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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萍不明所以:“小主,你说什么?”
“没什么,你先下去忙吧。”
温噙霜本想将昨夜自己并没有同皇上圆房的事情告诉小萍,却忽地想起苍弦对自己的警告。
“谨言慎行,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入夜后,温噙霜净身梳妆后便又被凤鸾春恩车送到了养心殿。
一走进殿内,便看见苍弦一手轻扶着下颌,侧躺在龙榻上。
温噙霜轻呼出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近苍弦。
“参见皇上。”
苍弦幽深的目光落在她那张和苑棠七分相似的脸庞之上。
“平身。”
“是,皇上。”
温噙霜见苍弦在看自己,她也用一种柔情缱绻的目光与之回看。
许久,苍弦才收回目光。
他对温噙霜伸出一只手。
温噙霜见状,将自己柔荑小手轻轻放在苍弦手心当中。
苍弦握紧后,将其拉到自己怀中。
空气中漫出旖旎的气氛,一股燥热在四处蔓延。
苍弦一件件褪去温噙霜的衣裙直到露出娇嫩无暇的雪白肌肤。
两人一夜缠绵,共赴云雨之欢。
天明时,温噙霜还未醒来。
苍弦便起身了。
他看着锦被之上的那一抹潮红失神。
这时,李德广上前道:“皇上,柔贵人侍寝后服用的避子汤是……”
苍弦目光黯了黯道:“她不用喝避子汤。”
闻言,李德广有些惊喜。
心想着:“押对宝了!”
而苍弦的目光却凝在温噙霜那张艳丽的脸上。
他怔怔地想着:“只要她生个同阿婉长得相似的孩子,我便放过她。”
临走时,苍弦却莫名觉得胸口有些气闷。
与此同时,太医周砚时再次来到了翊坤宫。
他对苑棠服用避子药而薨逝一事仍有些许疑虑。
周砚时在翊坤宫侦查一番后,来到了后厨。
他不经意地在后厨的木橱中找到了一小份朱砂。
周砚时随即招来小景问道:“这份朱砂是?”
小景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慌张。
“我家主儿之前夜眠多梦,我便抓了些朱砂来想着用来为主儿安神,主儿却没用这药,便闲置在此了。”
周砚时听后点了点头道:“未用也好,朱砂虽是药材,却有弱毒,食之无碍。但长年累月地服用,便会越积越深,最后毒发身亡。”
“且朱砂毒性单薄,极其微弱,就算是中毒了也把脉不出,难以察觉。”
小景闻言,低垂下眼帘掩住眸子中翻涌的复杂情绪。
只在心里呢喃私语:“毒发身亡。”
第19章
温噙霜再次侍寝之后,又带着许多赏赐回到了汀兰苑。
她的贴身侍女小萍为她将赏赐收好。
小萍笑声道:“小主如今在这后宫当中真是备受荣宠,风头无两啊。就连皇上以往最是宠爱的燕贵妃也比不过你。”
不知为何,温噙霜如今再次听到贵妃的名讳却在心底暗暗升起一丝不虞。
她心下悱恻:“如若贵妃在世,我们俩生得这样相似,皇上会更喜欢谁呢?”
苑棠和苍弦虽是早相识,感情更深厚。可自己比她更年轻貌美不是吗?
温噙霜不禁想与之暗暗比较。
她心觉待在自己的汀兰苑有些百无聊赖,便带着小萍去寻了其他四位秀女。
当初的五人,只有温噙霜一人承宠。
其他四人见到温噙霜都暗暗有些不服气,却碍于她如今的贵人位分不得不毕恭毕敬地行福身礼。
“奴婢给小主请安。”
温噙霜见状,眼底漫出几分得意和骄傲之色。
秀女们看着温噙霜身上华贵的蜀锦裙裳和发髻间别着的金镶珠花的流苏簪子都看直了眼睛。
她们皆是十四、五岁,家中就算富贵,也未曾见过宫中这样奢华不菲的赏赐御物。
眼底满是艳羡之色,各自心下都暗念着自己何时能侍寝得宠。
四人中有一位性子傲气些的秀女揶揄温噙霜道:“真是羡慕姐姐生了张貌似贵妃娘娘的好脸,轻易便得了皇上的垂爱。”
话音一落,其他几人脸上皆浮现出戏谑的笑意。
温噙霜见状,面上浮现出不耐。
心想自己已成贵人,比起这几个秀女自己的身份多少是高贵些。
她断然不肯受了她们的挤兑隐忍下来的。
温噙霜对着小萍吩咐道:“掌嘴,本主如今也是你们能谤议的?!”
