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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知微就这么看着他。
破破烂烂，又可怜兮兮。
她拧了眉头，神识一扫，才舒展开来。
澈希原本就只是一个小孩，修为不高。
被关了三千年更是无法修炼，现在他体内的灵力更是少得可怜。
她手指一弹，澈希身上的衣服就换了一套。
火红色，跟她一样张扬。
澈希捏着衣摆，双眼晶亮：“谢谢姐姐。”
凤知微突然有些心软。
她想到还没沉睡之前玄华曾跟她说过的话：“一个人总归是孤寂的，你不喜欢仙童或神侍跟着，也可以收一两个徒弟带在身边。”
她当时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她总是觉得收徒之后还需要她尽心尽力的教导，而她偏偏是不喜欢麻烦的人。
玄华却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一切自有因果。”
凤知微好像突然就明白了玄华当时的意思。
她眼神再次落在澈希身上，第一次这么郑重地思考。
澈希紧紧握着拳头，等待着凤知微的回答。
他并没有把握凤知微会真的带他走。
但是玄华之前说过，他跟凤知微之间是有着缘的。
他相信玄华上神的话。
一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凤知微才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跟我走吧。”
语气十分勉强。
但澈希完全没有在意，欢欢喜喜跟着凤知微离开。
顾及澈希的实力，凤知微最终还是选择拎着他的后领将人带走。
一片平原前，澈希终于从凤知微的魔掌下逃脱。
他正想问来这里干什么，就见凤知微手臂一挥，一座大山就出现在他面前。
凤知微已经抬腿往上走。
澈希试探着伸手，当手掌完全穿过面前像是水面一样的结界，他才放心跟了上去。
穿过结界，里面的场景跟在外面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在外面的时候，这座山只是普通青山的样子。
但澈希进来之后，就踏在了青石台阶上。
凤知微已经往上走了好长一段路程。
没做他想，他直接追了上去。
可还没追出去多久，就感觉到身体开始疲累。
他是神仙，体质不该这么弱才是。
他想着，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一次的感觉更加明显，每上一个台阶，加注在他身上的负担就越重。
他终于明白，这台阶是用来炼体，也是用来锻炼意志的。
澈希抬头往上看去，就见凤知微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她站在那里，与他还隔着十几个台阶的样子。
“要想有强大的仙力，首先就要有强健的躯体，否则躯体承受不住仙力，就会日渐虚弱。”
“等你能爬到最高一层，再来说跟着我的问题。”
末了，凤知微又丢下一句：“我身边不留废物。”
说完，她就继续往上走，如履平地。
尽管炼体已经不会对她有更多的加成，但是她依旧保留了这样的习惯。
而澈希，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身体先强大起来。
毕竟，他已经在天牢里关了三千年，体质已经无法承受更大的力量。
如果爬到最高一层他都做不到，那她也不会再考虑留他在身边。
凤知微没花多少时间，就走过了台阶。
台阶尽头，是一座很大的府邸，即使不知道多少万年过去，也崭新如初。
凤知微刚要抬腿进入，突然感觉到山下有人想要强闯结界。
她脚步一顿，皱眉往山下看去。
神识铺展开来，越过还在台阶上努力的澈希，瞬间就捕捉到了山下站着的人。
是君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