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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盛景周迎暄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周迎暄盛景精彩结局阅读

分类: 宣传口号  时间: 2024-08-17 18:37:22  作者: xiao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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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盛景周迎暄的小说叫什么名字周迎暄盛景精彩结局阅读穿过层云般厚密的深绿森林,眼前出现的是一道铁门,铁门那边一条连接到宽广庭院的路,沿路是平整柔软的草坪,路尽头坐落着典型法式风格的大宅,它背后是湛蓝的海,若从宅子里眺望,一定是绝佳风景。
上礼拜盛景从周香那儿拿到了方曦的私人号码。他打过去,方曦没有疑问,而是说:“下周在巴黎举行的商业论坛,长盛集团应该会有高层出席,是你吗?”
“是。”
“那之后,我们聊聊吧。”
于是论坛一结束,方曦就邀请盛景一起飞去方家位于尼斯的海滨庄园作客。
沉重的铁门缓缓打开,黑色加长轿车驶入庄园。
路过某块草坪时,仿佛看到小女孩和宠物犬嬉笑玩闹的场景,方曦怀念道:“小时候暄暄很喜欢在这里跟 Pony 玩。”
“Pony 是我家的狗,名字还是她起的,”方曦补充后说,“抱歉,自说自话了。”
尽管之前在国内的见面不算愉快,但这次接触很轻松舒服,两人自然而然就熟稔了。聊起周迎暄,盛景很感兴趣。
“为什么给狗起 Pony?”他觉得好笑。
“狗是阿富汗猎犬,对小女孩来说,那确实有点像马。”方曦也笑。
“明明是我和祝恩一起养的狗,却跟她更亲,”方曦接着说,而后面向窗外,看起来有些落寞,“可惜狗的寿命有限,Pony 十岁的时候去世了。”
“她很伤心吧。”
“是啊,大哭一场,还病了两天,”方曦回答,“别看她平时开朗,其实内心很细腻。爱笑,也爱哭。”
方曦口中的周迎暄遥远又陌生,盛景插不上话,只能沉默。
到了大宅三楼尽头的书房,方曦推开窗子。风声涌进来,深邃厚重的蓝涂满一半窗格,天然的美术品。
方曦靠在窗子边,点起烟。他向盛景摇了摇烟盒:“抽吗?”
“不了。”盛景拒绝。
方曦问:“你主动问这件事,是在意她?”
白色的浪涛声不轻不重,一阵一阵,构成有节律的沉静。
“是。”盛景回答,出乎意料的爽快。
“有时候‘无知是福’……”方曦低叹后,侧身望海,“魔盒打开,苦难会降临。我相信你知道这个故事。”
盛景想到周迎暄的秘密空间,和她的铁盒。不该开的盒子,他已开过两次。
他听得明白,方曦的话是善意的警示,警告他到此为止,就不会有什么事。他的本能也对危险有所警觉,正告诉他不要去打开盒子。
可惜的是,越被告知不能做,越想要去做,人就是这样一种生物。
“有什么我一定不能知道的理由吗?”盛景问,漆黑的眼睛盯着方曦,“如果连你这个非当事人都极力隐瞒,那更证明我有权利知道这件事,不是吗?”
“既然这是你的选择。”
方曦拿起书桌上的相框看了一会儿,递给坐在沙发上的盛景。
这是张四人合照,几副鲜活的面孔填满了木框。方曦、祝恩在后面,周迎暄和另一个男人在前面。
那个男人有张让盛景熟悉到悚然的脸——和他照镜子时所看到的脸别无二致。
指尖夹着的香烟亮起一点火光后暗下,灰色衬衫的男人缓缓吐出云雾,神情溟濛,和刚才一样的语气,却有种无动于衷的冷然。
“他是我弟弟,方朔。”
故事开始于周迎暄十八岁那年的夏天。
蝉鸣微噪,风温热。周家庄园的宅子二楼某处,一阵清脆的碎裂声怦然掷地。
周迎暄偷偷申请了高等音乐学院,拿到录取通知后才告诉周日德。他气得摔了一个茶杯。
“我不同意!你赶紧给我重新申请学校,必须读管理!”周日德拍桌子道。
“不可能。我就要学钢琴。”周迎暄拒绝。她耸耸肩,无所谓道:“我也不是来征求你的同意,只是通知你一声。”
周日德对她的不顺从勃然大怒,拿起书桌上的杯碟又往地下砸:“信不信我把你信托断了!”
