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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决看了他一眼,“这茶叶,都泡了几十泡,多经泡。这不也淡了。茶好,总不能一直喝。我们换换口味,吃肉去!”他拿起茶壶,把已经淡了的茶叶往垃圾桶里一倒,起身两手往裤兜里一插,往院子走。
张权懂他这话意思,茶淡了,就是公司不运营了,吃肉,就是卖了公司拿钱。
落羽杉几个这会在院子后面的竹林道上走走。高高低低的石板路两侧,都是密匝的绿竹,夹杂着一些认不出的树木。
“寒决在这茶山一准烧了老赵不少钱。”梁青摘了片竹叶,闻了闻,“夏总,这人对接上了,对价也谈了,咱们这趟跑得值。”
“全收的风险是大了,但寒决这个PE值给的倒也不过分,从尽调上来看,他们的服务合同大部分都是长期的,短期到期的很少,有可持续性,咱们tຊ的收购资金也充足,我们全接上问题不大,夏总。”关旻说。
落羽杉想得比较多,她想的是投后的风险。全收购的话,对方的利益捆绑不了在一起,资本市场变化起来又很难说,她也不相信宋志徳的团队有能力全接管。她转头对梁青说:“开个专业评审会。梁青你回去安排下,关总的法务口,集团的财务和上市口,物业口,还有两家做背调的第三方团队,加上我们投资口,大家一起评估全收购,投票,通过再上报集团决策委员会。”
院里,三哥搬了桌子椅子出来,堆了篝火,烧烤架下的炭火正旺,寒决和拉英在烤肉,架上的东西已“滋滋”作响,香味四溢。
“差不多了,吃肉!”寒决瞥见落羽杉他们进了院子。
“怎么这么香!”落羽杉凑了过来。
“三哥家自养的猪,这深山老林的小黑猪,正!”寒决拿起一把烤串,一旁的拉英配合默契,立马递上碟子。
“请上桌子先吃吧,边吃边烤。”拉英招呼。
寒决陪大家坐下,侧过身对拉英说:“英子,把蚕蛹烤上!”
“好嘞!”拉英回应寒决的眼神,是羞涩含情的。落羽杉看了出来。
“支宝都!”三哥拿出酒。“支宝都”是哈尼族语,喝酒的意思。
“三哥请你们尝尝他酿的苞谷酒。”寒决说。
落羽杉笑笑,心想,这传言也不是没个缘由,他老子的产业他不上心,这吃喝玩乐,他倒是兴致很高。
三哥在每人面前摆了一个碗。关旻用手指比了比碗口直径,“这么大碗呐!”
三哥给每人倒上小半碗。
“谢谢三哥,这一碗满上的话得有个几两了吧?”落羽杉问。
“三哥,给夏总满上,夏总是能喝的。”寒决笑着接她话。他想起那晚医院里碰上她满身酒气,调侃下。
“不是,我是好奇这碗能装多少酒……”落羽杉正说,手机响。她看了一眼,是陶惠茹,“不好意思,我接个电话。”她离桌匆匆往院外走。
天还未全黑,起了微风,离开院子里那堆篝火,落羽杉觉得冷,打了个寒颤,接通电话。
“小挽,下班没?”
“惠姨,我出差了,来了云南。”
“怎么老出差,说话方便吗?我回头再打给你?”
“方便的。”落羽杉感觉那边情绪不大对。
“我没什么事,我就是,我就是觉得孤单,想找人说说话,小挽,我觉得我快……快撑不下去了,这几天一个人,大门不迈,走不出来。”
“你要多出去走动走动,别老呆家里。”
“晚上老做梦,昨晚又梦见小臻了,总是看不清他的脸,他也不说一句话。我就是太想小臻了,我太想他了……”陶惠茹抽泣起来。
这情绪一下子传染了过来。这种梦,她也常做。
远处陌生的大山,暮色笼罩,那些蘑菇屋的灯火零星亮起,炊烟升腾,缭绕似雾,本是静谧美好,此时在她眼里是昏黄下的孤寂。
“我给你报个旅行团,你自己先出去散散心。好不好?”
