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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旻序率先拱手,声音沙哑,唤了一声:“嫂嫂。”
裴意惜愣神片刻,忙行礼:“小叔叔安好?”
重生已经几日,她还是没有完全适应与段旻序身份的转变,忙低下头,避免和段旻序视线接触。
段旻序视线如寒潭,凛冽不已。
他开口问:“嫂嫂是来赏花的?”
裴意惜自然不好说,自己是因为心中烦郁出来走走,于是扯谎。
“自然,我听婢女说这树红梅开得极好,便来观赏,没想到遇到了你。”
段旻序的视线炙热且放肆,如同藤蔓一般紧紧缠绕着裴意惜。
回到京城,一日不见裴意惜,想得心里疼。
可眼下碍着身份,还不敢明目张胆靠近过多,只能借着叔嫂身份说说话。
不远处,陈轻轻看着红梅树下的二人,心中邪火翻涌。
她冷笑一声,拿起手帕掩了一下鼻子,突然升起一计。
上一世,两人就暗度陈仓,这一世,难保不会再次苟且。
陈轻轻发誓,不能这样轻易放过他们俩。
旁边的婢女听到这身冷笑,忙问:“姨娘,您笑什么?”
陈轻轻神情戏谑,她看着婢女问道:“你说一个女人,不被夫君喜爱,这深院之中会不会寂寞难耐?”
婢女瞪大双眼,目光往前去,疑惑地问道:“姨娘是在说夫人?”
陈轻轻笑容轻蔑:“她嫁进来多久,我占着她的男人就有多久,大爷连她的门槛都未曾踏入过,长夜漫漫身边又没个男人,你说她会不和自己的小叔子暗度陈仓?”
婢女谄媚附和:“听姨娘这样一说,奴婢也觉得很有可能。”
陈轻轻手指捏紧,脸上笑容更深。
而这边,有段旻序在,裴意惜也不好再多呆。
于是行了个礼:“太冷了,小叔叔慢慢赏花,我先回去了。”
她说着忙不迭离开。
段旻序站在她身后,望着裴意惜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曾挪开视线。
这身“小叔叔”,她叫得可真是熟稔,听得段旻序心中不悦。
段旻序敛起眸中阴鸷,双手反到背后,看着她远去。
总有一天,她会是他的。
第26章
寿熙堂内屋。
老夫人阴沉着一张脸,狠狠拍桌,将谢清俊吓得一激灵。
谢清俊看着她的脸色,唯唯诺诺地叫了一声:“母亲?”
老夫人没说话,他跪着超前几步:“母亲!”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蠢钝如猪!”
谢清俊低下头不发一言。
老夫人狠狠扫了桌子,茶盏落地,声音刺耳。
谢清俊心中一惊,连忙磕了头:“母亲,您无缘无故,发这样大的火气做什么?”
“做什么?你就算再宠爱陈氏,也不能拂了沈氏的面子,她毕竟是你明媒正娶的正妻。”
“长安贵胄是最讲究儒家名声的,你偏宠妾室,传出去那些达官显贵会怎么看你?鬼迷心窍了!”
谢清俊满心满眼都是陈轻轻,正浓情蜜意着,哪有心思在别的女人身上?
不过被母亲这样训斥,谢清俊心中还是有着老大的不快。
“母亲,我为了得到沈家助力娶了她,可是如今,沈太师被罢黜,沈家于我,一点用都没有了。”
他小心翼翼抬眼,试探问道:“不如,与沈氏和离,反正我不爱她,她也未必爱我。”
老夫人又一拍桌:“我怎么就生下你这么个蠢出升天的,沈太师被废黜又如何,沈家再怎么样,也比你迎回家的青楼妓子强。”
被骂了,谢清俊一脸愠色,也不敢再驳嘴。
“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而已,你不喜欢把房圆了,再者表面功夫做足便是了,再说了沈家真失势假失势谁又能清楚,更何况,就算真失势了,必要之时何不将这沈家作为你仕途的垫脚石呢?”
谢清俊皱起眉头,不明所以,顿了顿疑惑道:“儿子不明白,请母亲指点。”
老夫人眼眸微眯,凑到谢清俊耳边小声说了一番话。
谢清俊听着,咧嘴一笑,脸上满是得意,末了才拱手道:“母亲真是英明,儿子愚钝,竟未能想到这点。”
老夫人闭了眼,神色自若:“将我说的都记清楚了,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再教你了吧。”
“儿子都记下了。”
“我也困乏了,你且出去吧。”
……
裴意惜近来时常困顿,才回自己院子里睡意便上来了。
绿竹替她脱了外袍与鞋,裴意惜便躺在软塌上小憩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糊之中隐隐约约听到有脚步声。
裴意惜猛地惊醒,然后便看见谢清俊双手反在背后,倨傲地看着她。
“醒了?”
裴意惜一惊:“你怎么来了?”
谢清俊大喇喇坐上了她房中软塌,瞥了一眼初醒的裴意惜。
只见她翦水秋瞳,靡颜腻理,呼吸不由得一促。
其实不得不说,在姿容上,裴意惜确实不输,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不过是圆房而已,也不是不能接受。
谢清俊笑了笑:“来看看你,上次落水,寒疾是否痊愈了?”
裴意惜神情疏离,张了张殷红的唇:“不劳挂心,已经痊愈。”
她说着,往旁边挪了一些。
谢清俊有些不悦:“你站那么远做什么?坐我身边来。”
裴意惜眉头微蹙,身体却不动。
谢清俊本来还有些性质的,眼下看着她这幅模样,越发觉得比不上陈轻轻。
“我们是夫妻,怎么同我如此生疏?”
“前些日子是我不好,忽略了你,往后我会好好对你的,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裴意惜正苦恼不知开口说些什么,外面突然传来喧嚣之音。
紧接着还有惊呼声,再然后绿竹突然火急火燎闯了进来。
“夫人,外面……姨娘非要闯进来……”
第27章
听到“姨娘”二字,裴意惜如释重负。
她正想不出法子摆脱谢清俊,陈轻轻的到来正中她下怀。
裴意惜淡淡道:“姨娘怎么了?”
“姨娘非要闯进来,我和绿竹姐姐没拦住,进来的时候姨娘绊着石头了,在院口摔了。”
一听陈轻轻摔了,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连忙甩袖往外走去。
裴意惜看着他匆匆离开的背影,稍微松了口气。
低头一看,云露还跪在地上,满脸自责。
“快点起来,还跪着做什么?”裴意惜声音轻柔。
话音未落,外面起了吵闹。
院中之人,她清清楚楚地听到陈轻轻娇俏的声音。
“大爷,都是姐姐房里这婢女害我摔倒了,您要为我主持公道。”
裴意惜美目灼灼,神情中透出一抹肃杀。
她与绿竹和云露一起出门去。
一见到裴意惜,陈轻轻又开始演戏,她指着云露哭哭啼啼。
“就是这小贱蹄子害我摔了,姐姐你要替我罚她!”
云露喊冤:“分明是姨娘自己摔了,与我有何关系?”
她说着走到裴意惜身边,委屈地开口:“夫人,明明就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