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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意她在旁边坐下,温热的手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手。
“他们都不同意我去,我带着洛倾丫头去,总行了吧?”
“洛倾丫头一定能照顾好祖母的,是不是?”
阮老夫人摸了摸阮洛倾的头,目光炯炯地看着阮洛倾,似乎在等她的回复。
阮洛倾不明所以,还是应下:“是,我会照顾好祖母的。”
见阮洛倾答应,在座的众人好似都松了一口气,一个个都起身离开。
阮老夫人也没什么表情,挥挥手毫不在意。
等最后一个人走了,她才抬起手将阮洛倾脸侧的碎发拨到耳后:“洛倾,整个阮家,只有你是真心对祖母了。”
阮洛倾喉间一哽,乖顺地窝进阮老夫人怀里:“祖母去哪我就去哪。”
阮老夫人有些心疼地将她搂住:“我的乖囡囡,受苦了。”
阮洛倾满腔的委屈翻涌上来,又被她生生忍住:“我有祖母就够了。”
阮老夫人将她搂得更紧,微凉的眼泪滴落在阮洛倾额头上:“退婚书祖母已经送去温家了,不愿意嫁就不嫁了,祖母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祖母知道你在这里这些日子不好过,明日我要回秀州老家礼佛,你同我一起,就当是出门散心。”
阮洛倾盯着腰间被磨得发亮的玉佩,拿起又放下,顺从地说:“我听祖母安排。”
出了房门,春秀有些不解:“去秀州舟车劳顿,小姐这一去不知道要几个月呢,和温少爷又要几个月不见面,若是宁嫣小姐她……”
注意到阮洛倾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春秀的话又止住:“是春秀多话了,还请小姐责罚。”
阮洛倾半是无奈半是心酸:“退婚书已经送去了,他和阮宁嫣会怎样也和我没关系了。”
数日后。
太傅府书房。
温祁年正在翻看着案宗,一个男人推门进去,大喇喇地坐在榻上,翻着果盘,语气吊儿郎当:“阮家的退婚书都送来了,你还真是沉得住气。”
温祁年手上又翻过一页,头也不抬:“阮洛倾只是闹脾气,阮家怎么可能会轻易退婚呢?”
语气里的轻蔑让男人听了都冷笑几声:“那是阮洛倾爱你,她又不是非要吊在你身上,前几日都还听说赵家的公子一心想要求娶阮家大小姐。”
温祁年动作一顿,掀眸看向对面那人,那人毫不畏惧,摘了葡萄丢进嘴里,带着点戏谑。
温祁年收了案宗,故作镇定地起身,向候在门口的书砚命令道:“备马,去阮家。”
阮家。
温祁年毫无阻碍地到了前厅,却没看见阮洛倾,心里有些莫名地不安。
又等了半晌,阮母才慢悠悠地出现。
温祁年耐着性子问道:“伯母,洛倾呢?为何不见她?”
阮母脸色不算好,冷着声音刺道:“洛倾和老夫人回秀州老家了,温少爷也是好手段,姐姐妹妹都要揽着,生生将我家女儿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温祁年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下来。
婚期将近,她却远走秀州,难道她是真心想要退婚?
正欲答话,却看见外面跌跌撞撞闯进来一个小厮。
一进正厅就“扑通”一下跪倒,喘着气话都说不明白。
“不好了!不好了!”
阮母面色一凛,怒声喝道:“好好说,怎么回事!”
那小厮才战战兢兢地开口:“老夫人的船才刚离岸,就遭了水贼!”
“现在大小姐下落不明,怕是已经遭了难了!”
第五章
温祁年神色一紧,脸色瞬间难看至极,立在一边。
阮母也慌了神,一边差使着侍卫小厮去找人,一边又要给在外巡游的阮父去信。
温祁年眉头紧蹙,安抚了阮母几句:“我去找,也会让温家的人还有官府的人去找,洛倾一定会没事的。”
阮母也没了刚才的气焰,细细地叮嘱道:“麻烦你了。”
温祁年郑重地应下,翻身上马,很快到了码头。
码头。
温祁年勒紧缰绳,急冲冲地下马,只看见脸色苍白的阮老夫人惊魂未定地被人搀着,偏偏还一直要往船边凑,嘴上念叨着什么。
有人认出了他,正要招呼,被温祁年制止,阮老夫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甩开搀扶她的春秀就冲过来:“祈年!洛倾,救救洛倾,洛倾落水了!”