“呀,好好的地板,”东西碎在地毯边缘,周迎暄看着地板上的印子心疼道,而后抬头看他,“信托也没要求我必须读管理啊。”
“反正我想断就能断,你考虑清楚吧。”中年男人往椅子里一坐,眯眼冷哼。
周迎暄挑挑眉,没正面回应:“您消消气。我们都再考虑考虑吧。”说完离开书房,迅速关上门,把怒吼隔绝在另一边。
习惯了父亲的专横固执,她早已学会不为所动,要是花一般的年纪就气出结节,可真是得不偿失。
走过长长的走廊,转角下楼梯,周迎暄正碰上继母孟秋。
中年女人看起来优雅知性,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刚才怎么听见有东西摔了?”
“我爸发火呢,”周迎暄摇摇头,对她说,“孟阿姨,聊一会儿?”
宽敞的半圆露台上,佣人推来茶点后离开。
周迎暄给孟秋倒茶,见她饮了一口后,才说:“我想请您帮个忙。”
孟秋惊讶地放下茶杯,斟酌着说:“能做到的话我尽量帮。”
“我想请您劝劝我爸。我要读钢琴专业,他非得让我读管理。”
孟秋没立刻说答不答应,她垂下眼转了转杯碟上的小银勺,才笑道:“他对你寄予厚望,肯定希望你以后接手家业的。”
“孟阿姨,坦白跟您讲,我对经营一点兴趣都没有,”周迎暄抿了一口茶,大大方方说,“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走法律程序放弃经营权。”
孟秋一惊:“这……”
“但不包括我应有的股权和信托,”她笑,“毕竟我得有点零花钱。”
“怎么突然提这些?”
“我爸说如果不听他的学管理去,要断了我的信托,”周迎暄笑,语气有些为难,“没钱可就什么都学不了了。所以我想请您帮着劝他,让他别那么固执。”
“这也是为了小香着想,”她接着说,“毕竟他才是你的亲儿子。”
“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女儿,没有想过要怎样的……”孟秋忙道,生怕她误会自己是个只图利益的坏女人。
“我知道,孟阿姨,您一直对我很好,”周迎暄说,“我喜欢您,也喜欢小香这个弟弟。这就算是我对你们的一点表示吧。”
正在庭院里撒欢的小男孩看见阳台上的人,大喊:“姐姐!姐姐!”
周迎暄笑着跟他招了招手。
这么多年,孟秋对周家两个孩子算得上一视同仁,但到底有一份私心偏向亲儿子。周迎暄的提议太诱人,孟秋没考虑太久就答应了。
她看过去,少女正趴在石栏上跟周香说话,侧脸的轮廓青涩,眼睛却明亮而生机勃勃。
她惊觉这个小女孩已然长大,到了一个可以跟她谈论这些的年纪。可这女孩却又和这个年纪的其他孩子不同,这么年少就已分外清醒,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只拿自己想要的。
也许是感叹岁月,孟秋看着虎头虎脑的儿子在下面乱跑,喝茶叹息。
不知道孟秋怎么劝的,反正周日德让步了,没再逼周迎暄。周迎暄欢天喜地,立刻搬出家里。
她家的继母不恶毒,弟弟不顽劣,家庭没那么多尔虞我诈,甚至说得上和谐。但对于刚成年的少女来说,独居的快乐胜过一切。
说独居也不准确,还有从小陪她长大的管家 Emma 和两个佣人。隐于巴黎市区的一栋小别墅,没有庄园大,但住四个人绰绰有余。
刚搬完家,还没熟悉完每个房间,周迎暄就收拾行李准备出游。
她拖着行李箱往外走,Emma 不放心她一个人,摘下围裙就要陪她一起走。
周迎暄止住她的动作,眨眨眼道:“接下来是 Dolores 的自由时间。”
第一站是罗马。两小时飞到,一下飞机,皮肤就被南欧的干热温度烘着,周迎暄呼吸着微燥的空气,只觉得自由的味道太香甜。
她直奔圣彼得大教堂,然后是罗马广场和博格塞美术馆。她对贝尼尼的作品情有独钟,从前光是看图片和视频都震撼不已,现在亲眼见到实物,她才明白鬼斧神工这个词的意义。
