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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男子啊,实在是太多了。
走了一个顾辞,又来了一个周言礼。
念兮喜欢长相俊朗的郎君,不论他或是顾辞,在某些地方是有一致性的。
而周言礼,清拔朗俊,容貌更甚,而且,还很年轻。
裴俭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危机感与急迫感。
某一时刻,他很想立刻去见念兮,问问她是否认识周言礼,会不会对这种类型的男人心动?
冲动与急躁的情绪再一次席卷了他。
理智在迅速崩塌,几乎是一瞬间,他已经朝“浮生半盏”的方向走去。
他甚至想要得到她的保证,保证她不会对家里的那个少年动心。
还好残存的一丝理智制止了他。
凭什么呢?
念兮凭什么跟他保证?
又凭什么告诉他与周言礼的关系?
他这样做,只会和前几次一样,不但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还会将她推得更远。
他们的关系才刚刚缓和。
裴俭最终停下脚步。
接着,他看到念兮回府,一直到酉末,周言礼才从温府告辞离开。
回府的路上,他翻遍所有关于周言礼的记忆。然后猛地想起来,周言礼来自金陵,而念兮回京前,岳父曾在金陵任职数年!
他们很早就认识了……
裴俭的脸色愈发阴沉。
他想起前世,直到他重生,周言礼都一直未曾婚配。
也曾有同僚想与周言礼说亲,却被他以心中早有佳人搪塞过去。
都是男人,又是酒宴之上,没人将他的话当真。
如今细细想来,倒是叫人惊心。
他裴俭不知道自己猜测的对不对,可有的时候,男人的直觉,准得可怕!
难怪周言礼在朝堂上会那般针对他!
这一阵,他仔细想过,像念兮这样家世、样貌、性格样样出挑的姑娘家,喜欢她真的太容易。
单看顾辞便能知道。
可前世直到他们成婚,他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妻子有多宝贵。
她给了他全部的爱,足够的安全感,他那时连顾辞的烦恼都没有,却不懂珍惜,挥霍着她的感情。
那时候,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离开他。
……
“浮生半盏”里,念兮叫厨下多做了几样饮子、点心,吩咐装好给辅国公府送去。
王慕宜笑道,“昨日陆小七才带走一大兜,你这是一大早就巴结你七哥去?”
念兮明知她在打趣,故意道,“羡慕?”
王慕宜“啧啧”两声,白眼翻到天上去,“小心他当你觊觎他父亲。”
念兮没忍住笑起来,“其实你们应该结义,你这么会想,跟陆淮更有话题。”
“这是送给辅国公二房的。我在金陵时的邻家弟弟,他来了京城,借住在辅国公府。昨日说起咱们铺子,我便应了给他送几份尝尝。”
“邻家弟弟?是不是你提起过的貌美乖巧的那个?”王慕宜立即有话要说,“他多大年纪?比你小很多吗?”
念兮斜睨向她,“你胡思乱想什么?”
王慕宜诡辩,“你没往那方面乱想,怎知我是胡思?”
“我小时候淘气,与他时常在一处玩闹。如今彼此都大了,他要进国子监读书,科考,再不好同过去一般。我送这一份吃食,也是全了幼时的情分。”
还有大雪天里,他替自己撑伞的那份感谢。
王慕宜见她说得寻常,也便没了兴致,“也是呢,顾辞才走,怎么也得过个十天半个月,缓和缓和心境再说。”
正要说点高兴的,就听到几个侍女指着窗户在低声说笑。
这时节,“浮生半盏”冷清得很,也没什么客人。王慕宜与念兮都不是苛待下人的性子,侍女们便凑在一处说笑解闷。
“怎么了?”王慕宜问。
一个侍女红着脸道,“夫人,您看窗外,那位郎君已经站在那tຊ儿好一会儿了。”
王慕宜好奇,跟着往窗口走去,一眼就看到裴俭神色落寞地站在对街,因他气质出众,容色俊朗,路过的人,尤其是夫人小姐们,都会回头看他一眼。
王慕宜控制着嘴角上扬的弧度,朝念兮道,“念儿,有人等你。”
看来,念兮等不到十天半个月去缓和心境了。
念兮起身去瞧,裴俭像是有感应一般,抬起头,隔着熙攘的街市,与她四目相对。
王慕宜早前便觉得裴俭看念兮的眼神不清白,这不,她的猜测应验了!
顾辞前脚刚走,他这就迫不及待来撬墙角了。
男人的友情啊~
“他这是替好兄弟关心你来了?”
王慕宜最爱凑这种热闹,忍笑问念兮,“好兄弟上战场,他来送温暖?”
