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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言臻眉一拧，俨然是被这话戳到了最不愿意想起的事。

苏言生一噎，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病房里。

看着还在昏睡的沈清灵，苏言生叹了口气：“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傅言臻小心地抚好沈清灵面颊旁的乱发，没有回答，反而冷不丁吐出一句：“还躲什么？”

苏言生一怔，下意识转过头，正好看见门口探头偷看的江若雨。

她用丝巾抱着头，但还是遮不住脸上的伤痕。

江若雨早就想好了说辞，刚想一股脑全倒出来，傅言臻和苏言生好像商量好了，一起走出来，关上了病房门。

是怕她打扰沈清灵吗？

她眼底划过丝不甘，却被傅言臻冷凝的声音打断：“你来这儿干什么？”

江若雨立马回过神，也不管路过的人会怎么看她，直接拉下丝巾：“言臻，你看我的脸，这都是沈清灵干的，她还……”

话还没说完，苏言生忍不住笑了一声。

这女人长得是很漂亮，但现在这模样，跟漂亮完全搭不上边。

可他的笑落在江若雨耳朵里像是嘲讽，她转头瞪向这个把沈清灵送过去的男人：“苏言生，你到底说了什么？”

苏言生眼神有些闪避：“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

江若雨面色惨白：“我是你妹妹！你就这样对我？”

苏言生蹙眉道：“我很心疼你的遭遇，但是你现在是……”

傅言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江若雨，我和清灵之前问你的事儿，你都承认了？”

江若雨怔住，被他直接了当的态度打的猝不及防，哪怕上回因为诬陷沈清灵受伤，他还是会关心两句，甚至替沈清灵道歉。

“言臻。”江若雨挤出眼泪，做出副无辜的模样，“你是最了解我的人，我是不会害人的，沈清灵不仅打我，还抓着我的头发，把我往床上撞，然后自己从窗户上跳下去……”

尽管她已经把自己说的委屈又可怜，可傅言臻的脸就像是寒冰，没有一丝动容。

听了半天的苏言生眉头紧蹙，又忍不住瞟了眼傅言臻，他也是可怜，这种女人居然也看得上。

“江若雨，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苏言生蹙眉道。

江若雨目光一狞：“你！”

“你确实很可怜，但是这些是你父母造成的，为什么你不报复他们，却总在祸害别人呢？你插足别人的感情插足习惯了吗？”

苏言生的话让她脸色骤然变白，连同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你，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他说着，目光望向她身后。

江若雨愣了愣，转头看去，只见两个警察正大步走过来。

港市的警察已经连通了大傅的警察，追查了过来。

两个警察朝江若雨亮出手铐：“你是江若雨？你涉嫌偷渡、盗窃和故意杀人等罪，请跟我们去局里接受调查吧。”

第24章

江若雨吓得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傅言臻的胳膊，哭着摇头：“没有！我没有！言臻，你相信我，这……这都是他们陷害我的！”

傅言臻面无表情地抚开她的手，朝警察道：“麻烦你们了。”

‘咔’的一声，冰冷的手铐直接拷在了江若雨的手腕上。

不安和恐惧让她下意识开始挣扎：“你们抓错人了！不是我……不是我！”

尖利的声音让走廊里的其他人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尽管江若雨再怎么挣扎，江若雨还是被带走。

苏言生看了眼手表：“我也得去趟警察局。”

傅言臻点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才重新进病房。

坐在病床边，他忍不住握住沈清灵的手，她的手很凉，而且好像已经瘦到他一只手就能包裹住她的双手。

看着沈清灵苍白的脸，傅言臻第一次认真开始剖析自己的心。

不可否认，他们的婚姻源于他的冲动，他也没有真正关心过沈清灵。

他真的不爱她吗？如果不爱，他为什么不肯结束这段一开始就错误的婚姻。

莫名的，傅言臻想起那个扎着小辫子，笨手笨脚跟在自己身后，甜甜叫着自己‘哥哥’的小女孩。

懊悔和罪恶感像是荆棘，缠绕着他的心。

他拧着眉，眼中流露出自己都没发觉的心疼：“沈清灵……”

但是发生这种事情，他还得赶回老宅给老爷子一个交代。

天黑后，苏言生才从警察局回来，恰好沈清灵醒过来。

他还没关心两句，沈清灵就问：“江若雨……在哪儿？”

“被抓去警察局了。”苏言生坐下来，感叹了一句，“不得不说，你对自己是真够狠的，你不知道，把你我往医院送的时候，傅先生手都是抖的。”

闻言，沈清灵眸光暗了暗，径自忽略了他后面的话：“警察……不来找我……问话吗？”

“应该明天过来，就算江若雨没有把你推下楼，她也没好下场。”

苏言生顿了顿，摆摆手：“有些事儿等你好点了再告诉你。”

沈清灵尝试抬抬手，可稍稍一动，胸前的骨头就像被拧起来似的疼。

她认命地阖上眼，现在伤上加伤，虽然把江若雨给治住了，但跟傅言臻离婚的事儿估计又得往后拖了……

想到这些，沈清灵就烦躁。

夜渐深，苏言生有事离开，病房里也只剩沈清灵一个人，她没有睡意，只能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忽然，一道沉稳的脚步声靠近，‘吱’的一声，病房门被推开。

她目光一转，立刻收回视线，继续看天花板。

沈清灵的冷冷一瞥，像是冰锥刺在傅言臻胸口，痛又无可奈何。

他抿抿唇，尽量放轻脚步走进去：“我给你带了吃的。”

说着，把手里拎着的饭盒放在桌上，利落打开，里面有个馒头、稀粥和一些小菜。

沈清灵看都没看，冷飕飕扔出句：“谢谢，我不饿，另外我好像说过，在离婚前我不想看见你。”

傅言臻手一顿，看向她没有一丝多余表情的侧脸。

她现在的态度，和曾经的自己如出一辙。

他下颚微微收紧，沉哑的声音透着股阴郁：“如果我不想离呢？”

第25章

本就安静的病房更是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傅言臻看着沈清灵，沈清灵看着天花板，这样的状态僵持了将近一分钟。

直到傅言臻的耐心几乎快耗尽，沈清灵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