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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不晓得想不想，周淮康夫妇一心把她嫁进叶家，她早晚是要见的，晚不如早，早见早有准备。

　　都说叶家的大公子相貌才干没得挑，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她遇到太惊艳的盛淮年，兴许毫无悸动。

　　秦念沉默的间隙，盛淮年胸腔压着她，气息慢慢变得不规律。

　　车里是汹涌的烫意，车外是人来人往，酒楼的灯火照在他脸上，仿佛是濒临绝境、九死一生的禁忌。

　　在膨胀。

　　直至毁灭。

　　盛淮年关闭了后座所有的灯。

　　秦念整个人往昏暗里藏，难以自控的害怕。

　　男人撩起她衬衫，解了里面的搭扣，里衣外衣一并朝上推，她只觉得热，烟熏火燎的热。

　　盛淮年一边吻她，一边摸索到座椅中间，摁下按钮，车载冰箱的一丝冷气弥漫，极度反差的温度，刺激她猛地打个寒颤。

　　他掌心的茧子研磨着每一寸肌肤，干燥糙野的触感像一汪巨浪，情潮恣意地滚过来，又恣意地滚过去。

　　秦念情不自禁仰起脖颈。

　　盛淮年结结实实地抚过她，她完全没了方向，没了意志，她经验太少，在男人的主导下，是如此不堪一击。

　　他的吻有酒味和茶味，唾液是苦辣的，又有淡淡的回甘，灼她的舌。

　　下一秒，她感受到什么，狠狠地哆嗦了一下。

　　是冰块。

　　泡洋酒的小冰球。

　　秦念瑟缩着，“盛淮年...”

　　他吻没停，一路向下，“换一个喊我。”

　　“好凉...”她扭动身体，难耐啜泣。

　　华夫人和几名娘家表亲陪着周夫人出来，径直走向红旗L9，敲了敲窗户，“周公子醒酒了吗。”

　　秦念缩在角落，脸色泛白。

　　盛淮年帮她整理了衣裤，泰然自若降下车窗。

　　“母亲，华伯母。”

　　华夫人的娘家哥哥看了他一眼，“眼睛还是红的，没醒酒，坐送客车吧。”

　　宴场配备了十台送客车，凡是喝多的，私人司机没来的，华家统一护送回家。

　　“有司机，不麻烦了。”盛淮年斯文有礼。

　　后排黑漆漆的，华夫人借着前排微弱的光打量秦念，比盛淮年的眼睛红，是情动的潮红，小女人的风情。

　　“秦念也喝酒了？”华夫人存了个疑影儿，没忍住开口。

　　秦念一僵。

　　她现在裤子是湿的，冰融化成水，滴滴答答地淌在座椅，她勉强坐直，“喝了半杯。”

　　“禧儿的酒量差，这么多年没长进。”周夫人笑，“回周家住吧。”

　　秦念正要答应，盛淮年拦了一句，“我送她回宿舍。”

　　她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不自觉焦躁起来。

　　今晚已经失控了。

　　再独处，一切会更失控。

　　她和盛淮年的关系如同一团乱麻，不理不行，越理越乱，除了逃避别无他法。

　　周夫人坐上送客车，在十字路口拐了弯。

　　盛淮年系好纽扣，也下了车。

　　他倚着车头，拿出烟盒。

　　在警局抽过两支，再没碰过。

　　横向的停车场是西北方，风口呼啸，他拨开打火机的防风盖，点燃一支。

　　烟头的火星吹得忽明忽灭，他右手拢了拢，深吸一大口。

　　激烈的喘息声闷在喉咙，汗液在风里散去。

　　秦念望着他的背影。

　　这六年里，她第二次看到盛淮年抽烟。

　　点火的姿势很生疏。

　　又格外的迷人。

　　邪性的，堕落的，错误的迷人。

　　盛淮年平复着，却平复不了。

　　只抽了一口，便扔掉那支烟，拉开车门，俯身吻住她。

　　他没有坐，大半的脊背暴露在车外，膝盖跪在座椅上，最大限度弯下腰，西裤褶皱蔓延进他下腹的阴影。

第22章在黑暗里沉迷堕落

　　秦念浑浑噩噩被他包裹进西装里，骑在腿上。

　　皮带歪歪扭扭勾在他肌肉结实的腰间。

　　最后关头，盛淮年刹车了。

　　他脖颈浮着汗液，深埋她胸口喘息。

　　秦念一动不敢动。

　　盛淮年这张脸，是全然陌生的脸。

　　充满了极端的情欲。

　　是那夜之后，他又一次撕下伪装，释放给她最危险野性的东西。

　　成年人上瘾的东西。

　　“你的手...”秦念汗涔涔没了力气。

　　盛淮年系好她的裤扣，拿纸巾擦拭了两下手指。

　　不远处的吊唁厅仍旧挂着白花挽联，街道却纸醉金迷霓虹绚丽，有人悲伤，有人做戏，有人在苟且刺激。

　　所有人眼中禁欲干净的盛淮年，躲在黑暗里堕落沉沦。

　　男人仰起头，抚了抚她微红的眼角，“别哭了。”

　　秦念软成一摊泥，颤颤巍巍地滑下。

　　盛淮年按了一下喇叭，蹲在路边的司机上车发动。

　　“周夫人问您回老宅住吗。”

　　他不假思索，“不回。”

　　秦念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回哪？

　　自己家，酒店？

　　顾忌在车里不够私密，又没尽兴。

　　想要换个地方继续？

　　她渴得厉害，舔了舔发干的唇，断了彼此的念头，“我回宿舍住。”

　　司机应声。

　　盛淮年攥着湿黏的纸团，没扔。

　　行驶到一半，他忽然将纸团塞她手里，“你那边外面是垃圾桶。”

　　秦念接过的瞬间，触电一般又丢开。

　　盛淮年平静得多，仿佛不是他递来的。

　　“再擦擦。”

　　她呼吸起伏，耳根涨红。

　　“有矿泉水，洗洗手吗？”

　　盛淮年掀开车载冰箱，一小瓶威士忌，半瓶矿泉水。

　　他指腹拨弄着最底下的葡萄冰球，秦念看过去，他抬眸，看着她。

　　视线交汇，秦念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原来是果味冰球。

　　怪不得黏得她难受。

　　盛淮年镇定自若泡了一杯冰酒消火气，他喝了一口回味，冰球在玻璃杯里滚动，融化。

　　秦念又羞，又难堪，别开头。

　　车泊在宿舍楼下，司机熄了大灯。

　　黑漆漆融于夜色。

　　盛淮年问，“这个时间室友在吗？”

　　钟雯和富二代男友同居了，安然迷上酒吧一个打碟的帅哥，每周去捧场，还有一个室友准备考研，天天在自习室待到闭馆，大概率不在。

　　秦念摇头。

　　盛淮年解了她的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红旗L9太张扬，司机等他下车，低调开出学校。

　　停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榆树后面。

　　盛淮年抱着秦念去宿管室打了招呼，“我是她家长，她不舒服，送到寝室就出来。”

　　他成熟英俊，衣服华贵，又是周末，女生宿舍没什么人，宿管阿姨自然放行。

　　宿舍门上了锁。

　　“带钥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