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俭升任宰相后,日常出行,护卫随从总是浩浩汤汤一大堆。她曾一度以为那是丞相的排场,直到他被人当街刺杀,箭矢射中小臂,她才知道那位置有多风光,就有多凶险。
老实说,得知不是裴俭害了她,她是松了一口气的。
不为其他,至少她从前爱过的人,不是一个禽兽。
何况恨一个太累。
这样浓烈的情感,她更愿意留给身边值得的人去爱。
至于害她的人究竟是谁,她当然很想知道。但查寻一个十几年后的凶手,于她而言,太难。
相比之下,活在当下,才是最要。
顾辞见她出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念兮将烦心事抛开,双手托腮,垂头丧气道,“我在想,已经几日没有吃到乳糖真雪了?”
顾辞被她这可爱模样逗笑,叉起一块切好的西瓜送进她的嘴边,余光看了看两边的侍女,这才小声问,“这几日,你不是不能吃冰?”
所谓乳糖真雪,就是在刨得极细极细的冰碎上淋了乳酪和糖浆,叠成山峦形状,缀以鲜果,用小汤匙挖着吃。甜腻的浇头混着碎冰,在舌尖流淌融化,最叫人在暑日欲罢不能。
念兮畏热,夏日总是难熬。不拘什么饮子、渴水,冷食、冰酪,她每日总爱用上一点。
李氏每每说她,夏日不宜饮太多冰水,见她屡教不听,便在家中限制了她。
顾辞自然是站在李氏这边。
可他哪里禁得住念兮那可怜巴巴的小眼神,于是偷偷从外面给她带些冷食,也不肯叫她多吃,过个嘴瘾,略吃几口,剩下的他再尽数吃完。
这几日念兮来了癸水,顾辞上头有三个姐姐,多少了解一些道理,知道这时女子忌生冷受凉,是以再不肯给她吃冰。
连茶水也必须得喝温热。
念兮笑他,“你干什么像做贼一样?”
顾辞宠溺地看她一眼,“这是女子的私密事,我却记得这般熟,叫你哥哥知道,又该对我横眉冷对了。”
但凡相恋的男女,总是少不了亲近的心思,何况顾辞最是黏人。
起初他还收敛些,不敢逾矩,时刻留意念兮的脸色。后来见她并不反感,胆子也渐大了起来。
那日两人在南市毬场,顾辞击中了决胜的一球,赢下对方领头的一支青玉古笛。全场掌声雷动,喧声震天,当着所有人的面,他将战利品送到念兮面前。
那时夕阳西坠,映在念兮羞红的脸,和风情无边的眉眼上。
拨开起哄的人群,他带她来到无人的暗巷,轻吻她殷红的双唇,压着满心不敢直述的磅礴爱意,力道轻浅又亲得极深……
直到念兮“哎呦”一声,用力地推开他。不等顾辞做出反应,她咬着下唇,红着脸为难道,“我有些不方便。”
起初,他不知道她哪里“不方便”,等明白过来,脸色竟比她还要红,赶紧将马车赶过来,将她送回家中。
当晚回去,顾辞照旧洗冷水澡。但不管用几桶凉水,都浇不透那股心头的火热。
念兮啐他,拿起手边的帕子扔过去,“只你记性好。”
连她来癸水的日子都记这样牢。
帕子悠悠扬扬落在顾辞颊边,他笑着取下,轻声哄道,“别恼,等到七夕灯会,多买两盏给你尝尝,很快了。”
念兮最经不起冷食诱惑,当即道,“那要浇上多多的乳糖。”
第39章 她将爱他这件事忘了
翰林学士地位清贵,是天子近臣,心腹者起草机密诏制,谋策于内廷,前一世,裴俭便是由此踏上了青云路。
秦朗的父亲也是为此才一力主张秦朗进翰林院熬资历。
但这一世,他会以一种更便捷、快速的方式,重攀顶峰。
文淑公主出事的第二日,他于东宫被太子召见。
见礼过后,裴俭躬身问道,“殿下还当这是意外吗?”
太子萧恒为人仁厚,比起靖王,性格中少了三分果决狠辣,早在画舫起火之初,裴俭便提醒过他。
不过因为念兮阴差阳错救下公主,太子殿下更相信那是意外。
但赛马场的马匹皆是马政千挑万选,供给皇室的坐骑,不会无缘无故发狂。
萧恒不解,“为何是文淑?要害也该对孤下手,她不过一个公主,于局势而言,未见影响。”
裴俭前世与这位仁厚优柔的太子打过数年交道,深知他的为人,也不拐弯抹角,直言道,“先皇后薨逝,陛下悼念切切,这才将殿下自幼年养在身边,亲自教养。后来淑妃、皇后相继入宫,诞下公主、皇子,敢问殿下,陛下待您一如曩昔?”
“若当真如故,皇家七位公主,您又为何偏疼文淑?”
说到底,萧恒失了母妃庇佑,淑妃没有皇子傍身,这才两相结盟,以期来日。
萧恒收起唇边的笑,显露出一国储君的庄重与威严,厉声道,“裴时章,你大胆!”
他与淑妃娘娘,当朝太子与宠妃,从来彼此敬而远之,不曾显露于人前。
这裴俭又是如何知道?
裴俭眸子清黑,面容沉静,如同高山皑雪,自有一股叫人信服的出尘气质。
他不卑不亢道:“臣能看出来,其他人自然也能看出来。且比臣想的更远更深。殿下试想,以淑妃娘娘对文淑公主的疼爱,倘若公主出事,她将如何?淑妃娘娘若再病倒,后宫皇后一家独大,您又当如何?”
都言后宫不得干政。
可这句话全系陛下一人身上,前朝后宫,全仗天恩。
而后宫女人争夺的,便是陛下的那一点心思。
皇后与靖王一脉强势,自淑妃伤心薨逝,太子萧恒于后宫再无强力后援。再加上太子渐壮,陛下日衰,天然便易形成猜忌。
太子这位置看似无上尊贵,亦凶险万分。
陛下如今千秋正盛,直到十几年后,也就是念兮身死那日,宫中传来秘闻,陛下垂危……
他与太子的数年筹谋,只在那时!
当他将一切安排妥当,终于将太子推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而他的人生也将攀上顶峰,志得意满之时,却迎来当头棒喝——
他的妻子,念兮病亡。
裴俭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头万千情绪。无论是谁,这一世,他都会将害死念兮的人找出来,挫骨扬灰。
萧恒惊疑不定,“你是说……这人害文淑,是为了对付孤?”
裴俭应是。
萧恒宽厚,这般算计人心的招数,并非他所长。不禁沉默看向裴俭。
裴俭再次躬身,“殿下器重,微臣难以为报。自请入三法司,请殿下准允。”
三法司,即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个衙门。
萧恒问,“为何要去三法司?你想去哪个部门?翰林院不好吗?”
还能谋划内廷。
如今,萧恒对于裴俭已然信任有加。
“都察院纠察百官,提督各道,通耳目,正风纪。”
裴俭声音低沉冷淡,一双桃花眼清黑剔透,看人时更显沉稳可靠,“臣愿为殿下顿纲振纪。”
关于政敌,没人比裴俭更知道他们的把柄和要害,入都察院,一击必中,无疑是最便捷,快速的路。
这也是重生给他带来的唯一好处t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