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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是你——”女孩睁大眼，瞳孔里有亮光划过，“我是你的粉丝啊！我一直都粉你的！”

　　苏晚听眼睛睁得比她更大。

　　“虽然你演技不行、情商很低、还喜欢蹭热度……但我还是很喜欢你！”女孩说得真诚，“我喜欢你的脸和烟熏妆！”

　　苏晚听：“……”

　　你到底是在夸我还是损我？

　　“但是你最近变了好多。”女孩转而又感慨道，“虽然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但我好像更喜欢你了！”

　　苏晚听心情复杂：“谢谢……你的喜欢。”

　　女孩笑得阳光灿烂：“那能麻烦您给我签名吗！”

　　苏晚听：“可以啊。”

　　“那可以麻烦您给我和我的小姐妹都签下名吗！”女孩得寸进尺道。

　　苏晚听：“……”

　　“求求您了，难得在这种地方碰见你，不然都不知道怎样才能见到你真人！”女孩似乎铁了心想要打感情牌，“我们真的都很喜欢你，每次微博签到，还有一些需要打榜的活动，我们都有积极参加！”

　　仿佛怕她不相信似的，女孩还主动拿出手机翻记录，并直接将铁证怼在她面前。

　　苏晚听见状，心头着实还是有点儿触动，毕竟这孩子从原主被黑时就默默选择跟随，如此算来，也算是尽心尽力的老粉了。

　　“好吧。”苏晚听决定让步，也是对她一直以来付出的感谢。

　　“那你说的好姐妹……”苏晚听四下张望了一圈，“在哪里呢？”

　　“这个啊，嘿嘿。”女孩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我是偷偷跑上来的，她还在下面等我，你也知道，我们不能在这上面待太久。”

　　苏晚听隐隐猜到了她的言外之意：“你是说——”

　　“拜托你跟我下去一趟吧，一小会儿就好！”女孩双手合十，眼里写满恳求，“只是帮忙签名，不会麻烦您做其他事的！”

　　苏晚听抿唇，默不作声地盯着女孩看了半晌。

　　好像……有点儿难以拒绝呢。

　　…

　　这会所等级制度森严，从中间拦腰截断，往上走是位高权重之人消费的地方，往下走便是平民百姓放纵自我的集中营。

　　通常来说，上面的人可以去下面找乐子，可下面的若擅自上来，那就违背了规则。

　　“只有通过那些大佬的引荐，我们才能上去。”女孩声音细细的，听起来有些心有余悸，“要是被抓住，肯定会受到处罚。”

　　苏晚听跟在她后面：“那你还冒险来找我。”

　　“因为我真的喜欢你很久了！”女孩眼中露出纯粹的光芒，跟她这身装扮格格不入，“所以我就偷偷跑了上来……也不知道刚才被人发现没有……”

　　苏晚听抱着胳膊，静静听她说了很多。

　　随着电梯逐渐下行，她明显感觉气氛变得热闹了起来，就连温度也跟着升了好一截。

　　女孩带她直接下到了最底层的舞池，为了不引起麻烦，女孩还递给了她一个口罩。

　　“人太多了，万一被认出来就不太好了。”女孩说，“这里也有一些上面的大佬，他们是专门来挑选猎物的。”

　　猎物？

　　苏晚听再次听到这个词，无意识地勾了勾唇角。

　　“这里竞争很激烈的，大家都想着能被上面的人选中。”女孩吸了吸鼻子，“要是能通过这样的方式体验一把豪门的生活就好了——这就是大家最真实的想法。”

　　苏晚听随她穿梭过人群，任凭一些油腻腌臜的言语擦过耳畔。

　　这就是tຊ声色犬马场景的缩影，大多数人都带着欲望蜷缩在狭小的空间中，苦苦等待所谓的大佬能够垂涎自己。

　　荒诞而又可笑。

　　“而且，这里的姐妹们都有心目中的天菜。”女孩突然回眸，声音陡然高了好几度。

　　“谁？”

　　“闻赫跟裴宴清啊！”女孩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她还未被完全污染，眼里承载的更多是一种单纯的期盼，“我刚才也看见了，真的太帅太完美了！”

　　说到这，她突然看向苏晚听，笑得暧昧：“晚听姐姐就是跟着闻赫先生过来的吧，我都看见了。”

