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璋谢若暻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孟璋谢若暻)免费阅读无弹窗最新章节列表-笔趣阁
谢若暻脸色一白,现洛城水患定无力自保,何况……那里还有孟璋!
若洛城被破,国危矣!
顾不及再想,谢若暻猛然起身,大步跑向厅堂。
望见谢母,谢若暻径直落跪:“娘,谢家三代从将为的便是保家国太平。现朝廷有难,若暻想为国效力……”
谢若暻自幼随父熟读兵书,习武术,早可独当一面。
现如今,谢家子孙均死战场,唯剩她谢若暻一人。
话音未落,就被谢母厉声打断:“你的头疾尚未痊愈,怎能鲁莽?”
“娘,我是谢家的女儿,谢家军是哥哥跟父亲的心血,我宁可战死沙场也不愿被头疾缠身困死在府宅。”
谢若暻头紧磕于地,一声声哀求:“女儿恳请娘亲将谢家兵符给我!”
谢母心如刀割,眼里泪光翻涌。
“你究竟是想替国征战,还是为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孟璋?”
闻声,谢若暻顿时哑然。
即便孟璋心狠,但她仍不愿他身死异处,她要带他回来!
谢若暻眸中多了几分坚毅,一字一顿:“女儿无志气,但想护所爱之人平安。”
谢母心中涩涩发颤,她自知拦不住谢若暻,最终还是忍痛拿出兵符递给谢若暻。
“辛犁兵恶,娘等你回家。”
谢若暻将兵符紧紧攥在手心,重重点头。
一连七日。
洛城,安县。
孟璋坐于县衙高堂,眉眼间满是疲惫。
望见堂外所剩无几的民兵,他沉声:“修好堤坝,死守洛城,无论如何都要保百姓平安。”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紧急禀报。
“报!”一名前线通报兵急促冲进门跪于高堂下:“丞相大人,谢家军已把敌兵挡在了咸阳数百里开外。”
孟璋一怔:“谢家男丁不是全牺牲了吗?谁带的兵?”
人群里一人颤颤巍巍站出来答道:“听闻……这次领兵的是谢家二小姐谢若暻。”
第十章
“什么?!”
孟璋猛地起身,剑眉紧蹙:“她又逞什么能?”
“大人,是否需要把谢小姐接回洛城?”县令叩手询问。
孟璋神色微凝:“先除水患,谢家军震慑四方不必挂念。”
堂下数人面面相觑,众人皆知丞相与夫人不和,此番情形都不敢再劝。
“都下去吧。”孟璋扬了扬手。
待人尽离去,他才坐下身提笔写下几字:【咸阳外,护丞相夫人周全。】
写完,孟璋走出高堂,朝空荡的天空中吹了一哨。
哨音刚落,一只白鸽横飞落在他手中,孟璋把细纸捆在鸽足放飞……
另一边,咸阳。
谢若暻一身戎装伫立于咸阳谯楼上,身后鲜红的斗篷随风飘扬。
“你们北臻是没人了吗?竟派些女娘来跟我打。”城楼下辛犁敌首讥笑叫嚣。
来者祁威王,辛犁地位最高的将才,谢若暻自小便听谢父提过。
谢若暻扫了眼城下数人便要往下走,却被身侧的咸阳城王县令一把拽住:“夫人三思,这人雄勇善战,恐您不是敌手。”
“是不是敌手,不是你说了算。”留下一句话,谢若暻抽回手决绝走下城楼。
城门大开。
谢若暻一匹纯白骏马出了城门。
“祁威王是吧,看来是会下马威,实则是个滥竽充数的小啰啰。”
马尾飘飘然,女子笑得轻蔑,秋阳洒在她脸上映出一片雪白。
祁威王眸色一怒,捏起矛枪便冲向谢若暻。
几番打斗,谢若暻只躲不攻,直到把男子引近数百米,四周埋伏好的伏兵才依次冲出阵来,将辛犁马兵团团剿杀。
【祁威王虽勇,但脾性大缺谋略。】谢父的话萦于耳侧,谢若暻长矛出击。
祁威王一怔,才意识到自己中了计,连忙往后撤。
城楼出人接应把祁威王擒入了咸阳城。
这时,谢若暻额上的汗才纷纷溢出,脸色逐渐惨白。
她正想回城时,一匹疾马从后袭入,长矛入背,谢若暻顿时口吐鲜血。
未等反应,马上那人一把将谢若暻擒入马背,径直朝敌方军营去。
王县令立于城上腿脚发软,慌忙对身侧的兵吏喊道。
“夫人被擒,快通知洛城孟丞相!”