尤其《阿波罗和达芙妮》《被劫持的普洛塞庇娜》这两座雕像,本该冰冷坚硬的石面却看起来柔软细腻,动态的瞬间凝结于静态的形体中,时空被浓缩在此刻成了永恒。石头是死物,却被赋予生命,精彩得宛如神迹,摄人心魄,让人无法呼吸。那种美远远超过语言的限度。
周迎暄流连忘返,一边想着干脆在罗马长住好了,一边前往最后一个地点,科纳罗小礼拜堂。
临近傍晚,人不多,周迎暄直直走进去就看到那座雕塑——《圣特雷莎的狂喜》。
顽皮天使拿着金箭朝半躺于云端的修女刺去,后面的金属条被灯光照耀,辉煌如交响曲。她的心被这灵性而伟大的艺术击中,久久不能回神。
雕像在墙壁里比较高的位置,她拿起相机,调整焦距,去看更多细节。
心醉神迷地欣赏了一会儿,周迎暄心情平复下来。余光察觉到右边似乎有人在看她,她放下相机看过去。
是个高大的年轻男人,肤色白皙,穿着灰色 T 恤和米色工装裤,背着双肩包,左耳三颗耳钉,三七分的黑发下有一张英俊的东方面孔。
他看到她看过来,眼睛亮了一下,立刻走到她面前。他想说什么的样子,又半天没有说,手无处安放似的来回比划,看看她又去看雕像。
看雕像时,他侧脸的轮廓一览无余。仿佛哪位大师精心雕琢,额头、眉骨、鼻梁、嘴唇、下巴,线条一气呵成,流畅优美。
“Sweetie,”他终于开口,有些语无伦次,“你……看起来很美,能不能……”
周迎暄因他轻浮的话语蹙眉:“怎样?”
“你会中文,”听到她的话,他亮了眼睛,“我能不能给你照张相?”
周迎暄上下打量他后问:“你有相机吗?”
他有些窘然,才想起来似的:“忘带了。”
她想结束这场搭讪,却听他又问:“我能给你画张画吗?”
“你是画家?”她来了兴趣。
日暮时分,天边一片金黄橘红。两人坐在路边的石阶上,男人说了句“你轻松随意就行”后没再说话,低头在速写本上勾勾画画,时不时看她一眼,又继续勾画,非常专注。
周迎暄随性坐着,看看夕阳,看看街景,再看看认真的男人,觉得此时此刻很美好,很特别。
到路灯亮起,他才画完。抬头发现天色已暗,他道歉:“抱歉,我光顾着自己画,一不留神就这么晚了。”
她表示理解:“没事的。灵感有时候就是一瞬间的事,及时抓住挺好的。”
“谢谢!”他开心道,然后把手里的画本递过去,“我叫 Frank,你呢?”
“Dolores。”她接过本子回答。
素描怎么会如此神奇。石墨色单调,却完美重现了她的神韵,又并非单纯的复制,而是融入了个性的创造,有种朦胧的质感。她虽是外行,也隐隐看得出他功力不凡。
周迎暄惊叹:“你画得真好。”
Frank 反称是她的美丽成就这张画,赞美之词不绝于口。
周家到底是个源自东方文化的传统家庭,尽管生活在一个多元的文化环境中,周迎暄还是很少听到这样直白而丰富的夸赞,她不太习惯,下意识有些排斥。
他问她:“你也是学艺术吗?”
她胡扯:“不。我学计算机。”
小小的谎言没影响两人自然而然的聊天。两个人顺着窄窄的小巷走,饿了就在街边买个披萨三明治。走到三岔路口,又坐在喷泉边继续聊。他们聊贝尼尼,卡拉瓦乔,宗教,神学,聊莫奈,梵高,德彪西,李斯特,又聊波德莱尔,马拉美,兰波。
特莱维喷泉里的灯光都暗下,月亮飘在水波里,碎金流淌。
他言之有物,颇有才气,周迎暄对他改观不少。矿泉水都喝完两瓶,似乎还有很多可以接着聊,但天晚了。
她向他道别:“Frank,今天谢谢你。我该走了。”
他欲言又止,她好像知道他想问什么,立刻笑道:“有缘自会再见。”而后转身离开,朝背后的人挥挥手。
愉快的几个小时结束了,但周迎暄想她一定不会忘记罗马街头的晚夜。
分别总给人带来点遗憾和不舍,但她觉得旅途中的小插曲到这儿结尾刚刚好,美丽的余韵比长久的联系更珍贵。
后来几天周迎暄没再遇见这个人。计划中的目的地还有很多,她收拾行李,离开这座城市。罗马假日结束,她启程前往下一站。
多写点多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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