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欢容湛(沈清欢容湛)最新章节阅读-沈清欢容湛小说大结局
第二十四章 朋友
容湛正想过去,却见店门口的糕点还有桌上的银子就这么摆着,若他进去,保不准有多长了只手的人来。
他看了眼一旁的椅子,缓缓坐了下去,眼神一刻也不离那扇门。
他也不急,因为沈清欢总会出来的。
她还活着,已经很好了。
厨房中,沈清欢总听着前面没声儿了似的,心想难不成他们都走了?
她洗净了手,擦干后忐忑地走到门帘后,小心地掀开一角,却正好撞上了容湛的目光。
沈清欢一惊,慌忙撤了手又往厨房去了。
容湛刚起身,却又神情复杂地坐了回去。
这一刻,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了,甚至在清醒过后,他还有丝害怕。
他慢慢垂下眼眸,拳头也紧了几分。
沈清欢心中一定是怨恨他的吧。
两人就这么隔着一堵墙各怀心思地僵持着,直到晌午,本来没打算回家的沈知言因忘了拿书,只能又回来了。
他见自家店门口一个客人也没有,头一歪,嘟囔着:“咦?今天怎么没人买糕啊?”
明明娘每天做的东西都很好吃啊,不应该的啊!
沈知言揣着好奇和疑惑,跑了过去。
不见沈清欢,只见那个吃了桂花蜜糖糕的叔叔坐在里边儿,一边的地上还有盘子的碎片Ns和三个沾了灰的芙蓉饼。
沈知言心一急,以为沈清欢出事了,立刻奔了进去喊道:“娘!娘!”
容湛闻言,起身站起,见是前天买东西的孩子。
等等!
容湛神色一滞,看着沈知言的眼神也呆了几分。
这孩子叫的“娘”,莫不是沈清欢!?
愣愣看了半日面粉团的沈清欢听见沈知言的声音,立刻回了神,下意识地摸了摸脸。
还好,没有哭。
她松了口气,可看未开火的灶,又是一阵懊恼。
因为容湛,她连饭都忘记做了。
沈清欢走出厨房,才一掀开门帘,沈知言就扑了过来,紧紧抱着她的腰。
“娘,你没事吧?”他紧张地问道。
“娘没事。”沈清欢抚了抚他的头,轻声说着。
容湛恍若没了意识般站着,一动不动,只是眼中的诧异和疑惑毫不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这孩子是沈清欢的儿子?可……
“清欢。”他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再一次唤她的名字竟恍如隔世。
没等沈清欢回应,沈知言转过身挡在她身前,警惕地看着容湛:“你到底是何人?”
前两日在门口站了半天,吃了又不买,还问他娘叫什么。
一定是对娘打了什么坏主意!
沈知言这么想着,眼神越发严肃起来,虽无甚威慑,倒也胜过同龄孩子。
而他这么一问,倒让容湛有了丝愁绪。
他看向沈清欢,却发现她的目光一直都在沈知言身上。
容湛心中不由一阵失落,他此刻该算作她何人?
沈清欢摸着沈知言的头,道:“他是娘的朋友。”
朋友两字似是像两根尖刺分别扎在他们心上,隐隐地疼痛起来。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沈清欢不愿让沈知言再多问,便将话题转移了。
听到她这么说,沈知言的戒备才稍稍放下了些,他红着脸道:“我忘记拿书了,先生让我回来拿。”
沈清欢闻言,微微蹙了下眉,她还没做饭。
她倒不觉得饿,但是沈知言要长身体,老吃这些糕点也不行。
沉默许久的容湛似是明白她在想什么一样,突然道:“不如去外头用午膳吧。”
第二十五章 互不亏欠
临仙楼。
沈清欢看着满桌的饭菜,没有半点胃口,只是一直给沈知言夹着菜。
而容湛也只是抿了口茶,目光在沈清欢和沈知言身上徘徊着。
沈知言惦记着上学,吃完饭以后也没有立刻走。
他见两个大人都没有动筷子,扯了扯沈清欢的衣袖,小声道:“娘,若是你们不吃,可不可以包回家啊?”
“……”沈清欢无奈地笑了一下,“好,快去学堂吧。”
沈知言这才背起书兜跑出了雅间。
他一走,雅间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容湛看了眼沈知言那连一颗饭粒都没有的碗,终于忍不住问:“这孩子是谁?”
“我儿子。”沈清欢几乎是脱口而出。
闻言,容湛皱了下眉,心中远不止这一个问题。
可是在看到面前神情淡漠的沈清欢后,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沈清欢眼睫一垂,抿了口茶,低声问:“你和……宋小姐,可还好?”
容湛闻言,拿着茶杯的手一顿,目光深沉了些许。
她再提起此事,他心中五味杂陈,甚至有些矛盾。
他不想再想,却又希望沈清欢在乎,这样是否能证明她心中还有他?
容湛摩挲着杯沿的手渐渐收紧,又不住地暗骂自己自私。
淑妃说的对,枉他报读圣贤书……
沈清欢并不知道容湛的心思已经绕了多少个弯了,她看了他一眼,干笑了两声低下了头:“这是大人的私事,是我冒昧了。”
她将茶一饮而尽,想着这若是酒就好了,至少能让她意识能逃避一下。
“清欢。”容湛抬眸,沉默了许久才道,“对不起。”
或许他该将他的情意告诉沈清欢,可此时看来,说出来却只是惹人笑话罢了。
沈清欢眼眸一闪,抬起了头正撞上他那深邃眸子。
半晌,她摇头笑问:“为什么说对不起?你并没有对不起我。”
十年中,容湛并未说过心悦她,一直都是她只顾深情而已。
他只是不爱她,这并没错。
然而,容湛并不这么想,听着沈清欢那透着凄怆的双眼,还有那满含孤寂的语气,他心如刀割。
他紧握瓷杯的手骨节渐渐泛了白,几乎都要将它捏碎了。
十年前,他们大婚,因为他的那个约定,他耽误了沈清欢十年的青春。
她病重时,他和别人暧昧不明……
他怎会没有对不起她,只不过都心知肚明,不愿说罢了。
“我说过了,我们一别两宽,你不必对我抱有任何愧疚。”沈清欢看着手中的空杯,仿佛在看自己的心,也是空荡荡的。
她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沈知言,他是我在泗州捡到的孩子,自小乞讨为生,着实可怜,我便将他认作义子,我们过得很好。”
其实她也有私心,她已经没有再嫁人的心思了。
况且她先前身子不好,常年服药,又去鬼门关走了一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