趁慕表姐没说出什么“感天动地兄弟情”之类,念兮快步往外走。
就这样,身后仍旧传来王慕宜调笑,“你急什么,还不能叫他多等等了。”
第101章 妹妹身边有别的狗了?!
对于裴俭,念兮如今想起他的时间越来越少。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处于怨恨的情绪中,哪怕后来放手,也是一种无可奈何后的对自己的妥协。
但随着重生回来,她接触到越来越多的人和事,同时也在反思,一段婚姻的失败,并不仅仅只是一个人的责任。那时候她消极,懒怠面对一切。
连她都不爱这样的自己,何况是裴俭。
她与裴俭成婚十载,这些岁月并不会真的消失,而是更深刻地影响着他们。
那是念兮成长的阅历,同样也是裴俭的。
念兮走到裴俭面前,语气是一贯的轻柔,平静,“找我有事吗?”
熙攘喧闹的街市在此刻都静谧下来。
裴俭看着那张年轻的脸庞,企图与回忆中的念兮做比对。
她当年是这个模样吗?
大概吧。
那时的她,有一双明亮而热烈的眼眸,看到他便是看到世界,永远灿烂,无忧无虑。
现在的她,依旧美丽动人,可眼里那些灿烂而天真的快乐,却再也找不到,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包容后的温柔。
裴俭也说不清哪种更好,只是愈发怅惘,因为在她脸上,他看不到爱意,也看不到恨意。
仿佛他们早已无关。
念兮耐心地等他开口。
裴俭昨夜辗转反侧,依旧没有控制住自己,可如今终于站到她面前,他却悲哀地发现,除了那些念兮并不想提的过去,他甚至不知该说什么叫她欢喜。
“想起从前你做的饮子,”他垂眼,不敢去看那双平静无波的眸子,低声说道,“便不知怎地走到了这里。”
“那时候你想开香饮铺子,我……阻止了你,对不住。”
念兮微怔,没想到他还记得那件事。她依旧笑着,轻声道,“没关系。”
裴俭语气艰涩道,“那时候若是你开了铺子,日子会不会过得开心一些?”
“或许吧。”念兮看着他,“其实即便开了铺子,也经营不好。”
裴俭抬头凝视着她,彼此间都知道念兮这话背后的含义,那时候的她,活得太不开心。
几乎是下意识的,裴俭又想开口道歉。他是个骄傲的人,可对于念兮,却总觉得亏欠。
念兮知道他想说什么,抢在他之前道,“都过去了,我也放下了。”
她的话里甚至带着温柔,“你也该放下了。”
“前世最后那几年,我不想见人,你便在府里修了戏楼,又专门养了伶人在家里,专唱戏给我听。为此,还遭到御史弹劾。明明你每日要处理那些大政要务,还得兼顾家中。我都知道的。”
“所以真的没关系,我也有很多不对的地方,并不只是你一个人的错。”念兮清淡平和的目光看着他,“我们都会成为更好的自己,从前种种,都过去了。”
他们也有过好的时候,裴俭对她的好,她都没有忘记。只是感情中有三个人,太过拥挤。
不管裴俭愿不愿意放下,她都不会再给任何回应。
“你略等一下,等饮子做好我叫侍女给你拿来。”
裴俭浑浑噩噩的站在原地,念兮已经走了,他却像是被定了身,一动不动,变成了一尊雕塑。
心里头几多茫然,不知归处。
直到他无意间与一双狭长的凤眸撞上——
周言礼。
就在他与念兮说话的间隙,周言礼一直站在暗处看着他们。
直觉得到印证,周言礼果然对念兮不怀好意。
这原本该是个叫人沮丧的消息,却反而给了裴俭另一种信心。
早就认识又如何?
念兮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起过周言礼,说明这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更是他的手下败将。
不论是官场还是情场。
就像他只能暗戳戳站在暗处窥探一样,周言礼的那些鬼心思,永远都不会得到回应。
裴俭忽然又重新拾起了勇气。
至少,他曾正大光明的拥有过,比起那些阴沟里的臭虫,要幸运的多。
来日方长。
对于周言礼,裴俭只要一想到在过去十余年间,都有一条狼,不,一条狗在虎视眈眈的盯着念兮,他就很生气。
恨自己眼盲心瞎,竟没看出周言礼的贼心!
是以他冷冷地回视过去。
两个男人,或者说另一个尚是少年模样,隔着一段距离,彼此毫不相让,眉眼争锋,几多来回。
直到周言礼收回视线离开,裴俭才提着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