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眺望远处群山,山巅依稀犹有积雪,远远看过去,一点白色映衬着萧索山色。
一连住了五日。
卫轻轻每日打着呵欠听高僧讲经ггИИщ,日日的斋饭变着花样呈上来,比宫里还有丰盛些。
“娘娘,陛下口谕,说念娘娘心切,期盼娘娘回宫。”
从宫里遣来的太监上前禀报。
卫轻轻正双手合十跪在佛像前,一丝不苟的跪拜罢,她才幽幽开口:“本宫于佛法甚有感悟,在寺中几日,宛如伐毛洗髓,还望公公转告陛下,让本宫多听几日经。”
就这样,卫轻轻又成功拖延了三天。
可是若雪却一点消息的都没有。
已经出宫十日,萧之舟再度派遣太监来催。
“娘娘,陛下令人在宫中为您建了礼佛堂,可将寒山寺高僧请回宫中讲经。”
话已至此,卫轻轻再不回去恐怕真的不妥了。
但此刻若雪仍旧没有一点儿消息传来,卫轻轻心急如焚。
她硬是又拖了五日。
直到萧之舟再也的不下去,亲自出宫来迎卫轻轻。
“朕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就准备出家了?”萧之舟走下銮车,看向寺院门口一身素简的卫轻轻,口中调侃道。
卫轻轻面上沉静恬然,实则心急如焚。
她稳着声音答道:“岂敢,我不过觉得佛法喜人,因此多留了几日。”
萧之舟上前一步,携住卫轻轻的手:“朕倒要看看,什么精妙佛法能让你如此流念忘返。”
高僧果然开坛讲法。
平时听高僧讲佛法,卫轻轻都是呵欠连天,有时候甚至悄悄打盹。
但这次萧之舟在场,卫轻轻只能装作听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正在佛法讲到半途,忽然一御林军上前低声通报:“陛下,我们抓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子,自称是皇后娘娘的宫女。”
卫轻轻心口一跳,迅速思考对策。
却见萧之舟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乱棍打出去就是。”
“等等!”卫轻轻出声阻止正要去照办的御林军,“本宫确实派了一个宫女去寺外散发经书,恐真是本宫宫里的人,先别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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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惴惴不安听完整场讲经,卫轻轻可谓是心不在焉。
直到暮色降临,萧之舟携着她的手慢慢顺着寺院散步。
寺院的长明灯散发出微茫的光,千百盏聚在一处,煞是好看。
卫轻轻心里念着若雪,萧之舟却全然忘了这回事似的,拉着卫轻轻谈天说地。
直到吃过斋饭,卫轻轻实在忍不住才道:“我去看看我派出去散发经书,积攒功德的宫女。”
“朕同你一起去吧。”萧之舟兴致不减。
“陛下日理万机,应当早些歇息才是。”卫轻轻不想萧之舟认出若雪,因此极力劝阻。
奈何萧之舟极为坚持:“出宫本来不易,不多陪陪你岂不浪费?”
当那一身褴褛的女子被拖上来时,卫轻轻花了好大的力气才认出来这是若雪。
她此刻看起来呆呆傻傻,身着破旧脏污的单衣,冻得缩成一个球。
卫轻轻喉头一酸,赶紧憋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
“不是让你去给百姓分发经书、积累功德吗?怎么弄成这副模样?”
卫轻轻先发制人,质问道。
却见地上一身破旧的若雪两眼含泪:“娘娘,那些刁民不止要经书,还扯了奴婢的发簪衣裳拿去换钱……”
“这附近竟有如此刁民?”萧之舟脸一沉,“去查!”
卫轻轻忍不住在心里替若雪捏了一把汗。
好在若雪现在满脸赃污看,没被萧之舟认出来。
唤人替若雪送去热水和衣装,卫轻轻佯装困意来袭:
“陛下,奔波劳累一日,不若早些歇息,明日好早早回宫。”
萧之舟难得性质不错,还想拉着卫轻轻再逛两圈。
卫轻轻装模作样的打了个呵欠:“陛下不累,臣妾可是累了。”
说着,她自顾自告退,往客房去。
萧之舟果然跟过来:“朕一个人逛着有什么意趣。”
说着,他再度携起卫轻轻的手,走在她身侧。
“陛下和娘娘的真是伉俪情深。”
有小沙弥悄悄说到。
卫轻轻闻言心中冷笑不止:与其要萧之舟这种无关紧要的情深,她宁愿在父皇母后膝下当一辈子无忧无虑的公主。
第二日,一行人浩浩荡荡摆驾回宫。
萧之舟温柔的替卫轻轻将鬓发别到耳后。
他满眼的情深只让卫轻轻觉得不寒而栗。
当年萧之舟还是质子时,那般情难自禁的模样和现在有什么区别。
她知道萧之舟演技精湛,精湛到她认识他这么多年甚至都无法分辨。
当车銮驶过宫门,卫轻轻略略偏头往后看了一眼,她恐怕终其一生也无法走出宫廷。
但她不后悔。
趁着萧之舟忙于政务,卫轻轻唤来若雪。
虽然她身上的脏污已被洗净,可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痕却仍旧触目惊心。
“若雪,你受苦了。”卫轻轻噙着泪,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
“若为公主,万死不辞。”若雪眼中除了坚定,便只余熊熊复仇的火焰。
卫轻轻拉着她坐下:“可拿到蛊毒了?”
若雪缓缓点点头,随即将袖子撸起,却见她的胳膊内侧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伤痕之内,蠕动着细密的血红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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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卫轻轻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后退一步,险些跌坐到地上。
“这是……”
“这是忘情蛊的母虫,定要以人的血肉养之。”
若雪缓缓放下胳膊,将骇人的伤口掩在衣袖下。
“那你是不是也会……”
卫轻轻有些担忧的看向她。
若雪犹豫着点点头:“只要将子蛊喂给萧之舟,那么我便可操控萧之舟性命,让他宛如患病般一点点死去,只是子蛊一死,母蛊必亡。”
“怎么会这样。”卫轻轻心底掠过一丝不忍。
她不是不想让萧之舟死,只是不想让若雪被萧之舟拉着一起死。
犹豫片刻,卫轻轻再度开口:“可否将母蛊移植到他人身上?”
若雪闻言反问:“公主现在还有其他能信得过的人吗?”
卫轻轻闭上眼,沉重的点点头。
母蛊是血红的虫子,子蛊却是透明的虫卵,小的宛如尘砾,藏在指甲里也天衣无缝。
晚膳时。
卫轻轻借着替萧之舟敬酒的机会,将蛊毒洒进酒杯。
当他看见萧之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时,一股如释重负的心情赫然填满她的心。
当夜,萧之舟便患上了伤寒。
这种小病,在萧之舟眼里并无大碍。
可在卫轻轻的监督下,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把汤药喝了个干净。
第二日,卫轻轻准时准点提着汤药来承乾殿,提醒萧之舟喝药。
一连七日,日日如此。
可萧之舟的伤寒似乎越发重了。
他时常鼻塞、头疼,鼻涕流个不停。
“一群庸医,连伤寒都治不好!”萧之舟倚在床榻上,话语间是浓浓的鼻音。
太医擦着脑门上的汗,根据脉象来看,萧之舟就是普通的伤寒,日日汤药也不至于病越来越重。
太医们只好用些药性更大的药。
萧之舟几乎已经失去了喝药的耐心。
若非卫轻轻日日不辞劳苦亲自来送药,他简直不想闻到那苦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