是因为她会些施针之术,可以稍稍缓解大人的痛苦。”
江晚芍僵硬地站在原地,眸中倒映着浅浅水色。
胸腔中像是有把小刀,每呼吸一下,便撕心裂肺的疼痛一番。
那些曾经淤积的不解和委屈,在一瞬间迎刃而逝。
六年,多么沉重的一个数字。
六年前,她还在相府中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唯一的困扰便是裴渡任务繁多,几乎十天半月才能匆匆一见。
明明是父亲指派的任务,可她却肆无忌惮对着裴渡发泄小脾气。
原来那时,裴渡正在经历那般痛楚吗。
她匆匆抹去眼角一串晶莹的泪珠,伸手便想推门而入。
“王妃!”
鹿鸣低声唤住了她,“大人现在的神智……也许不太清醒,您要小心。”
江晚芍正想回答,屋内忽然传来一阵锁链相互碰撞的轻响。
清脆的,让人在这暗夜里听得毛骨悚然。
她没再说话,吱呀一声推开了门。
鹿鸣在门外呆呆站了片刻,忍住喉间的哽涩。
缓缓走到石阶之下,然后……从燃尽的炭火中拨出那两块香喷喷的烤红薯。
经过今夜,大人又能生龙活虎地发号施令,让他被拖出去打板子了。
他跟着王妃伤心个什么劲啊……
……
屋内没有烛火,漆黑将一切吞噬殆尽。
鼻翼间率先传来的是浓烈的雪松香,紧接着,便能察觉到夹杂其中的血腥之气。
江晚芍瞳孔骤缩,在黑暗中急切地前进几步。
“夫君,你怎么样了?”
没人回答,只有骤然响起的铁链声清脆回响。
在这未知的黑暗中,江晚芍背后莫名升起一阵寒意。
她伸手摸索桌上的烛台,刚一碰到,却听一道沙哑至极的男声响起。
“不要燃烛。”
江晚芍的手顿了顿,放柔了嗓音试探。
“夫君,我能为你做什么?”
黑暗中的呼吸声明显粗重了几分,“江晚芍,出去。”
这声音忍耐至极,分明是紧咬着牙关发出来的。
江晚芍径直顺着声音走过去,伸手,触到一具滚烫的身体。
她越想越心疼,一滴泪顺着小脸滑落。
砸在地面上,发出轻微的破碎声。
手下的身躯,布满了道道微凸的疤痕。
还有几处皮肉外翻,显然是新鲜的伤口。
铁链剧烈晃动,显然是裴渡往另一个方向躲去,避开了她的手。
“我再说一遍,出去。”
“我不出去,你的伤需要抓紧处理。”
江晚芍走到桌边,摸索着拿起烛台想要点燃。
“芍儿,不要点灯。”
裴渡忽然又重复了一遍,这次,低沉的嗓音中竟然带了些哀求的意味。
不过江晚芍担心他失血太多,只是柔声安抚,“阿渡哥哥,我们是夫妻,没什么不能看的。”
烛火骤然亮起,暖黄光晕笼罩下,她刚看清眼前的景象,便是一声惊呼。
裴渡上身赤裸着,精壮的身躯上,覆盖的是累累伤痕。
有新的伤口,更多的则是陈年疤痕。
从胸前一路蔓延,直至块垒分明的腰腹。
手腕和脚踝,皆被极粗的铁链牢牢桎梏。
看来,每月十五,裴渡都是一个人,孤独而痛苦的在这间自己打造的囚牢中度过。
江晚芍举着烛台的手颤抖着,闭了闭眼,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芍儿,我说了,不要看。”
裴渡望着她,眸色极深,像是海啸席卷前的海面。
看似宁静,实则潜藏着摧垮一切惊涛骇浪。
“很丑,是不是?”
嗓音没什么起伏,可江晚芍却分明听出几分脆弱的意味。
像是被抛弃的狼犬,呜咽着望着主人,渴望主人的一丝怜悯。
桌上有只放满了伤药的木匣,应是鹿鸣提前备好放在那的。
江晚芍拿了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