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闵行洲全文免费(林烟闵行洲)全集小说完整版大结局-林烟闵行洲全文阅读无弹窗
又看闵行洲的背影,“是不是一辈子都听不见了,能直接动手术吗。”
说好的暂时性,距事发已经过去24天,没见得林烟有好转的迹象,医生复查过,神经损伤,暂时性失聪动不了手术。
林老爷子靠在枕头上,如果林烟这辈子都好不了呢,被定义为是残疾么。
闵行洲知道老爷子的顾虑,“我娶林烟。”
林老爷子抬眸,“闵家还会同意?”
闵行洲拨弄那台灯罩,声音低沉,“闵家上下是我说了算,想娶谁就娶谁。”
林老爷子知道这个道理。
他回头看了一眼林老爷子,严词正色道,“老先生不必这么看闵家,闵家向来都喜欢她进门。”
林老爷子更多的是纠结,闵家连尤璇都拒绝得彻彻底底。
“你们结过一回。”边上的林勇出声,“再结第二次?你想结就结,不想就不想吗。”
林勇就像园里的好白菜漂漂亮亮的,又要被拱的不痛快,看闵行洲和林烟谈恋爱,他本来没什么,突然这个男人又想娶。
想想,就是不爽。
老爷子出声:“阿勇,你脑袋被揍傻了是吗。”
“我不同意,我不祝福。”林勇打开门,并没有好脾气,“失聪就失聪,林家养得起她,用不着你来养,你爱她,可你会爱一辈子吗,你像那种人吗。”
一步一想(4)
白天,林烟要听经文,大教堂的牧师温温柔柔,声音柔和舒适,试图洗涤净化她内心的恐惧。
袁左随她,每天准时车接车送带她去教堂,陪她听,偶尔写在纸上。
她习惯坐在最中间的坐排,虔诚祈祷。
这里安静,没有喧闹,每个人规规矩矩,祭奠着圣经里三王圣龛。
钟声一遍又一遍响起,其实她能感知。
林烟出事的事并没有传回港城,一如既往的有朋友给她发语音,还得袁左写下来,她装得像个没事人才回。
接连几日,闵行洲舍得亲自来教堂接她回城堡,刚上车,她脑袋一沉,靠在闵行洲肩膀打瞌睡。
她听不清,用意念感受圣经不成,医生说听圣经会有效果,他才任她去。
城堡没有电梯,闵行洲每回只能将人打包在怀,一步一阶梯抱她上楼。
开敞外建筑的旋转花岗岩城壕楼梯,摆满华丽的烛灯。
她挽在肩上的绸缎披肩丝滑,自男人弯臂脱落,顺着风从六楼飘落到蔷薇灌木花丛。
城堡下的袁左没去捡,得需要爬楼梯,第一次发现,现实里还是有住在城堡的公主,可别想太多,那真不是无忧无虑,而是命运波折多坎的公主。
嵌入式的大浴缸里。
闵行洲摁她入怀,低醇的声音响起,“不就是喜欢漂亮小千金么,怎么不主动跟七哥说。”
林烟真的听不清楚,湿漉漉的手臂指着台面的平板显示器,让闵行洲写下来。
他不写。
“什么薄脸皮,就爱绕弯,七哥会不给你么。”
说什么,说什么,她根本听不清楚。
她急了,“你故意不写是吗?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模模糊糊的。”
闵行洲伸手抹掉她肩上的蔷薇花瓣,“爱你呗。”
她看他嘴唇蠕动,这三个字,秒懂。
偏他笑得俊痞。
前面的林烟听不见,觉得闵行洲又在逗趣她,齿牙一咬,他的锁骨。
闵行洲发狠的掌控权就来了,结局她何其惨烈。
袁左搬来长梯子,爬上墙把披肩弄下来,不然满园美丽的蔷薇花瞧着不雅观。
他发现,七爷似乎想跟林烟小姐说很多很多重要的事情,可惜林烟小姐听不见,怎么骗哄女人到手的花言巧语,这回她都听不见了。
柏林发生的事并不算圆满结局,坏人该接受的惩罚按这个地方的法律制裁。
七爷最近天天留在城堡,每天看林烟小姐养兔子,陪她治疗,陪她到处走走逛逛。
有助听器,她不愿意带,享受世界里安静惬意的滋味。
不远处的圆顶屋天台,灰蒙蒙的阴天下沉,压抑的情绪笼罩下来。
闵行洲低眸品茶,听主治医生的交代。
林烟小姐的失聪,几近两个月该用的治疗方法都用遍,来来回回的试,目前治不好。
闵行洲放下杯子,手架在莱姆是围墙,目光深深往下去,林烟坐在河岸边吃冰淇淋。
她闹好久,他才松口让人送过来,这天气吃冰淇淋,鞋也不穿就泡池里,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惯出来的这幅模样。
一撒娇,你得顺从她。
“闵先生,要不要试着换一种刺激性的方式。”
一步一想(5)
什么刺激。
她身体娇,受不了任何刺激。
他没接受这个调理方案。
闵行洲接过对讲机,吩咐,“让她上楼。”
袁左听着对讲机,好一会儿就嗯。
然。
“老板。”袁左视线规规矩矩地看着吊在湖边那两只脚丫,“林小姐没穿鞋,可能需要您下来抱。”
闵行洲抻衬衣袖口,姿态从容,“爬上来。”
湖边吃冰淇淋的女人目光幽怨投上来,闵行洲嚼着戒烟抑制软糖,两个人视线远距离隔空相视。
分明模糊,她垂下头紧紧捏着冰淇淋,似乎能感知到什么。
闵行洲看她舔冰淇淋,嘴角轻轻抽了抽,笑得风流,默半响,几乎即刻就心软了,转身下楼。
她故意不穿鞋,非要上上下下来来回回折腾他。
喜滋滋地,还要抱一只兔子。
闵行洲眉峰一紧,“给袁左。”
林烟不舍地把怀里的兔子递给袁左。
林烟盘到闵行洲腰间,他腰劲瘦但有力,她能像蛇一样盘绕。
男人手臂一圈紧,林烟顿时动弹不得。
“小灰今晚能住七哥屋里吗。”
闵行洲腕骨顶她后腰,“你让只畜生跟我同床?”
