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来一世,她绝不会再放开手中的重剑(江姰周屹尧)小红书热荐小说-重来一世,她绝不会再放开手中的重剑女生爱看的小说全集资源
着脚摸了摸江姰的头:“你这次回去,应该也是要和你爹撇清关系吧?”
“他不是个好东西,早些和他说清楚也好,你怎么样外婆都支持你。”
很多事情江姰没和她细说,她也猜出了个七七八八。
“当年就和你妈妈说别嫁给他,就是不听……”
江姰听外婆絮絮叨叨很多,从父母二人恋爱结婚到有了她,一系列的事都听了个遍。
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气氛还来不及沉重,就听外婆迅速转移了话题。
“你和那小伙子到底什么关系,谈恋爱了不会瞒着外婆吧?”
江姰都没来得及觉出个悲伤味儿来,抽了抽嘴角:“哪能啊外婆。”
外婆表现得颇为遗憾。
“是吗?那真可惜,这小伙子有时候看你啊,和当年你外公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样。”
江姰拿着个本子和大盒子,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
“外婆,你别乱说,这会儿功夫能看出什么来呀!”
在江姰看来,贺别雁对自己,和对其他队员没什么区别。
除了……经常和自己撒科打诨,教点没和别人说过的技巧。
还有今天,拿起了剑,和她对决了一场。
江姰想起他说“快三年没打了”时的神情。
她的心像是被突然撞了一下,而后剧烈地跳动起来。
外婆以过来人的身份笑吟吟地看着她。
江姰晃晃头,迅速拉开门出去了:“外婆我先走了啊,下回再来看您。”
“走了,贺别雁!”
江姰看也不敢看他,抓着东西就往房外头走。
贺别雁疑惑地看她一眼,又看外婆。
老人家只挥挥手,说:“下回再来啊小伙子。”
……
这一天过得和飞一样。
江姰回到训练馆,稍微收拾了下东西就到晚上了。
张筱琪对即将要来的离别伤感不已,更多的还是担心江姰。
“你一定不要被你爸给抓着了,一定要逃出来。”
江姰听着哭笑不得。
俩姑娘在一张床上睡着了。
早上七点,江姰去赶火车,张筱琪泪眼汪汪地送她到火车站,说了会儿话就走了。
江姰一个人进了站,她站在月台上,低头看着轨道和上面的石子。
再一次到火车站,心情竟然松泛许多。
之前是迫不及待地要逃避,如今是决定面对。
身边埋着一个随时都可能爆炸的隐患,她不可能逃一辈子。
鸣笛声响起,绿皮火车缓缓进站。
江姰不经意地一瞥,发现从进站口走进个人来。
手长脚长的,穿着白色长袖,双肩包就背了一边的带子。
挺鼻薄唇,一副懒散随意的模样,不是贺别雁是谁。
他直直往江姰站的这节车厢走过来。
人到面前,江姰睁大了眼:“贺别雁,你怎么在?”
男人叼着烟,漫不经心的表情下闪过丝不自然。
他弯弯眼,说话有些含糊:“你忘了吗,我说了我要去江平市办点事。”
江姰也假笑了一下,明显只信一半。
想起之前外婆说的话,面对他觉得更加不自然了。
但是她脸上挂着的笑也没落下:“好的,祝您旅途愉快。”
第32章
江姰背着包上了火车,到了订好的卧铺。
结果贺别雁也进了房间,床位在江姰对面。
一间车厢睡六个人,一边三层。
两人刚好都在最下面那层,休息起来很方便。
江姰狐疑地看他:“贺别雁,上回李理说统一订票,不会是你订的吧?”