　　苏晚听：“……”

　　怎么回事？

　　不要误解啊！

　　她可不是那种靠下三滥手段上位的女明星！

　　话虽如此，但有些事情也解释不清，意识到这点后，苏晚听选择转移话题：“还没找到你的小姐妹吗？”

　　“啊，抱歉！”女孩怔了怔，有些尴尬地干笑两声，“我那姐妹喜欢安静的地方，所以还要稍微再走一小段路。”

　　喜欢安静的地方？

　　苏晚听再次观赏了一遍周遭的场景。

　　这里跟“安静”二字有半毛钱关系？？？

　　最终，女孩带苏晚听开了眼界，还真带她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

　　这地看起来像是一间废弃的酒吧，商铺里面没照明，只有走廊亮着几盏气若游丝的灯。

　　不远处，只见一张长椅上，坐着一个“黑长直”。

　　她的头发很长，大概到了腰际，坐姿也极其端正，看上去十分文静，尤其是配着此情此景，活生生凹出了一种“咒/怨”风。

　　苏晚听：“……”

　　苏晚听梗着脖子问：“那是？”

　　“啊，那就是我的小姐妹！”女孩蹦蹦跳跳地将那人一把拉起，并快速踱步到苏晚听身边，“我来介绍一下，她的名字是颜羽，我的名字是宁溪。”

　　只见颜羽缓缓抬头，露出一张极其清秀的脸庞。

　　像是淡雅的水墨画，眉淡，眼眸也淡，就连神色都透出几分超然脱俗的疏离。

　　很漂亮的女孩。

　　苏晚听刚想开口，就见颜羽利落地从兜里掏出两张信笺纸，再摸出一支笔，恭恭敬敬地递到她面前，没有一丝拖泥带水，熟练到令人咋舌。

　　苏晚听：“……”

第45章 麻烦你们再嚣张一次，行吗？

　　“呃……你这是？”苏晚听还有些犹豫，生怕误会了她的意图，“要让我签名吗？”

　　颜羽望向她，无声地眨了眨眼，看那表情，仿佛在质问——我纸都掏出来了，你还在那说什么废话？

　　“那个，不好意思。”宁溪上前一步，主动解释道，“颜羽不是很喜欢说话，所以……”

　　不是很喜欢说话？

　　苏晚听又瞥了女孩一眼。

　　确实，她有些过于安静了，仿若一个被放置在橱窗里的白瓷娃娃，漂亮得有些空洞。

　　“我知道了。”苏晚听接受现实，只是在接过信笺纸时，还是没由得冒出一个念头——这女孩真的是她的粉丝吗？

　　真有这种看到偶像时，淡定得仿佛看破红尘般的粉丝吗？

　　苏晚听龙飞凤舞地留下自己的笔迹，眼睁睁看着两个女孩将信笺纸放进兜里。

　　也是在这时，她才得以从颜羽的动作中窥探到些许细节，就像把珍爱的宝贝放进心里一般，颜羽对那张签名极其爱不释手，小心翼翼到仿佛留下折痕都是一种罪过。

　　即便她仍旧面无表情。

　　苏晚听怔了怔。

　　蓦地，这一幕似乎戳到了她的某个点，她忽然觉得颜羽极其可爱，可爱到令她想要笑出声来。

　　可这样的心情并未维持太久，只因有不速之客过来捣乱。

　　那是两个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胳膊硬生生纹成了野生动物园，长相也十分狰狞，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他们秀存在感的方式相当低俗，全靠挤眉弄眼加大嗓门。

　　“我还说刚才遇到的小美女去哪了呢，原来是跑到这边来休息了！”其中一人染着黄毛，开口即嘴臭。

　　“哟，这小美女身边还多了两个女人。”另一个瘦不拉几的，活像竹竿成精，“那个戴口罩的女人看起来不错啊，我敢打包票是个大美女！”

　　这俩一上来就是些污言秽语，禽兽含量十分超标。

　　苏晚听嘴角抽了抽，直觉告诉她，这种配置的傻屌多半会在小说里成为用来祭天的炮灰。

　　于是她先发制人，将手机音量调至静音，给闻赫迅速闪了个电话过去。

　　顺理成章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