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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思蓁问完，李淮就朝她看过来。
那目光含着一种她很难看不懂的热烈。
像是爱慕。
“然后，李淮辜负了她。”
鬼使神差地，吕思蓁问道：“是为了宋明钰吗？”
她这话一出，李淮瞳孔微缩。
不论正史野史，都没有出现过宋明钰这三个字。
她怎么会知道？
“你怎会知道宋明钰？”
难道她想起来了？
还是根本没有失忆？
吕思蓁起身，从包里拿出一个写着《大秦》的剧本递给李淮：“呐，这个跟你说的一模一样。”
李淮半信半疑地接过，翻开一看，愣在原地。
这剧本就是将他与吕思蓁在秦朝的生活细致地描写了出来。
“这是谁写的？”
他的语气皆是不可思议。
吕思蓁摇头：“不知道，这个我很早就在网上看过了，作者不详，只是最近才接到的剧本而已，竟然也没怎么改编。”
看着他震惊的模样，吕思蓁心中升起了一股疑惑。
“李总，你好像很感兴趣？”
李淮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调整情绪：“还行，我对秦史很有兴趣。”
他翻了几页，看到其中一段，怅然若失。
吕思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原来是写男主把女主送的戒指要送给宋明钰那段。
她说：“李淮虽然挺厉害的，但这事做得确实不厚道，怎么说也是定情信物，怎么就随便给了青梅竹马？这让这位吕思蓁怎么想？”
李淮就着吕思蓁的话，回忆拉回了覆满尘埃的两千年前。
两千年前的吕思蓁甚至没有动气，只是多问了一句，就直接上车走人了。
李淮点头：“他的确做错了。”
“是嘛，这李淮也是，明明知道宋明钰喜欢她，还不跟她保持距离！非得让吕思蓁不开心！”
吕思蓁愤愤不平。
心中对跟自己同名的女孩子抱着一些同情。
但转念一想：“不过这也只是我们的想法，放在那个可以三妻四妾的时代，思想就是那样的，可能也怪不了李淮吧。”
说着又补了句：“何况他根本不爱这个吕思蓁。”
李淮闻言心中一痛：“为什么这样说？”
吕思蓁水灵的大眼睛看向他：“如果李淮爱她，就会考虑她的感受，但他没有，到最后，他也没有表现出在乎吕思蓁。”
“我们这些拥有上帝视角的读者都感受不到，女主角又怎么会感受得到呢？”
李淮神色逐渐布上一丝伤感。
是啊，细细回想，他似乎从未对夫人有过多关怀。
他对夫人的好，都是出于当时的时代夫妻模板一样的相敬如宾。
所以他不在乎她的定情信物，不在乎她是否在家等着自己吃饭，更不在乎，她跟着自己上了寻仙药的船。
他这才明白，自己虽然只把宋明钰当成喜欢胡闹的妹妹，对当年的夫人，却是实打实造成了伤害。
难怪她会问责自己，作为她的丈夫，为什么要和宋明钰出双入对。
思及此，李淮眼神暗淡了几分。
“的确是李淮的问题。”
李淮再度认错。
也不知道是对着面前的吕思蓁，还是对着两千年前，那个总是喜欢穿着玄色直裙裾的端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