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幼眠厉京承(温幼眠厉京承全集无弹窗阅读)温幼眠厉京承已完结小说全集完整版大结局笔趣阁(温幼眠厉京承)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
风水好,地界高。
那是百年之后他和温幼眠一起安眠的地方。
张禾怎么能带温幼眠走掉呢?
厉京承立刻给张禾拨去电话。
一个,两个……
张禾的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
他又给小刘打电话,他的声音有一丝罕见的颤抖。
“立马查张禾坐的哪个航班,什么时候走的,温幼眠父母的墓在哪里!”
小刘知道事情紧急,马不停蹄就去查。
可事实就是厉京承再怎么手眼通天,也一定会有做不到的事。
张禾本身就相当出色,何况她的背后还有郑钊的协助。
他们是铁了心不让厉京承再见到温幼眠,哪怕是清明扫墓,节日祭奠。
厉京承苦笑,一股巨大的悲伤把他吞没。
布加迪在夜色中疾驰。
这一夜,他去了许多地方。
机场,厉氏集团,郑氏地产,张禾在深水埗的家。
最后他筋疲力竭地回到太平山顶的家。
“温幼眠。”他对空荡荡的房子喊。
除了虫鸣,没有任何回应。
第21章
厉京承在许久没有打扫过的“凶宅”主卧睡了一夜。
他徒手把碎裂的婚纱照捡起,哪怕手指被划破也毫不在意。
婚纱照里温幼眠和他看起来是那么幸福。
他按住照片里她被划开的脖颈,好小声:“对不起幼眠。”
“等我,我会处理掉那些伤害你的人。”
重新挂好婚纱照,厉京承洗漱完换好衣服就开车出门。
今天目的地是赤柱监狱。
他要去见杀死温幼眠的那个罪犯。
没有让律师陪同,花了些关系,厉京承和这个叫吴云的男人单独聊聊。
眼前的小个子男人看起来根本不像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他很温和,谈吐也很有文化。
但厉京承总是感觉这张脸似曾相识。
电光火石间,他想起拍卖会拦住他和赵青的记者。
那个说“咦?这不是厉太吧,厉太不会穿绿色,也更靓喔。”的记者。
难怪新闻还没爆出来之前,他就已经用温幼眠的号码说他和赵青出席拍卖会了。
“你不是为钱吧,那是为了什么?”
厉京承蹙眉:“我得罪过你?”
“哈哈哈哈。”吴云放声大笑:“厉总真聪明,你就是得罪过我。”
厉京承沉下脸:“你最好说实话,否则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还会让大家多关照你。”
他的神情平静,说出来的话却让吴云感到毛骨悚然。
吴云不怕死,杀死温幼眠之后他就知道会有这天。
可他怕被折磨,漫长的折磨,白天不留痕迹的虐待,晚上睡着又被强行叫醒。
吴云知道这都是厉京承让那群亡命之徒做的。
连狱警都被厉京承收买,对他在赤柱监狱遭受的一切视而不见。
“厉总是贵人多忘事呢?还是玩过的女人太多了,根本没当回事?”
吴云恶狠狠说。
“赵青原本是我女朋友!你开着辆劳斯莱斯就把她勾走了!我知道她拜金,但我不在乎,我愿意一天打四份工养她,可你一出现,下雨送了她一回,她就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上你,对你死心塌地!我求了她很多次,不要分手,可她就是铁了心要跟你。”
吴云的手铐哗啦作响。
“我不怪她拜金,也不怪她虚荣,她年纪小不懂事,可是你呢?”
“厉京承,你已经有一个漂亮懂事爱你的老婆了,你为什么还要包养情人?”
他看着他,目光淬毒。
听了这些话的厉京承脸色阴沉:“那你应该冲我来啊,你杀一个女人做什么!”
吴云重新坐好,他轻飘飘说:“谁让你老婆倒霉。”
厉京承咬紧牙关,告诉自己不要在这个时候生气,吴云还有太多没说的。
“我是想杀你的,可是你身边真的太多人了。”
吴云甚至悠闲地翘起腿,厉京承这时情绪越激动他就越得意。
“那天是你和你老婆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吧?她怎么在哭?”
