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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化验经由的手,我理应负责。”
江临沭听着陈聪的话眉头微蹙,走到他身边。
他用手轻轻挑开他的口袋,从里面拿出一个玻璃载片。
加上桌上两个,一共三个。
我看着那三个玻璃载片,心中一瞬了然。
只要化验出两个阳性,就可以确定是他。
陈聪看着江临沭手上的载片,唇色霎时没了血色,呼吸急促起来。
他想要挣脱喻裕城的束缚,但都是无用之举。
喻裕城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现在你还要怎么解释。”
陈聪看向江临沭:“江医生,你相信我!”
喻裕城:“不肯说?需要我拿去化验室再化验一次,你才肯死心?”
陈聪听到江临沭的话的那刻就放弃了挣扎,认命般闭上眼睛:“不用了。”
“我承认是我干的。”
我攥紧手指:“为什么这么做?”
陈聪的态度一瞬变得阴狠,抬眼看向我们,眼中像是淬了毒。
他轻嗤:“哪有那么多理由?”
“从一开始我的作用就已经被安排好了,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暴露。”
“待在这里这么久,你以为我不想做个好人?”
“可是有些路,一旦走错,那接下来就是步步错!”
陈聪又转眼看向江临沭:“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江临沭的声音冰冷:“你一开始的化验没有错,那两个人的体液是正常的。”
“除去后面结果更改的诧异,你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宁。”
陈聪站起身:“所以你们从一开始就在装出现矛盾?”
两人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转而江临沭倏地开口:“你背后是谁指使的?”
陈聪说:“没有人指使。”
喻裕城推着他走向科室办公室门外:“现在问也问不出什么。”
走廊上灯光隐隐闪烁,而除去我们几人的脚步外,几乎寂静无声。
我将审讯室的灯打开时,陈聪却突然朝我开口。
“这么久都没有信任我,却信任了你。”
转而又看向江临沭:“看来陈纪筝的死,你自己都感觉罪孽深重啊。”
“误会同伴的感觉不好受吧?”
几乎一瞬间,江临沭的拳头打在了陈聪的脸上,而他手臂上的血又再次渗出。
我担忧地看向江临沭。
可我的视线扫过之处,却发现从陈聪口袋中掉落一张红色请柬。
第28章
喻裕城俯身将地上的请柬捡起:“你不配把这个带在身上。”
他嘴里喃喃:“碧萱这家伙,就只会口头上通知我们,连请柬还是先给他们发。”
我心头一怔,诧异地看着两人。
他们没有收到请柬?
可我还来不及思考,江临沭便出声打断,我只能强行压下心中的猜测。
“先审吧。”
喻裕城将请柬收在衣服内夹,推着陈聪走进审讯室。
笔录员走进审讯时,一瞬诧异,下意识看向江临沭。
“江医生,这不是你们科室的……”
因为诧异,他的话都没有说完。
江临沭只是轻微点头。
笔录员收起脸上的诧异,转身走进审讯室。
门‘砰’地一声阖上。
我的心也随之震动一下,正犹豫是否要开口问出我心中的疑惑时,江临沭却像是看出我的迟疑。
他轻声开口:“怎么了?”
我透过双面玻璃看向被锁铐在铁椅上的陈聪:“你觉不觉得这件事过于蹊跷?”
江临沭眸子微垂,看着我。
“如果是存在有力的证据能够拿下徐庚思,他们毁掉一颗棋子保住徐庚思又如何?”
我转身看着他:“我们直接抓住他,未免有些打草惊蛇。”
江临沭却轻笑着看着我:“你是觉得队里还有他们的人?”
“如果有,那人会比陈聪更了解我们,再装下去意义不大。”
江临沭一语道破了我心中的猜想,但我却眉头紧锁。
假若我告诉他,我怀疑的是詹碧萱。
他会怎么做?
沉思半晌,我微微点头。
他问:“你怀疑是谁?”
我从包里把今天下午詹碧萱给我的请柬拿出。
我感觉我递过去的时候手都有些僵硬。
詹碧萱这么多年都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
从她日常的点点滴滴来看,几乎和这件事情联系起来。
但她几次身穿红裙的身影都和监控中的身影过于相似。
当然除了詹碧萱以外,还有‘赵以柳’。
我抬手看着自己的手掌,食指和虎口上未布满老茧。
也就是说‘赵以柳’之前没有熟练使用武器的痕迹。
但万州监控视频中的身影耍枪的手法和姿势绝不是新手……
江临沭顺着的视线看着我的手掌,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他最后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我举在半空的请柬。
他声音低沉:“你怀疑碧萱?”
我被江临沭的质问掐住了喉头,几乎说不出话。
半晌,我声音干涩:“只是猜测。”
江临沭却没有反驳,接过我手中的请柬:“我会拿去对比的。”
“后天就是她的婚礼,我会在这之前证明她的清白。”
掐住我喉头的那双手倏地松开:“我也是。”
喻裕城推开审讯室的门,将手中的笔录放到桌上。
“幸好那家伙良心没有完全被狗吃。”
我看着笔录单上面的记录,但对于他的交接人的描述却只有两条。
【女性、右手虎口磨损严重】
半晌,江临沭凝视着笔录单,声音倏地响起:“陈聪性格内向会去的地方不多。”
喻裕城几乎一瞬明白江临沭的意思:“逐个排查,很快也会找到。”
江临沭微微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
我顺着江临沭的视线看过去。
我透过玻璃看着陈聪瘫在铁椅上,像是解脱般望向头顶的天花板。
第29章
我收回看着陈聪的视线。
这么多年,似乎我们身边的人早就不停留在自己原先的印象中。
他们一变再变,而我们也是如此。
只是幸好有些东西一直未变。
我的手指抚上江临沭的手臂,他手臂轻微颤抖,血渍透过纱布沾上我的指尖。
这一瞬似乎能感觉到来自江临沭心底的疼痛。
我蜷缩一下手指,轻声开口。
“重新包扎一下伤口吧。”
“好。”
我们回到科室的办公室,喻裕城把医药箱放到桌上。
我刚要解开江临沭手臂上的绷带,而他却突然止住了我的动作。
江临沭从怀中拿出我给他的那张请柬,放在喻裕城面前。
喻裕城接过,注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