“我哪里也不想去。那些白眼狼,我养了他们二十年,电话都没给我打一个,我现在只有你可以说说话了,我可以常给你打打电话吧?你不嫌我烦吧?”
“你想打就打。”
她安抚了一会陶惠茹,挂完电话,站在这院外调整了下情绪。
院内谈笑声传来,那是另一个世界。她吁了口气,重新戴上“面具”,走入院里。
“夏总,三哥可是给你满上了。”
她人还没坐下,寒决温笑提醒。
“我们刚喝了一轮,夏总您随意。”张权说。
“夏总她从来不喝酒,以茶代酒吧!”梁青连忙给她递过来一杯茶。
“夏总的酒量在我们集团是出了名的。今天谈得也很愉快,夏总,喝一个!”关旻坐她旁边,手去碰她肩,起哄。梁青和阮一言互看了一眼,心想这人才喝几口就喝晕了,自己搞自己人。
落羽杉躲开关旻的手,笑笑,站起身,捧起大碗,看着寒决:“赵总,合作愉快!”
她把碗捧到嘴边,定定地看了一眼,一口一口地灌起。这抬起的大碗几乎盖住了她的半个脸,对面的寒决看不到她痛苦的表情,梁青和阮一言从侧面可就看得一清二楚。
“夏总……慢点,少喝点。”梁青急了,她知道她有些酒量,但从来没见过她开局就这么猛。
她一饮而尽。她是把刚才电话里的情绪全部注进了这碗酒里。
寒决愣了,半张着嘴点头笑笑。他从不劝女人喝酒,刚只是稍微开个玩笑,想着她喝上一口尝尝就行,没想这女人这么烈。
关旻鼓起掌:“我就说嘛,我们夏总喝酒能的。”
“夏总好酒量,快吃点东西。”张权知道这一碗下去胃受不了,连忙给她递上烤肉串,又给拿了烤茄子和烤玉米。
三哥和拉英也没想到她一碗全干了,两人用哈尼族语嘀咕了两句,这酒是新酿的,有些烈。
“这里的烤蚕蛹可是绝了,夏总尝尝!”寒决指了指那些个烤得发焦的小东西。
“这个能吃?”
“特香,夏总一定要试试!”他站起,特热情地给她拿上了一串。
她接过,瞅瞅这一串四个的东西,一节一节的昆虫纹路油亮,可怕。都搁手上了,对面的人用期待的眼神盯着,她豁出去咬了一个,外面的壳倒是脆的,没想里面爆了浆,比喝那碗酒更痛苦。她硬吞了进去,觉得恶心。
梁青没敢吃,也没敢看,想着老大好惨。
“怎样?香不香?”寒决坏笑,等她评价。
她拿起茶猛灌,想冲掉那带点腥味的浓稠感 ,“对不起,不习惯。”
张权捧了酒碗过来,“夏总,敬你一个!我喝不了多少酒,我们都意思下,诚意到,酒多少不重要。”他算谦谦君子,不敬酒又不礼貌,敬了又怕她喝多。
拉英给落羽杉倒上了一点点。
“帮我再多一点点,谢谢!”她对拉英说。
拉英看了眼寒决,他对她微微摇头。
“请倒上吧,三哥酿这么好的酒,难得喝上,我敬张总!”落羽杉把碗端了起来。
拉英红着脸小心翼翼地又添了一丁点。落羽杉笑了,这是她应酬过的局中,最淳朴善良的倒酒人。
这口酒喝了,她微醺。
天已全黑,篝火正旺,院子里亮起了地灯,沿墙还亮起了一长串彩色的灯,一闪一闪的。
寒决看着她的脸,忽明忽暗下,是美丽自然的轮廓,那双漂亮的杏眼不时露出些迷蒙,又清醒地克制和掩藏,竟令他有感觉。
他认为这不过是酒精叠加男人荷尔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