……
三日后。
辛犁兵营。
鼻腔内袭入几分涩苦,谢若暻缓缓睁开眼。
“你可算醒了。”一个女兵把汤药重重放在书案上,“自己把药喝了。”
谢若暻不明所以,怔怔坐起身:“这是哪?”
那个女兵脸上写满了不耐:“辛犁兵营,你现在成了俘虏。”
话音刚落,帐外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小瑜,不可无礼。”
随后一个扎高辫,穿辛犁红军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三殿下!”女兵连忙叩手行礼。
男子的眉眼似山若水,整个人温文儒雅,倒不像带兵打仗的。
不等反应,祁政已经走到她面前:“北臻真是人才辈出,姑娘患了头疾都忍病出征,辛犁自愧不如。”
谢若暻微怔:“你怎知我患了头疾?”
“早年四处游历行医,见过。”祁政说得漫不经心,手却从书案上端起那碗汤药递给谢若暻,“你的病我能治。”
“如何治?”谢若暻接过药汤,炙烈的目光落在男子眉眼间。
众人皆以为谢家三小姐无欲无求,就连嫁入丞相府也不动声色,却无一人可知她有多渴望摆脱这个病。
“开颅,但……你会永远失去记忆。”
第十一章
闻言,谢若暻扶碗的手一颤。
她为的不是生,而是为了记得孟璋。
可现在生和死都叫她忘了孟璋,难道这就是命吗?
沉默良久,谢若暻的心仍踯躅不前。
她抬眸,澄澈的眼里闪过刹那懦然:“我的病我自己有数,就不劳殿下费心了。”
闻声,祁政收了目光。
“既如此,等姑娘身体痊愈我亲自送姑娘回城。”
说完,祁政起身离开,小瑜跟在其后冷冷扫了谢若暻一眼:“不自量力。”
二人出帐,军帐里气氛戛然。
谢若暻凝着药汤心里默念,眸光沉沉,夹杂几滴泪意。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孟璋,我活着还是死了,记或不记得你真的会在乎吗?”
回答她的只有无尽的凉意……
洛城。
水患治理接近尾声,孟璋正坐于高堂,手里捏着几卷兵书,倏然心口一刺。
登时,门外传来几声急促。
“咸阳急报!”一名兵吏冲入高堂,双腿跪地,连带着声音都开始发抖:“大人……夫人受伤被掳,生死不明。”
刹那间,孟璋手中书卷砰然落地,顿起身:“不可能!”
兵吏孟璋此番模样,不敢再言。
但很快,他又佯装镇定地缓缓扬手,示意兵吏退下。
沉静了半晌,直到门外白鸽落地,孟璋才慌忙冲出门一把拔下白鸽足下的细纸。
【大人恕罪,奴到咸阳,夫人已被掳。】
倏然,孟璋脑中一根神经崩了。
他步履急促错乱跑到县令府,安排好水患的收尾工作,才独马朝咸阳奔去。
……
再过三日,辛犁兵营。
北风卷地,营帐外传来操兵的声音。
谢若暻循声朝外走去,只见千百人的军队动作划一的挥着手里的长矛。
望见谢若暻,祁政立刻从练兵场下台走近她。
“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好些了吗?”
谢若暻点了点头,目光却仍盯着麾下:“好些了。”
祁政循着女子的视线扫视军队,随后不紧不慢开口:“放心,我不会主动攻咸阳,两兵交锋遭殃的都是百姓,于国于民都是损失。”
闻声,谢若暻讶异地转眸看向祁政。
她从未想过,辛犁领兵之人竟然如此怜爱。
不等回话,祁政也转眸,四目相对下,男子的声音过分温和。
“我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姑娘留下,倘若如此,我会全力保两国和平。”
谢若暻一僵:“我同殿下非亲非故,殿下为何……”
祁政嘴角稍扬:“十年前你随谢将军来过一次定西,那时候在河边救过我,你忘了?”
十年前谢若暻的确随父来过一趟定西,可那般久远的事,她早已记不清。
谢若暻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