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妩顾砚深在哪看无弹窗全文
经理摆好餐具,鲜花,点燃蜡烛。
离开后,顾砚深接了一通电话。
是一名男下属。
“周夫人上午去医院了,走出病房的时候,很生气。”
顾砚深意料之中的结果。
“白天伺候华夫人的护工,应该被收买了。”男下属自顾自说,“走廊的长椅上,有两个男人二十四小时守着,我怀疑是监视华夫人和华小姐的,我装作病人家属和他们闲聊,他们告诉我是探望亲戚。”
“看来叶柏南不相信。”
南妩一边翻旅游杂志,一边抓水果,抓到什么吃什么。
顾砚深发坏,叉了一块绿皮橙子喂她,汁水爆开,酸得她五官狰狞,挤成包子。
他没忍住笑了一声,“馋猫,自作自受。”
南妩吐出橙子,“我惹你了?”
顾砚深指着餐碟内的鱼,“一口饭不吃,只吃水果,伤胃。”
“我不饿。”她又抓草莓。
他先一秒挪开果盘,“不许。”
南妩粘糊糊的手蹭他衬衣,蹭出了一滩黄渍。
电话那头的男下属愣住,“周公子?”
顾砚深正色道,“你继续。”
“护工大概率在病房某个隐蔽的角落安装了监听器。叶柏南不是一般的聪明,那两个男人是障眼法,故意让咱们识破,以为只有监视,防备病房外面就好,忽略了病房内真正的监听。”
“叶柏南一向是诡计多端,没有道行的人撞他手里,连炮灰都算不上。”顾砚深交代,“你盯紧。”
“我明白。”男下属提醒,“周夫人吩咐司机调查您的行踪了,也许明天会去外省,您安排好程小姐,能躲则躲。”
顾砚深看了南妩一眼,她坐得远,电话又贴在他另一侧,听不见。
“知道了。”他挂断电话。
......
西崇滑雪场在郊区,周围是原始林海,中间有一座海拔2250米的雪山,需要乘坐人工雪橇车进场。
沈承瀚在前面拉车,顾砚深抱着南妩坐在后面的滑板上。
她缩在他怀里,闭着眼。
“禧妹妹,我第一次拉车,平时别人拉我,我才是大爷,今天为了哄你,我可是豁出去了。”沈承瀚拉着车链索,吓唬她,“万一没拉好,你毁了容,多担待我啊。”
南妩瑟缩得厉害。
顾砚深脚一踹,不偏不倚踹在沈承瀚的胯骨上,“你废话太多。”
沈承瀚吃痛,小腿发力,一阵颠簸,南妩整个人在抖,“我下去——”
车速越拉越快,溜到下坡处,趁着惯性,沈承瀚一撒手,雪橇车犹如离弦之箭从70米高的陡坡俯冲而下,比其余三条滑道的车更迅猛。
风声烈烈呼啸,雪碴子乱飞,巨大的失重感吓得南妩尖叫,“顾砚深!”
男人笑,抱紧她,“刺激吗?”
“我害怕...”她手足无措,埋入他厚重的滑雪服里,恨不得嵌进去。
“喘匀气息,放松。”顾砚深帮助她适应,“不是有我在吗?摔不了你。”
“沈承瀚欺负人,他报复我...”南妩哭腔,“我还给他手链...”
车歪斜着滑出跑道,旋转驶向山下,在平坡处,又滑行了一百米,她渐渐适应了,睁开眼。
视线里,是裹得严严实实的顾砚深,戴着宽大的滑雪镜,瞧不真切他的眼睛,她小心翼翼转过身。
黄昏的霞光浸染了漫山遍野的雪,无穷无际的粉紫色,远处山巅的顶峰是一片雾蒙蒙的云海,在流淌,变幻,奔腾。
顾砚深示意她望向西边,晚霞余晖与灼白的雪色交融,形成一道分割线,一半深一半浅,一时聚一时散,美不胜收。
他大声,“喜欢吗。”
南妩点头。
细碎的雪熙熙攘攘洒落了一身,顾砚深眼里漾着笑意,掀开她的帽子,“再滑一次吗?”
“滑!”
他表现得没兴致,“我不滑了。”
“哥哥,你陪我滑最后一次。”
南妩哀求,顾砚深不理。
“我和你交换。”她比划2,“你陪我一次,我陪你两次。”
他唇角微不可察一扬,又恢复平平,“我一次也不滑,你还想忽悠我滑两次?”