贺别雁放好东西,撩起眼皮,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巧合。”
“哦。”
江姰收回狐疑的目光,也把包放下来。
要不是这人平常一副对什么都不关心、六根清净清心寡欲的样子,江姰真的要以为他对自己有什么不一样的心思了。
车厢里的其他人陆陆续续地到了。
在榆阳省做豆腐生意的大叔面善,嘴也闲不住,把车厢里的氛围炒得很热闹。
他说:“专门找了三天,去看看我那个在江平市学游泳的儿子,平时生意忙,都是他妈妈带着他,听我家那口子说,平常孩子训练苦得很。”
车厢里其他人上了床,一个女白领坐在江姰床上,还没上去。
女白领笑笑:“大叔你这爸爸当得蛮好的咧。”
“那可不。”
白领的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贺别雁身上。
男人模样好,自然招女人喜欢。
江姰注意到她眼睛往贺别雁身上拐了几次了。
“小哥,你做啥工作的?”
贺别雁看着书,眼皮都没抬:“自由职业者。”
江姰听他胡编乱造,嘴角抽了抽。
女白领察觉到他的态度,决定从江姰身上采取迂回战术。
“我看你俩挺熟的样子,你和这帅哥是啥关系?”
江姰想说没什么关系,又不想把氛围搞得太僵。
人贺别雁又明显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她说学员也不太好。
于是江姰回道:“我是他妹妹。”
此时贺别雁撩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
“哦,妹妹啊。”
江姰笑眯眯地点头:“是啊,哥哥。”
车厢里又扯到另一个话题。
江姰的目光在大叔脸上凝了一会儿,又挪开。
父亲的温情,对她来说真的好陌生。
在一片热闹氛围中,江姰陡然沉寂了下去。
她脸上还带着笑,目光却放到窗外。
今天是个灰蒙蒙的阴天。
窗外铁道外,一排排的电线杆间连着几条细长的电线,将远处的田和水分隔成几块。
几座山误入其中,又飞快掠过。
江姰入了迷,在车厢其乐融融的话语里,靠着枕头渐渐睡着了。
贺别雁注意到,起身走过来将她放平在床上。
“小姑娘睡着了啊?”大叔问。
贺别雁点点头:“嗯。”
坐在江姰床上的女白领看贺别雁突然走过来,不由得紧张。
结果是来照顾睡着了的妹妹。
她冲贺别雁笑了一下,从善如流地踩着楼梯,上了自己的床。
“咱们小点声啊——”
……
江姰再醒来的时候,车厢一片昏暗。
悄没声地,只有车轮和轨道相接的哐啷声,摇摇晃晃地向前。
天黑透了,一大片的沉默连着窗外一大片的漆黑,零零碎碎的红顶砖房在绿野间影影绰绰。
江姰轻轻坐起身来,靠着墙壁。
耳边是时起的呓语和绵长的呼吸声。
火车减速,在一个站点缓缓停下。
站台里红蓝的信号灯将她的眼睛刺了一下。
火车没停太久,又重新发动。
贺别雁抽烟回来,就看见江姰呆呆地看着窗外。
车窗外的灯忽明忽暗,她的脸也跟着忽明忽暗。
平常江姰就话少,今天格外沉闷。
她望着窗外出神,自然没注意到贺别雁。
四周静悄悄地,男人一句轻声的问候却在她的耳畔炸开。
“怎么没接着睡?”
第33章
江姰被声音惊动,吓了一小跳,侧过头去,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
是贺别雁,她舒了一口气。
江姰也轻声回道:“嗯……在想事情。”
贺别雁认床,睡不安稳,精神有些不济。
他还是走过来,在她床上坐下,两人就隔着一臂的距离。
床上的褥子下陷,江姰借着灯光,能看到他垂着眼皮、恹恹的神情。
“我以前,也经常有睡不着的时候。”
江姰抱着自己的腿,将头枕在膝盖上。
“是吗,看着不像,你长着一张啥都不挂心的脸,竟然也会失眠。”
“这是什么形容?”贺别雁勾起唇,笑了一下,“是人就有七情六欲,欲望不停,烦恼不停。”
江姰也笑:“说起话来文绉绉的,你以前文化课应该很好。”
“哪里,都是自己悟的。”贺别雁顿了一下,“不打比赛之后,整夜整夜地失眠,就会想很多东西。”
贺别雁第一次说起这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