小萍没有犹豫,上前便对着那位开口的秀女左右开弓,掌掴四下。
那秀女的脸顷刻间便红肿了起来。
“你!”
温噙霜冷眼睨着她道:“如今我是主子,你只是小小的秀女,我赏给你的,你就好好受着吧!”
说完,她便带着小萍摆着姿态离开了。
那名被掌掴的秀女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满眼愤恨。
“你给我等着,温噙霜!”
而与此同时的乾清宫中。
苍弦正在龙椅之上听着底下的大臣们汇报着事务。
忽地,他觉得自己眼前模糊一片,怎么也看不清乾清宫的人与物。
苍弦立刻揉了揉眼睛,却发现无济于事。
今早的气闷越发明显,心悸得隐隐作痛。
苍弦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脑中泛起一阵强烈的眩晕感。
他的呼吸越发急促,底下的大臣们也发现了苍弦的异常。
纷纷投来关切的目光道:“皇上?皇上您怎么了?”
他身侧侍着的李德广亦是眼含担忧道:“皇上龙体欠安那便早早退朝回养心殿休憩吧,皇上龙体要紧。”
苍弦恍惚不已,就连大臣的话语也听不真切了,只听到一阵嘈杂。
胸口的郁结气闷愈演愈烈,渐渐有些呼吸不过来。
窒息之感袭上心头。
忽地,他眼前一黯。
整个人从龙椅上倾倒了下来!
第20章
乾清宫顿时惊呼一片。
“皇上!皇上!”
李德广和一众大臣立即上前搀扶苍弦。
而他早已陷入昏迷。
再次醒来,苍弦发现自己身在养心殿。
身旁的李德广见他清醒过来,惊喜道:“皇上,您醒了!”
“嘶。”苍弦刚醒来,心口仍旧隐隐作痛。
他面色惨白,有些虚弱道:“朕这是怎么了?”
闻言,太医周砚时眼中极快地掠过一抹闪躲。
苍弦身体并无异样,他把脉插针都查不出缘由。
却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道:“皇上的脉象虚浮,应是肝火旺盛造成的头晕目眩,乏力晕厥。”
苍弦听后,稍稍安心。
紧接着,周砚时递上一碗药道:“这是臣为皇上对症开的方子,皇上喝下便会好受些。”
李德广从他手中接过药碗来,在苍弦身畔耳语道:“皇上,已经试过毒了。”
苍弦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将那碗青黑的汤药一饮而尽。
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心口的气闷确实轻松不少。
喝完药后,困意渐渐袭上心头。
苍弦屏退左右,便沉沉睡下了。
他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不禁呓语出:“阿婉,娇娇,慕……”
过往的一幕幕在苍弦脑中流转,被当做不详的出生,老皇帝的不管不顾,四皇子的欺辱,百姓的指摘……
他猛地从梦中惊醒。
醒来时,月光已经攀延上了养心殿的窗子。
他走出养心殿,没有让殿外守候的侍卫和侍女跟上来。
而是独自来到了翊坤宫。
看着冰棺之中的苑棠,他喃喃出声:“阿婉,朕好想你,你会想朕吗?”
苍弦刚要揭开冰棺,心下又是一窒。
“嘶唔!”
心脏的抽痛让他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
苍弦感到莫名的惶恐:“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看了看冰棺里的苑棠,嘴角勾起一丝狞笑:“阿婉,是你想让朕来陪你吗?”
翊坤宫一片寂静,回答他的唯有夏夜里的簌簌风声。
……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
在半年内,温噙霜备受宠爱,一路晋升为柔妃。
却始终未怀上子嗣。
她心底也急躁不已。
而苍弦的身子在半年的光阴中急转直下,到如今竟无法离开床榻。
这日,苍弦虚弱地躺在龙榻上,艰难地喘着粗气。
李德广双手捧着一碗汤药上前道:“皇上,该用药了。”
苍弦猛地拂袖将药碗一把打落道:“这些药吃了这么多时日也不见好,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药碗顿时四分五裂,碎瓷片混着青黑的汤药散落一地。
李德广一惊,忙跪下道:“皇上洪福齐天,吉人自有吉相,终会好转起来的。”
苍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