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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的话让她的眼泪越发汹涌。
　　她想说这个世界是假的，连能她温暖的奶奶也是假的。
　　可是她不能说，她舍不得说。
　　温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蔓延到姜白苒的身上，流窜到四肢百骸。
　　有一个瞬间，她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
　　若她能在这个世界得到幸福，又何必在意真假。
　　其他的事情就走一步算一步吧。
　　姜白苒抬起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奶奶，让你担心了。”
　　奶奶没有说话，只是继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
　　她不知道姜白苒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既然她还在，她就会一直陪着她。
　　次日。
　　姜白苒重新回到了训练场。
　　沈雯来得稍晚几步，刚刚看到贺郁琛便风风火火的挽住了她的手。
　　“宝贝宝贝，我跟你说个大消息。”沈雯的头往姜白苒的耳边不断靠近。
　　姜白苒也配合的凑近了一些。
　　沈雯神神秘秘的压低了声音：“听说今天来了个国外的队员，已经在国际上获了不少奖项了。”
　　姜白苒视线放空，只在瞬间变猜到了那个人是卡维斯。
　　脑子里响起那个时候卡维斯带她去医院帮她找证据的模样。
　　想来，她还没有认真给他到过谢。
　　思索着，沈雯的声音又将她的思绪给打断了：“走走走，赶紧去，说不定还能碰到他。”
　　姜白苒也没有拒绝，跟着她往里面走着。
　　只是瞬间，姜白苒的思绪又有些分散了。
　　这几年基本上都是单人花滑为主，卡维斯来了之后，教练就有意向培养她们尝试双人。
　　她不太确定这辈子还要不要继续滑双人。
　　就像卡维斯说的，他们之间在冰场上确实很合拍，而且双人也更容易夺冠。
　　不过单人自由度和艺术表现力会更高一些。
　　而且之前滑单人的那段时间她也蛮开心的。
　　沈雯带着她在训练场跑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想见的人，索性放弃去训练了。
　　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就被教练喊着集合。
　　颀长挺拔，宽肩窄腰的异国少年被教练带着走了出来。
　　“大家好，我是卡维斯。”一腔标准的普通话，众人惊愕。
　　卡维斯看到一脸淡定的姜白苒后，视线不自觉的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没耽搁太长的时间，大家又进入到了训练之中。
　　中途休息的时候，姜白苒到了场边调试冰鞋，卡维斯凑了过来。
　　“你好，你叫姜白苒对不对，我之前有看你的比赛，很不错。”
　　卡维斯的眼里是不加掩饰的打量和欣赏。
　　姜白苒倒是不在意他的眼神，对他笑了笑：“谢谢，我也听说过你，很厉害。”
　　说话的间隙，余光中又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姜白苒视线移了一秒又重新投到了卡维斯身上。
　　正准备说话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响起：“苒苒，奶奶让我给你带些吃的过来。”
　　贺郁琛的嘴角扬着笑，但是看向卡维斯的眼神算不得多好。
　　这么久没有见过，贺郁琛差点都忘了这个人。
　　没想到今天一来便看到他往姜白苒面前凑的样子。
　　若是以前，贺郁琛倒是不会将卡维斯当做什么威胁。
　　但现在姜白苒对他的态度还挺有些模棱两可，他不是很想给卡维斯成为他情敌的机会。
　　姜白苒结果贺郁琛手上的东西，脑子里还是他叫的那句苒苒。
　　是很习惯的称呼，但是总觉得不该如今的贺郁琛该叫的。
　　怪怪的。
　　只是当着卡维斯的面她也没有反驳：“谢谢，我还有训练，先走了。”
　　卡维斯跟在姜白苒旁边问道：“他是谁？”
　　“一个……”姜白苒迟疑了一下。
　　如今贺郁琛算什么？
　　想来想去，也只想到了一个称呼。
　　“一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