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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你们农村的待客之道当真是与众不同,这要放在县城,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钱夫人冷冷的说完,李翠娘气的当场就破防:“原来是钱夫人啊!农村人忙,哪里还有时间特意在门口守着,倒是不知道,你们商人,都这么急功近利,不过就是忘了开门而已,尽然发这么大的火气,请吧!”
李翠娘不仅没有熄火,还跟钱夫人当面叫板上了,钱夫人气的胸口剧烈起伏,都想撂挑子走人,想到儿子的交待,忍住心底的火气,踏进陈家的大门,罢了罢了,以后你闺女在我手底下讨生活,咱们看看到底是谁巴结谁。
钱夫人进门后,一眼就看到蹲在上房台子上半眯着眼吧嗒吧嗒抽旱烟的陈老汉,眼珠子一转,立马换了一副神情:“老爷子好,我是城里钱家粮铺的,今儿来看看您!”
陈老汉听到声音,吐出一串旱烟圈圈:“你们不用管我这个糟老头子,你们年轻人聊得来,老大家的,好好招待贵客。”
说完,就驼着背,一手拿着旱烟筒子,一手掀起门帘,慢悠悠的进了上房,陈老汉是长辈,能这样说话,也算是比较客气了,钱夫人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李翠娘见气氛都差不多了,接下来若是在摆架子,怕是要把人给气跑了,在陈老汉进门后,换了一副脸孔,热情的朝着钱夫人说道:“日头大,别在院子里晒着呢,走,我们进屋说。”
钱夫人听了,面上不动,心里冷笑一声,呵,一个农村婆子,还一套一套的,不就是想摆摆架子嘛!
进屋后,李翠娘便陪着钱夫人坐下,陈老大早早就出门了,这种场合一般都是女人们在一起聊的,他一个老爷们儿待在一起反而尴尬。
李翠娘坐下后,与钱夫人寒暄了两句,钱夫人便提起银环和钱司礼的婚事。
第102章 漫天要价
李翠娘遂又做出一脸惆怅的样子:“哎,我们庄户人家清贫,如今大江入仕,总算是能松口气了,这些年我和他爹没少为几个孩子操劳,只是这银环啊!我就这么一个闺女,给惯坏了,本想在家里多留两年,好好管教一下的。”
话说了一半,银环笑意盈盈的端着茶水进了屋:“婶子,喝茶。”这可是她未来的婆母,银环尽可能的摆出一副乖巧柔顺的样子。
说完,便双手举着茶水递到钱夫人跟前,随后,收起木盘,静静的站在李翠娘身边,左顾右盼,没有见钱司礼的影子,心里一阵失望,嘴巴撅得老高。
钱夫人斜眼一扫,心里愈发看不上银环了,长得不怎样就算了,还是个眼皮子浅的,一点规矩都没有,怪不得会做出婚前与人私通的丑事来。
这要不是冲着县令亲属的面,这样一无是处的女子,是万万不能占了他们钱家媳妇的身份的。
“我们家那小子银环也是见过的,两个孩子情投意合,我们当爹娘的哪还有不成全的道理,你说是吧!李夫人。”钱夫人看了眼银环,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这……说的也是,不知道你们钱家具体是怎么打算的。”两人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都开始挑破话题说正事。
李翠娘这样一问,接下来的话钱夫人自己不好开口,索性让媒人说,本应先由媒人登门的,但是因为二人在酒楼被当场抓包,也就缩减程序,心照不宣的事情,两亲家直接见面了。
媒婆见自己终于派上用场了,赶紧按照之前钱夫人说的开口:“既然两家都有意,不如今日将这亲事给定下,你说呢,李夫人?”
李翠娘面上笑容又深了几分,眼角的褶子愈发明显:“说的正是呢,女大不中留啊!”只说了这么一句,就打住了。
媒婆见状,开始下一个话题:“钱家也是非常注重这门婚事的,许诺了足足二十贯钱的聘礼呢,你家姑娘还未出嫁,就被这般重视,真是有福气呢!”
李翠娘一听二十贯,心里窜起一股无名怒火:“二十贯?这就是你们钱府的诚意?大江可就这么一个妹妹。”
二十贯的确不是小数目,已经很体面了,整个崔泽县,鲜少有女儿家的聘礼能给到这个份上,钱夫人是应儿子的要求,自愿结亲的,自认为这个聘礼数已经很体面,给足陈家面子了。
所以在媒人说出这个数字时,表现出一副十分倨傲的样子,正准备喝口茶,润润嗓子,结果被李翠娘一声尖锐的吼声惊得茶没喝成,反而弄湿了衣裙。
“李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放眼整个崔泽县,聘礼能给到二十贯的,能有几家?结亲结的是两性之好,总不至于,借着结亲的幌子,抢钱吧!”钱夫人重重的将茶盏摔在桌子上,发出一阵碰撞声,银环的心也跟着抖了抖。
她暗自扯了扯李翠娘的衣服,示意李翠娘别闹翻了,可李翠娘是谁,哪能听闺女的,陈大江早就说了聘礼能要到一百贯,如今,她又怎么会将这二十贯放在眼里。
再说,之前杨采薇每个月给他们给过十贯钱的孝敬费,这让李翠娘觉得区区二十贯,于有钱人来说,不过是个零钱而已。
“钱夫人这话不对,女子身份家世不同,聘礼自然有很大的差别,有些话我们不妨挑明了说,我儿大江即将接任县令一职,届时,银环将是崔泽县最尊贵的女子,她的聘礼怎么能只有二十贯呢,最少也是要一百贯的。”李翠娘见事情谈不拢,直接搬出了陈大江。
钱夫人这下更加恼火了:“最尊贵的女子?这话你也敢说,你自己的闺女什么德行你自己看,婚前与男子私通,就是日后有个当县令的哥哥,又如何,照样声名狼藉,只要你女儿婚前不检点的事情传出去,我倒要看看有头有脸的人家,谁会娶她?”
银环听了钱夫人的话,难过的眼泪簌簌直往下掉,李翠娘听到钱夫人聘礼没谈拢,就想毁人名声,气的只磨牙,但钱夫人没给李翠娘反驳的余地,又继续说道:“再说,她尊贵?有杨县令的千金,你的儿媳妇身份尊贵吗?人家出身书香世家,又有一个出身于高门大户的母亲,这般身份,嫁给你儿子,你给人家杨县令给了多少聘礼?”
“呵,这么说,钱夫人是没有诚心结这门亲事呢?慢走不送。”李翠娘说完,直接起身,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钱夫人财大气粗,都不知道有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了,也从未见过有人这般直白的谈论自己女儿的身价,还动不动就翻脸,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