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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本为后董婉歌(奴本为后董婉歌)小说完整版阅读-小说奴本为后董婉歌全文免费阅读

分类: 格言大全  时间: 2024-08-23 08:46:45  作者: t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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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我几次赞誉之后,自然已是有心结识。

  两人一见面,果然相谈甚欢。

  至此,便常常到我碎玉院相聚,谈经论道,探讨国事。

  我在一旁布茶,听着那些与我无关的事,神思常会飘走。

  赵长卿可得知了消息?

  许久,西北国终于传来消息。

  庆贤说,赵长卿有一次独自骑马去沙漠,遭遇了沙尘暴,遍寻不见,至今下落不明,只怕是凶多吉少。

  受到信的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我梦见赵长卿浑身是血,茫然无措,他对我说:婉歌救救我——

  他刚说完,身子就往沙土里陷。

  我着急地喊着他的名字醒来,一摸脸,满脸的泪。

  又过了几个月,树上的叶子逐渐变黄了。

  我头痛发作,去药房拿药,遇到了柳朗。

  他看见我后,就急匆匆把我喊到外面,四下张望了下,神秘兮兮地说:“赵长卿回来了!”

  就像春日的惊雷,我脑子一片空白,喃喃道:“你说什么?”

  我又见到他。

  赵长卿脸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疤,面色蜡黄,憔悴虚弱,瘦得不成人样,下巴长出一层青色胡茬,皱眉闭着眼睛昏睡,当真是可怜落魄至极。

  我还未和他说句话,他忽然剧烈地咳喘起来,咳得背都弓了起来,喉间发出奇怪的鸣音,仿佛下一刻就要喘不过气来。

  柳朗慌忙地跑出去,大声喊着:“大夫!大夫——”

  我上前扶起他,轻拍着他的背,眼看他一张脸憋得通红。

  我从衣袖中拿出一套针灸针具来,手颤抖着解开他的衣领,褪下他的上衣——我在医书上看过这样行针平喘,却从未实践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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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上还是白皙的,我的手触着他背上的肌肤,颤声说:“长卿,长卿你不要动,我来救你。”

  我在他后心、胸口和脚心处,各施了针。

  在大夫急匆匆背着药箱赶来时,赵长卿已是不咳了。

  他淡淡地看了我一会儿,扯出一抹温暖的笑,他低声说:“婉歌,谢谢你啊,刚才吓到你了吧?”

  我摇着头,也想向他笑一笑,但眼泪却突然就流了出来。

  之前他背弃我时,我都不会这样哭,但他这样平和又可怜地对我说话,我却心如刀绞。

  我日日过去为他针灸。

  一开始我与他都有些拘谨。

  当初我俩好的时候,尚且没有见过他的身体。

  过了几日,我便能坦然以对。

  我立下重赏,遍请名医,为他治病,还与柳朗、嵇唐凑出银两,将沦落为奴的赵家女眷赎了回来。

  苏韩胄觉得不解。明明是我亲手毁了赵家,为何又要帮赵长卿?

  我略显慌乱地解释:“赵史巍已被关入大牢,赵家已经完了,赵长卿像我一样,他什么都没有了,如今反过来却要靠我施舍,这难道不比把他也交给朝廷,关进监狱,更让人畅快么?“

  苏韩胄叹了口气,摇摇头:“为亲人报仇血恨,原是人之常情,董姑娘既已报了仇,何必再与仇人纠缠不休?“

  “婉歌没有。“

  他负着手,站在窗外沉吟许久,才转过身道:

  “既然如此,你就带他来见见我吧,我或许可以给他一个新的身份,为我们所用的身份,而‘赵长卿’这个人,就权当他已经死了吧。”

第8章 人是会变的

  我终于发现人是会变的。

  赵长卿也有为银子犯愁的一天。

  他病情无大碍后,就忙着替大户人家抄书、临摹字画,忙忙碌碌,有时通宵达旦。

  整日盘算自己赚得那一点碎银子。

  有一回,我在朱雀大街上逛,看见他正在叫卖字画。

  招呼人时,一抬胳膊,腋下有个补丁。

  那补丁像烙铁刺痛了我。

  还记得第一次见他,先闻其琴音。

  四弦一声如裂帛,铮铮叩人心。

  不等他弹完,我就对身边的妈妈说:“请这位公子进来吧。”

  他乌发高悬,眉清目秀,紫色绸缎长袍下是修长挺拔的身段。

  冠玉般的脸上含着笑,清俊潇洒,规规矩矩朝我施礼:

  “在下赵长卿,今日得见董姑娘芳容,实乃人生一大幸tຊ事!“

  我愣怔半晌。

  “董姑娘?“他轻声唤我。

  我从椅子上站起身,说:“你,就是赵长卿?“

  “姑娘认识我?“

  我想起过去我们董家风光的时候,我亦是绫罗绸缎,是千金小姐。

  若非遭了横祸,如今只怕早已与他成亲。

  我转过身,微微摇摇头:“只是听过名字罢了。你走吧。“

  “董姑娘这是为何?“

  他竟绕到我面前,惊讶地说:“你、你怎么了?为何哭了?“

  我慌忙擦着眼睛,冷声:“你出去吧。“

  “是长卿哪里失礼了么?“

  “不是。“

  “那是为何?“

  ……

  他得知我的身世,知道我便是与他结下娃娃亲的董家小姐,震惊之余,就要把我赎出来。

  那时,我尚不知是他爹害了我董家,还心存幻想。

  他不敢对他爹提我的事,而是试探着问他娘:

  若是找到了我,他那娃娃亲还做不做数?