第122章残了哥哥养你
南妩泄了气,爬起来,掸掉棉裤的雪霜。
她是万万没胆量独自滑的。
“回酒店,睡觉。”她赌气朝场外走。
“上坡。”顾砚深竖起滑板,扬下巴。
南妩又开心了,“你陪我啊?”
“废什么话。”
顾砚深仍旧在后方护着她,身躯铜墙铁壁似的,她完全不怕了,一路飞驰,一路兴奋,“哥哥,天边的云在动!”
“晚霞和雪光都是紫色的。”
“哥哥,我吃了一口雪,它钻进来的...”
男人不爱聊,只听,有营养的,懒懒搭腔;没营养的,由着她闹。
“哥哥,你喜欢滑雪吗?”
他迟疑,“一般。”
南妩得寸进尺,“那你喜欢和我滑雪吗?”
男人这次不假思索,“不喜欢。”
她笑。
滑到第三轮,顾砚深推她下坡,去了隔壁跑道,减速陪着她。
南妩发现只有自己躺在滑板上,顿时哭腔,“哥哥你接住我...”
“前面有护栏。”他故意,“残了哥哥养你。”
她哭出声,“我招你惹你了...”
“腿弯曲。”顾砚深严肃呵斥,“手臂贴紧,不要探出滑板。”
南妩照做,“然后呢。”
他又开始发坏,“听天由命。”
哭声,风声,混合着男人微不可察的闷笑声,从70米歪歪斜斜的砸下,南妩视死如归摔倒在一具肉垫上,她睁开眼,顾砚深仰卧在她身下。
“哥哥。”她擦鼻子,“你也摔了?”
“嗯。”顾砚深手遮眼,“和猪撞上了。”
南妩抱住他,平复着。
沈承瀚在高级场的赛道,120米的陡坡雪沙飞扬,他一个跳跃,冲刺滑下,滑板搓得雪地怦怦响。
顾砚深也赛了一场。
南妩在观赛的人群中欢呼,“那是我哥哥!”
女生们鼓掌,“你哥哥是专业赛手吗?”
“我不知道...”她确实不晓得顾砚深会滑雪,而且滑得这么好,她以为沈承瀚滑得很好了,没想到顾砚深速度更快,腾空的旋转角度更大。
渐渐有男生在赛道外场围观,“那个穿蓝色滑雪服的男人是专业动作啊。”
“公子哥吧,这爱好太烧钱了,普通人烧不起。”
南妩不乐意,“烧钱的公子哥多了,烧出成绩的有几个啊,给你们钱训练,练得出专业级吗?”
顾砚深率先滑到平坡,摘了滑雪镜和帽盔,沈承瀚紧随其后,气喘吁吁,“你行啊,六七年不练了,技巧没生疏啊。”
南妩过去,顾砚深拽她入怀,替她挡着西边山脉刮来的大风,“给谁加油了。”
“给承瀚哥哥。”
“谢谢禧妹妹啊。”沈承瀚挤咕眼,“我聋呗?你给我加屁了!”
南妩藏在顾砚深的滑雪服里,不敢冒头。
离开滑雪场是傍晚六点半。
途经海棠路,道边绵延不绝的海棠树,南妩拍了拍驾驶椅,“承瀚哥哥,停车。”
沈承瀚靠边,熄了火。
她下车,跑向小亭子,窗口售卖平安符和姻缘结。
黄色的平安符二十块,红色的姻缘结三十块。
“灵吗?”
“灵的呀!”售货员教她方法,“平安符随便挂,南边有一棵99年的海棠树,姻缘结挂那棵树上最灵验,象征长长久久嘛。”
南妩扭头。
树杈上果然挂满了姻缘结,足有成千上万个,密密麻麻。
“哥哥,一共一百块钱。”她举起两个姻缘结,两个平安符,“咱俩的!”
顾砚深慢悠悠地过马路。
这座城市比家里温暖,他没穿外套,棉白的衬衫,黑长裤,扣子系到锁骨,显得清隽圣洁。
他掏皮夹,付了款,扫她的兴,“糊弄人的。”
南妩不理他。
沈承瀚也下车了,迎上他,递了一支烟。
顾砚深拇指和食指捏住,略微低头,凑着火苗,猛吸了一大口。
“小姑娘涉世未深,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