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津年杜舒曼全文免费在线阅读_(张津年杜舒曼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
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疏离与冷漠的眼眸,此刻竟仿佛藏着无尽的温柔与哀求。
让她一时之间竟忘了反应。
她轻轻眨了眨眼,试图从这突如其来的情绪漩涡中抽离出来。
张津年感受到掌下的柔软与温热,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情愫,那是他此前从未曾有过的感觉。
他缓缓放下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杜舒曼,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烙印在心底。
“我不愿意。”他再次强调着,望着她的眸光深深,说出的话语却是无比克制,有理有据。
“我们的夫妻身份,也正好对此次行动有利,至少在这次行动结束前,不要再提这件事。”
杜舒曼望着张津年,没有说话。
两日后的清晨,天边初露晨曦。
微凉的空气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临行前,赵蕊送了杜舒曼很远:“你一定要保重,安全为要。”
二人紧紧拥抱了片刻,才挥手作别。
……
沪城。
这里的天空似乎比别处更加浑浊,空气中弥漫着煤烟与潮湿的味道。
过道两旁堆积着杂物显得有些拥挤,狭窄的巷弄里,孩童的嬉戏声与妇人的交谈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独特的市井画卷。
这是沪城繁华背后的另一面,这里人流混杂,却正是他们藏匿身份、执行任务的理想之地。
二人在一间不起眼的小屋前停下,这就是他们此次任务的据点之一。
张津年开口道:“这里的房东也是一对夫妻,是沪城本地人,做些小本生意。”
“我目前的身份,是一家商社的经理,会经常出差。”
张津年说着,话音一顿,转而看向杜舒曼:“而你的身份,是我的太太,刚从杭县老家来。”
张津年说完,向杜舒曼投去一个问询的目光。
杜舒曼察觉到张津年顿下的话音,点了点头。
屋内陈设简单,有上下两层,一应家具还算齐全,可杜舒曼看了半天,确信仅有一张床时,顿时站在床边犯起了难。
身旁的张津年却在此时发出一声轻笑:“怎么了?我们是夫妻,睡一张床不是合情合理吗?”
杜舒曼一时语塞,又好似无法反驳。
张津年又道:“你要再多添一张床的话,弄不好还会引起房东和街坊怀疑。”
杜舒曼彻底无话。
张津年见她闷声妥协,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这之后,张津年外出任务,早出晚归。
而杜舒曼在获取有效情报后,便会拿起针线缝制绣品。
她利用自己的刺绣技艺,巧妙地将情报信息编织进精美的绣品之中。
那些看似普通的花鸟鱼虫图案之下,实则还包裹着一层薄薄的密信,然后在第二天通过绣庄的据点秘密传达到后方。
她坐在窗前穿针缝绣,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她专注的脸上,为这灰暗的小屋增添了几分温暖与生机。
楼下传来一声轻响,杜舒曼便知道,是张津年回来了。
她没有抬头,直到张津年走到她身边,将紧握的右手伸到她面前。
杜舒曼放下针线,正要问他干什么。
却见张津年松开手来,一枚青碧色的玉符静静躺在他掌心。
杜舒曼只一眼便红了眼眶。
那正是她姐姐杜婧雯最后没来得及交给她的玉符!
第32章
“你怎么……会有这个?”
杜舒曼连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几乎不可置信。
“它不是已经……”
她本以为这枚玉符已经随姐姐的离去一同沉在了黄浦江。
杜舒曼颤抖着伸出手接过那枚玉符笼在手心,抬眼看向张津年时,竟已是满脸泪痕。
张津年呼吸一滞,心底竟也隐隐泛起一阵刺痛,升起一股怜惜。
他下意识抬手,却在将要触及到杜舒曼脸颊时一顿。
见她此时没有抗拒,才轻轻为杜舒曼拭去眼角的眼泪。
“我在执行任务回来时,路过一家典当铺,恰巧看见了它。”
“原本我还不能确信,直到在背面的一角看到一个‘杜’字。”
杜舒曼声音哽咽,望着手中的玉符缓缓问道:“你把它赎回来,花了不少银元吧?”
张津年轻轻笑了一声:“是废了不少功夫。”
他话音顿了顿,似是隐去了中间:“不过好在他最后还是卖给我了。”
张津年说着,话音低沉了些许,缓缓开口。
“我知道这是你姐姐留给你的唯一一样东西了。”
“所以想着,必须把它带回来给你。”
杜舒曼呼吸一紧,握着那枚玉符的指骨微微泛白,一股无声无息的情绪正在心底悄然疯长。
半晌,她才平复下心绪开口:“谢谢。”
短短两个字,情绪却比杜舒曼从前对他说过的任何话都要多。
张津年顿时腰杆僵硬,短短数秒,耳根便染上了一道红,另一只插在兜里的手都微微沁着薄汗。
直到片刻后,热意褪去,张津年看着杜舒曼被泪水染湿的双眸,紧了紧掌心。
“从前那时候,我本是想去救她的。”
话音轻轻一落,却在她心里引起轩然大波:“什么?”
张津年说起过去,喉结滚动,艰涩开口:“只是我到了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那时候没对你说,既是怕你一时冲动,也怕你不能承受。”
张津年轻笑着说,那笑更像是自责嘲弄。
“是我那时太看轻你了。”
杜舒曼微微笑了瞬,没有说话。
那段时间已经过去了八年,可发生的每一幕却仍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日。
杜舒曼深吸了一口气,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呼吸。
她小心地把那枚玉符揣在自己怀中,心中空洞的一块也因为这枚玉符重新填补了上来。
第二日入夜,张津年风尘仆仆从外面回来。
夜风寒凉,裹挟着细雨,吹得他一身湿冷。
他下意识打开怀表看了眼时间,这个点,杜舒曼应该歇了。
于是他推门的动作放轻了许多,刚一推动,屋内的烛光便透过缝隙落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