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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含霁猛地离江岫白远了一点。
　　这才感觉呼吸又畅快了起来。
　　江岫白视线落在她身上，眼神带上一点疑惑。
　　赵含霁别扭地说：“我觉得黄金不适合艺术馆。”
　　话刚说出口，她又暗骂一句，怎么最后说了这么句废话。
　　可江岫白却像是领悟了她未说之言，下一秒钟就真的拉开了距离。
　　“你还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吗？”
　　赵含霁感觉到他的视线还落在她的身上，尝试着说：“其实我们工作室还有好几个设计师都挺不错的，要不然你这个计划案交给……”
　　“你没有把握做好这个案子吗？”
　　江岫白没直接说拒绝与否，只是反问了一句。
　　赵含霁话被堵在嗓子里，微微皱眉。
　　“我确实没有做过这么大的案子，但我学长……我男朋友之前有过大型建筑设计的经历，也许他会比我更适合这个项目。”
　　江岫白的脸沉了下去，他又坐了回去，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那就让这个艺术馆成为你第一个大型建筑经验，也未尝不可。”
　　他说话的口吻轻飘飘的，就好像和她聊的只是一间小房子装修那种程度。
　　赵含霁心缓缓沉了下去。
　　江岫白到底想干什么？
　　这件事本身就很荒唐。
　　将这么大的计划书交给他们一个成立不过五年的公司，还指定她这个没有大型经验的人来设计。
　　那和直接宣布失败又有什么区别？
　　赵含霁沉默着看着他，眼神里带着质问。
　　“江总，我们之前认识吗？”
　　她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句话，心中某处隐约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来。
　　可江岫白却只嗤笑一声，说道：“攀关系，也不是你这么攀的，太生硬了。”
　　他这种冰冷的态度，本该让听见的人感觉到窒息。
　　但赵含霁听见这话却觉得松了口气。
　　还好，她脑子里想象的那件事情，没有发生。
　　再看他，仿佛就没了之前的僵硬了。
　　“我知道了，我回去好好做这个案子，有什么细节问题，周一我再和您助理联系。”
　　赵含霁不再多说，收拾好东西，便要离开。
　　可江岫白却突然出声：“你倒是挺清楚我的流程的，怎么，你很了解我吗？”
　　他探究的目光袭来。
　　赵含霁只一个瞬间，便冒出了冷汗。
　　她讪笑道：“怎么会，我随便说的。其他老板不都这样嘛。”
　　江岫白干脆起身，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还饶有兴趣地说：“可看你的样子，甚至连谁是我的助理都猜到了啊，居然都不要他的联系方式，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
　　“怎么，有秘密怕被我看穿吗？”
　　赵含霁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连汗毛都要竖起。
　　江岫白实在是太敏锐了，和他再待下去，恐怕会暴露更多的细节！
　　赵含霁干笑一声：“要不然，您现在给我他的电话或者邮箱？”
　　江岫白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你觉得我会记得一个助理的电话？”
　　赵含霁真的想要直接挖个地洞逃走了。
　　她从没想到σσψ，就算是没经历过那些事的江岫白，本性也是这么难搞的一个人。
　　江岫白终于舍得高抬贵手，睨她一眼，离开了。
　　他的声音远远传来。
　　“我到时候会让他和你联系的。”
　　赵含霁瞬间松懈下来，呢喃道：“不要我的名片，难不成你就记得我的电话？”
　　江岫白出了咖啡厅后，径直上了一旁的车辆。
　　助理在前面回过头来，说着接下来的行程。
　　江岫白却突然出神。
　　助理等了好半天，都没等到他的吩咐，回头一看，忍不住问道：“江总，你在想什么？”
　　江岫白猛地醒过来，眼底闪过一丝疑惑。
　　“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在哪见过赵含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