  赵夫人未听完,就马上坚决说:“董家都没了,哪有什么娃娃亲?若是你真遇见她,你就离她远远的,越远越好!你是罪臣之女,你可不要和她有什么关系?!“

  他生气极了,怪他爹娘无情。

  可这是事实,他要顾及赵家数百口人的荣辱。

  于是,他与我商量,还留在碎玉院,只是不接客。

  在他爹带古力扎尔来长安前,我俩情深意重,一刻不见,就已想念。

  他对我极好,出手阔绰,样样让我用最好的……

  而如今,他穿着带补丁的衣裳!

  我忍不住上前,拉着他就朝裁缝铺走,说:“我带你去买身衣裳——”

  他看我这样急切,还道是何事,听是买衣裳,就立马止步,说:

  “我有衣裳,不用买,你去旁边茶馆等我,我把剩下的字画卖完就去找你。“

  说着他就急匆匆走了。

  我坐在茶馆里,看他卖力地揽客,只觉得心酸难耐——若是他知道是我揭发了他爹,害得赵家败落,他会怎么待我?

  尚燥热的秋日里,我竟觉得凉意沁体。

  过一会儿,他进来了,一道来的还有柳朗。

  他们说要写些诗集来卖,我听了会儿,说:

  “那不如开个书坊吧,到时候让柳朗多带些有权势的公子过去捧场,你那些字画诗集都可标上高价……”

  很快,长安城就出了一位颇有盛名的相如公子,只是他从不正式露面,这样倒更让人好奇。

  后来,我就带他去见了苏韩胄。

  苏韩胄想让他在长安城开设讲坛,宣扬儒家孔孟之说。

  我隐隐觉得不安。

  不禁想起苏韩胄说过,我爹就是因为写了一本关于儒学的杂谈集,才被人做了阀子。

  那这般光明正大讲道,岂不是更会触犯到朝廷?

  赵长卿倒是兴致勃勃。

  他本就是一个极其尊崇儒学之人,常常在几个友人之间侃侃而谈,因此爽快应下。

  他走后,我对苏韩胄说了我的顾虑。

  苏韩胄说:“儒学早已在民间悄然兴起,何来触犯之说?你爹那时是在新帝登基之际,局势紧张。怎么?你还担心赵长卿的安危?”

  赵长卿以相如公子的身份,开设讲坛,名声大噪。

  并未遇见什么凶险之事。

  他不再提扎尔,对在西北国的事更是只字不提。

  好像过去的赵长卿真的死了,只留下这个我亲手打造的相如公子。

  但那天,还是出事了。

  霍泽睿到碎玉院找我,说有要紧事要对我说。

  我们本坐在院子里赏花,但我一听他说赵长卿近日怕是有危险,连忙带他回房借一步说话。

  霍泽睿看我一脸紧张,一进屋就说:

  “当初是你揭发赵家私采矿产,如今为何还要帮那小子,莫非你们还真有情意不成?”

  我又着急又无奈,说:“将军何出此言?他和他父亲不同,他才高八斗,我们……“

  我话还没说完,霍泽睿就制止了我,用手指了指隔壁,提醒我隔壁有耳。

  我尚未反应过来,隔壁房间的门“咣当”响了一下,有脚步声跑远。

  我和霍泽睿追出去,只能听见瞪瞪瞪的下楼声。

  我手脚冰凉,不知所措,只觉得日子忽然到了尽头。

  秋日短暂,最好的时光都已过去了。

  隔壁的房间,是专门留给赵长卿的。

  那时候,他不爱回家,就在这里睡下。

  后来他再不来了,屋里的摆设还原封不动放着。

  有时夜深人静,我会去里面坐坐。

  有一回,在床榻的暗格里,我找到一个簪子,上头写着“古力扎尔”四个字。

  我将簪子从窗外丢出去,夜晚寂静,能听见落地时的破碎声。

  这之后,我也没再进来过。

  刚才那个人一定是他,他都知道了。

  我们之间彻底完了。

  连同最后的愧疚、友谊、感恩,这些让他牵挂我的感情,都不会有了。

  果然,苏大人召我去见他。

  他同情地看了我一眼,深深叹了口气,说:“你过去常说,你只是要为董家报仇,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他,玉如,”

  他叫着我原本的名字:“你跟他,隔着深仇大恨,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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