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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眸看向了对面的周序，虽然他的神情没有什么变化，但她就是感觉到了掩藏在这平静面容下地不耐。

　　果不其然，下一秒周序就向这位老总投去了一个眼神，随后这个老总在这个“平和”的眼神中安静了下来。

　　“辛苦各位了！”苏念商从自己的座位上起身，制止了还想再发表意见的特助，随后向周序伸出了手：“期待接下来的合作顺利。”

　　周序极为绅士回握住了她的手掌，“合作顺利。”

　　会议结束后，苏念商的特助带着双方的团队，前往晚宴地点，进行破冰活动。

　　这个活动，作为Boss的苏念商和周序，非常默契且识趣的选择不参与。

　　此次晚宴是为了让初次合作的团队之间彼此多些了解，两人都自知，如果自己去了，大家反而有束缚，放不开。

　　“周总，您不一起走嘛？”恒生其中的一个高管看着电梯口迟迟不进来的老板问道。

　　“你们先走吧，我有东西落在苏总办公室了。”周序煞有其事的回答。

　　电梯门关上后，苏念商侧眸看了周序一眼，这人刚刚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拿，这是再明显不过的借口。

　　但因为在办公室公区，苏念商也并没多说什么，转身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的门关上后，周序十分自然的拿起架上的纸杯，同时还不忘给她的杯中加了水。

　　苏念商看着递到自己眼前的水杯，在周序反客为主的举动下，十分自然地说了句：“谢谢!”

　　“你的特助哪招来的，怎么和王国基一个德行。”周序吐槽道。

　　“王国基是谁？”苏念商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王北发。”王北发是恒生技术通讯老总的名字。

　　“王北发以前叫王国基？那他怎么改名了？”

　　“他在体制内的时候，叫王国基，后来出来创业的时候，特意找了个大师算了一下，大师建议他北上，顺便改个名字。”周序回答道。

　　苏念商听到后，笑了笑，“我还以为大家不谈封建迷信，是因为世界进步了呢，结果背地里一个比一个迷信。”

　　表面上都是我不信，背地里请财神爷保佑。

　　周序：“王国基应该会很喜欢你的那个助理。”

　　苏念商：“毕竟两人臭味相投。”

　　两个大老板，在办公室里讲员工坏话，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事情确实如周序猜想的那样，另一边的破冰聚会上，王国基与苏念商的新助理，相见恨晚。

　　两人已经互加了彼此的微信。

　　周序和苏念商本人接受的都是实干教育，这些年虽然在各种会议上，已经听多了各种官话、套话，但两人都不喜那种虚与委蛇的空话。

　　但这种现象是没可能杜绝的，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

　　苏宇和恒生作为如此体量的大集团，很多事情，就算两人想改变，背后推动实施起来也不容易。

　　巨轮的航向难以扭转。

　　“苏总，今天准备几点下班？”

　　苏念商看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日程表，除了晚上11点有个跨国会议要开之外，就只有一些日常的项目批复。

　　周序抬手看了眼手中的腕表，接着说道：“五点半，不早不晚的一个时间点，一起吃个晚餐？”

　　“要思考这么久？”看她思索的神情，周序打趣道。

　　“我在想今天难道又是什么特殊的节日？”苏念商的语气中难得有几分不确定。

　　“你生日刚过不久，结婚纪念日还没到，”周序答道，但就算是今天是结婚纪念日，她tຊ估计也不会记得。

　　所谓的纪念日，并不是说特定的某一天，一定具有特殊的含义，但是平淡的生活，偶尔需要像纪念日这样的东西，来打破生活的稳定与无味。

　　过结婚纪念日，也不一定就非得是在领证的那一天。

　　“不过你可以把今天当成结婚纪念日。”周序提议道。

　　“算了，这种节日我过不习惯。”苏念商委婉拒绝后，给出了其他的建议，“要不你今天过个生日？”

　　“为什么？”

　　周序的生日在冬天，此时刚是盛夏时分，远没有到他的生日。

　　“过生日可以吃蛋糕。”苏念商回道。

　　“你不是不喜欢吃甜食？”周序问道，他当然知道她一向不喜欢甜的东西，连咖啡都只喝美式。

　　“你不是喜欢嘛？”苏念商不答反问道。

　　一起生活的这段时间里，不仅是周序单方面对苏念商的了解。

　　同样他生活里的一些小细节，她也异常明晰。

　　酒喜欢喝带有甜味的贵腐，喝咖啡要加一勺糖，压力大的时候，喜欢吃甜品，刺激多巴胺的分泌。

　　“所以你提议让我今天过生日，是因为我喜欢吃甜食？”周序抬眸问道，即使他的脸此刻处在背光区域，但仍能看见他眼底潜藏的笑意。

　　“也可以这么说。”刚刚提起纪念日，她想到自己生日那天，周序准备的蛋糕。

　　那块蛋糕，是她近十年来吃的第一块蛋糕， 味道出奇地不错，没有想象中的甜腻。

　　所以她也不吝啬在周序过生日，也买个蛋糕。

　　苏念商虽不喜欢过生日，但由于她本人的身份与地位，每年给她送生日礼物的人，倒也不少。

　　那些礼物有的贵重，有的非常具有收藏价值，也有非常奇特。

　　她大部分时候都不会拒绝，毕竟商场上，社交就是资源的一种，到时让助理再回礼就是了。

　　但她没什么物质欲望，那些礼物大多数时候也就放着，或是转送给了其他的同事，所以这些年具体收到了什么礼物，她也不是特别清楚。

　　周序那天自然也是送了她礼物，一个和巫雨村图腾很像的一个饰品，但相较于那个礼物，她对那个蛋糕的印象更深些。

　　她怕自己，因为工作，可能会错过他的生日，那既然今天有空，那择日不如撞日，当提前庆祝，也可以。

　　周序本就不在意某个具体且确切的日子，他在意的是一起的体验与经历，欣然接受了苏念商过生日这个提议。

　　此次恒生与苏宇的合作，两家企业的公关部早就放出了消息，所以两人如果在大众的餐厅用餐，无疑可以让合作的低空项目的热度，更上一层楼。

　　但显然两人都无意如此，选择了一家私房餐厅。

　　“周总，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嘛？”对于一个什么都不缺的人，苏念商实在想不出来，对方会喜欢什么，所以与其猜测，不如直接开口问。

　　“你送的礼物，我都喜欢。”周序给出了一个很官方的回答。

　　听到这个回答后，苏念商哑然失笑，显然不仅她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