袁左继续拔笔头,写下来。
林烟不乐意,“袁左每天都给它洗干净。”
“不行。”闵行洲在她耳畔一字一顿,语气耐人寻味,“我只跟我女人睡。”
这句林烟懂,心里有点不是滋味,犯老酸,攀上他手臂打趣道,“对,你只跟你的女人们睡。”
她指甲生生扎进男人的手臂,隔着衬衣往他肉里刺。
闵行洲好气又好笑,迈步上台阶,没与她讨论下去。
“要是治不好就不治了。”她趴在他肩头,“知道吗闵行洲。”
闵行洲边手捞到她的脚趾头攥在掌心揉搓,“再不穿鞋,七哥以后不碰这儿了。”
她没听清,娇涩涩地挣扎,“七哥———”
“别搓,我脚心痒。”
当晚,整个城堡铺了地毯。
纯手工的丝绸伊斯法地毯,纯天丝真丝,延至六楼的主卧。
林烟喜欢踩在楼梯那段大理石的凉快感,看着女仆给她挑的袜子,没穿。
闵行洲终究没舍得她的脚丫乱踩,吻了吻了她发红的眼尾,低着嗓子,“听话。”
林烟只好停止胡闹。
袁左眼睁睁看着工人在铺整条楼梯的地毯,因为林烟小姐不改,该说不说,袁左偷偷脱鞋踮了踮,踩上去又软又舒服,踩金子似的。
那天易利顷过来,不知情,皮鞋刚踩过,七爷立马又换地毯。
林烟第一次戴助听器,脑子里又恢复闵行洲的声音,一如往常含笑风流,久违,熟悉。
听到厨娘说着流利的中文,你好,林烟小姐。
听到城堡壁炉炭火‘咯吱’地声音。
有一瞬间,她心慌得厉害,分明她也曾是正常人,极其抗拒助听器,摘下扔掉,“我不要戴。”转身上楼。
易利顷叫住她,“林烟。”
林烟停下脚步,“嗯。”
易利顷拿另一个助听器走到她身边,是想替她戴上的,闵行洲还在一边,他放弃这一举动,递给林烟。
易利顷说,“要不要我们陪你去柏林试一次,不要害怕,只是解决你的恐惧。”
林烟轻描淡写,“听不见就听不见了,这样挺好。”
他还说,“那两个人解决了,他们不会再出现骚扰你。”
林烟没有松口,不愿意面对,如果没有人急时到场,她的衣服会被醉汉扒干净…
她倏然逃跑,匆匆下楼,不愿去想。
每天,闵行洲会带她去安静小镇骑马,法里奥夫妇的农场,住这里认识不少朋友,他们的热情令林烟一度怀疑是不是收过闵行洲什么好处。
他们知道她听不见,会在手机上打字,拿出特产招待她。
偏闵行洲笑着说,“你漂亮大方,他们喜欢和你交朋友。”
林烟才不信这种鬼话,不拆穿闵行洲的骗局。
伸手,要闵行洲抱她翻上马。
傍晚,见证了一对异国情侣在农场求婚成功,女生是个爱冒险旅游的人,扎着满头小辫子,不经意间来科隆自驾游报了农场的热气球体验活动,男方一脸不情愿的陪她上热气球,两个人到半空后,男方才邀请女生往下后,看到农场下方是烛火布置着她的名字:愿意嫁给我吗,雷奥尼
林烟骑在白马上看得津津有味。
“他们的求婚好独特好浪漫。”她扭头问身后的闵行洲,“你觉得那位女生会答应吗。”
闵行洲手捏马绳,冷冷清清回一句,“我又不是她。”
林烟抬头观察一会儿,“他们似乎抱在一起了,应该是答应了。”
女生和男方是在旅途之中相遇,一起周游各国三年多,男方到了科隆安排暗中那场热气球体验活动,为了这场求婚可以说处处是套路和计谋。
林烟忽然想起来,闵行洲当初想去民政局登记,是连个求婚仪式都没有,直接蛮横地摊出户口本——我们结婚
林烟突然笑出声,还好没稀里糊涂答应,闵公子一点都不会走流程,又或者,他当时压根就不打算走求婚流程。
真混啊。
闵行洲低头,问她笑什么。
她没说,咬他一口算发泄算过去了,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