温祁年的手被阮老夫人攥出印子,也没有松开,任由她握着,连声安慰道:“我会将她找回来的。”
阮老夫人才卸下劲,紧皱的眉毛微微松懈,任由紧着赶上来的春秀将她扶到一边。
温祁年才有机会询问随行的侍卫,为首的一人脸上有几处伤痕,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迹。
踉跄着捂着伤处跪倒在温祁年身前:“温少爷,那伙水贼是突然出现的,掳了一些财物就要走,结果有一个人看上了大小姐身上的玉佩。”
“原本给他也就算了,偏偏大小姐不松手,两人争夺之间才落水。”
侍卫的言语中有些埋怨,似乎对阮洛倾不愿意将玉佩拱手相送有些不满。
温祁年却没有应声,他自然清楚为什么阮洛倾不愿意将玉佩给那贼人,他随手赠与的玉佩,她竟然看的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
温祁年心里愧疚更深,正要亲自去问,却听见春秀的一声惊呼。
阮洛倾浑身湿透,正和一个男人两人互相搀扶着走近。
那男人低着头,捂着胸口,看不清样貌。
温祁年有一瞬间的气短,紧抿着嘴将身上的外袍脱下,将阮洛倾严实罩住。
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分心上下打量她,虽然脸色苍白,但好在衣服规整,没有什么伤痕。
阮洛倾有些恍神,冰冷的身体被干燥还带着温度的衣服罩住,才忽地眼眶一红。
下意识地向他靠近,却听见他带着些寒意的质问:“你落个水还能和陌生男人厮混在一起?”
阮洛倾心里一紧,正要回答,却发现自己浑身酸疼,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
男人剧烈地咳嗽几声,有些不耐地皱眉,掀起眸子冷冷地看向他。
温祁年这才看清,这人竟然是晋王顾明湛。
远处已经有官府、御林军和王府侍卫三队人马赶过来。
温祁年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失,忙不迭地向顾明湛道歉,言语谄媚:“是在下有眼无珠,竟然一时没有认出是王爷,还请王爷不要怪罪!”
阮洛倾紧紧盯着温祁年,脑海中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终于断裂,积压在心底的疲惫感和惊恐一拥而上,整个人支撑不住向后倒去。
她昏迷前,好像听到温祁年担忧的惊呼:“洛倾!?”
温祁年上前想要接阮洛倾,却慢了一步,眼睁睁看着她落入了顾明湛的怀抱。
两人互相倚靠着,像是一对落难璧人。
晋王府的侍卫亲兵已经赶到,将两个人护送上了马车。
顾明湛气息不稳,却还是凛声吩咐将阮家的人护送回去。
自己则和阮洛倾一起进了临近的医馆。
温祁年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瞬间空旷的码头,心底涌起一股烦闷的情绪。
医馆。
阮洛倾紧闭着眼,没有苏醒的迹象,顾明湛身上还有伤却还是一脸关切地守在床边。
温祁年觉得眼前的一幕有些扎眼,却碍于身份不便多话。
府医诊断过,将银针收好:“回王爷,阮小姐是劳累过度,加上受惊落水,身体并无大碍,安心静养就好。”
顾明湛眉毛才舒展,轻咳一声,挥了挥手。
府医行礼之后,合上门离开。
温祁年捏紧了手,看向顾明湛:“王爷,洛倾与我有婚约,还是我在这照顾就好,您身上的伤还是快些治疗。”
话语有些强硬,颇有些宣示主权的意味。
顾明湛将视线从阮洛倾脸上移开,看了一眼温祁年,面无表情地起身离开。
阮洛倾一醒来就对上温祁年担忧的黑眸。
“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得知你出事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温祁年轻轻抓握住她的手:“若是你有什么事,我怕是心都要碎了。”
阮洛倾凝望着他的眼睛,心底的弦被拨动,鼻尖有些酸涩。
忽地听见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是书砚局促地闯进来,打乱了两人之间稍稍缓和的氛围。
书砚畏畏缩缩地斜着看了一眼阮洛倾,有些欲言又止。
几番犹豫下,还是硬着头皮出声:“少爷,阮二小姐那边,差人来叫你了。”
气氛骤然凝固。
温祁年的视线在两人之间移动,神色有些慌张。
阮洛倾不由开口:“你又要去找她吗?”
温祁年只是挥手让人离开,将她身上的被子掖紧:“不会,我就在这陪你。”
“宁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