吴云回忆起那天。
“我记得她还在看什么孕检报告,真不好意思,还杀了你儿子。”
厉京承猛地看向吴云,他目光冰冷得像在看一个死人。
吴云却勾着唇笑起来:“厉总,这就是因果报应吧,你抢了我女人,我杀了你老婆儿子。”
这时,一直忍耐着情绪的厉京承终于爆发。
“温幼眠是无辜的!你是个男人你就应该冲我来!”
厉京承走到吴云旁边,按着他的头往桌沿就是狠狠一撞。
头破血流。
“你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你还沾沾自喜?”
他嫌恶地擦掉血迹。
“你放心,在枪决之前,你的监狱生活一定会很精彩。”
吴云的怒骂声被他甩在身后。
“对不起温幼眠,原来你这么这么痛。”
第22章
厉京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赤柱监狱的。
出来时,天空难得放晴。
强烈的日光刺得他睁不开眼睛。
他想到吴云满脸血对他说,温幼眠挣扎时一直在喊承哥。
也一直在求他放过自己,放过肚子里的孩子。
厉京承根本不敢想温幼眠有多痛、多绝望。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他就心痛到无法呼吸。
厉京承痛苦地弯下腰,按着膝盖大口大口喘气。
打开车门,前视镜上挂着的佛牌和平安符鲜红得刺眼。
他坐进主驾驶,伸手拂过这一串吉祥物。
“承哥,你怎么啦?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哦。”
是8年前秋天中的某一天,厉京承去接做完美容美甲的温幼眠。
她一坐进副驾驶,就发现他的情绪不对。
柔软的指尖很轻很轻地抚摸过他紧蹙的眉头。
与之而来的还有温幼眠身上很浅淡的甜香。
“和我说说吧,我和你一起分担,所有的事情,如果一个人就会变得难以忍受,两个人的话好像就会变成很小的事,根本不值一提嘛。”她扬起笑脸。
他没说话,而是选择拥抱住她,紧紧的,仿佛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血肉。
她回抱住他,掌心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他的脊背。
“没事的,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呀。”
她捧住他的脸,在他唇间很用力地亲了一下。
萦绕在他心间的郁卒也随之消散。
温幼眠对厉京承就是有这样的魔力。
转动方向盘,踩下油门。
厉京承开着车,却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漫无目的地行驶,他竟然不知不觉来到曾经和温幼眠一起住过的公屋。
十年前,他和她就挤在小小的房子里,拥抱着捱过最热、最冷的时候。
纵横交错的小巷子开不进去车,厉京承只能下车走路。
在环城巴士投下两枚硬币,车厢晃晃悠悠。
他坐在二层露天靠边的位置,一圈一圈地坐下去。
天很快黑下来,沿途的灯光也忽明忽暗。
厉京承记得他和温幼眠曾经有过许多次这样闲散的时光。
不必在意目的地,只是随着巴士乱逛。
人多的时候就选择一站下车,吃饱喝足后又坐上来。
那时开车的司机是个白发苍苍的爷爷,和在西雅图给他们证婚的老农场主很像。
温幼眠总是会多投三四个硬币。
后来,司机爷爷就看见他和她就面熟,会和蔼地说:“厉生厉太今日好呀。”
她也乖乖回:“阿公好。”
他们再牵着手走向最后一排的位置。
当日暮或天边亮起第一颗星星,厉京承就会吻住温幼眠。
幕天席地,他们隐秘地、静静地接一个长长的吻。
厉京承在人多的时候下车,这一站是鲤鱼门。
之前,他和温幼眠常来。
他穿过人影幢幢的大街小巷,走过烟火气很重的夜市。
最后坐在小吃摊的塑料凳上吃掉一碗廉价的艇仔粥。
昏黄的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花阿婆,艇仔粥有点咸。”厉京承对两边斑白的摊主说。
这也是他和温幼眠的老熟人,她今年已经九十七岁了。
之前她是和花阿公一起出来卖艇仔粥,花阿公走后就变成了她一个人。
“承哥,以后我们八十岁,我一定要走在你前面,留下来的那个人实在太孤单了,没有你,我感觉我根本没办法活下去。”27岁的温幼眠在他耳边小小声。
那时,她还在畅想未来,想白发苍苍的两个人坐在摇椅上晒太阳。
可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