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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神秘地拍了拍许明月的肩膀,“来一下会议室。”
见他这个样子,许明月预感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我找到了一个非常好的联名机会。”沈岐谨慎措辞,“是一部电视剧,讲时尚圈的故事,主演是当红小花。”昨晚,托了校友的关系,又经过一场漫长的商务聚餐,他争取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电视剧的故事背景是时尚圈,又有弘扬国风的立意,目前刚好在寻找合作方。
如果有了这个名头作为背书,资金问题就瞬间迎刃而解了。
寻找联名,的确是个好方法。许明月心想,潮牌嘛,有了联名就有了极大的宣传效果,如果风格一致,电视剧也不是不行。
“不过……就是时间比较紧张,对方希望两周内,可以出一版融合电视剧风格的新方案。”
“这不可能。”许明月的态度坚决,“给剧做服装造型,不仅要好看,更要符合人物的状态,为创作表达服务,和设计方案的逻辑不一致。”
“我们刚刚成立品牌,只能打攻坚战。”沈岐努力给她灌鸡汤,“多想想胜利后的喜悦,不要总想着战斗的艰难嘛。”
门外,李雯婷几人正在偷听,会议室里吵成这样,估计这周的工作又不好做了。
“你是不是跟人家保证,说我们有四个季度的完稿了?”许明月不禁怀疑,东北大地怎么养出这么个资本家。
沈岐一点也不心虚,“身为一家创业的老板,总要讲究说话之道。”
算了,不过就是打工而已,领导说什么就做什么,做不到,再让领导背锅就好。很快,许明月就转换了心情。
“所有人来开会。”她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既然要打响第一枪,那谁也跑不了。”
“我来分配一下工作。”
李雯婷几人无一不带着崇拜的眼神,尤其是刚来的实习生小姑娘,更是对从北京回来的大神充满了羡慕,还以为要被带着打一局巅峰赛。
而许明月此刻的感受,是慕容复领着一群乌合之众打灵鹫宫,马上就要被虚竹这样的氪金用户虐菜了。
“首先,除了目前这份剧的资料,我需要更完善的调研,比如,竞争对手大概有哪些,女主角是谁,她的穿衣风格,同类联名项目的优秀参考方案……”
几个人听得云里雾里,似懂非懂。
这倒是符合他们的人设。李雯婷,一心想成为金秘书那样的职业女性,却对着电视剧学职场知识,周晨峻,微信群里各种表忠心,实际上有空就刷公务员真题,还有几个天真无邪的实习生,眼神里尽是清澈的愚蠢。
许明月讲了一个半小时,才终于完成了工作前的培训。
就这么个草台班子,上得去灵鹫宫吗?她不禁叹了口气。
“最后,我需要一张操作台、缝纫机、还有塑料模特。”她看向了李雯婷,心想这件事总能办好了吧。
一个小时以后,眼前的一切出人意料。
“这个模特,是博物馆借来的吗?”许明月顿感无语,根据它身上的服饰风格来判断,大概率是地下服装市场搬来的,至少有二十年的年头了。
还有那张操作台,放了它,走路就只剩下一条缝。不是办公室太小,而是沈岐的那一大缸风水鱼占了太大的地方。
“有这一大缸鱼,不撤走留着有什么用?”
“是风水鱼,斥巨资买的。”
“那留着吧,这鱼说不定比你们有用……”
工作室的员工,都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对于他们来说,有一份工作,可以画漫画,还不用忍受北漂的艰难,实在太快乐了。
即使偶尔加个班,依旧活力满满,刚讨论出的新选题是悬疑题材,近来的受众很多,也许是年轻人压力太大,需要一些感官上的刺激。
这天,研究完各种杀人案的氢氦锂铍硼,一齐走出了工作室,外面,正下着瓢泼大雨。
这种天气,最适合杀人了。
雷电交加的雨夜中,远处,一个黑衣身影,正扛着一具“尸体”在艰难前行。
孩子们立刻大叫一声,躲到了小氢身后,谁料,他也没有抗住恐惧,带着队伍快速移动到了陈易安身后。
“你们在玩贪吃蛇吗?tຊ”
听到对面发出了人类的声音,陈易安鼓起勇气,朝目标走了两步,这才看清,雨衣下的那张脸,正是许明月。
“你这是……”
“工作需要。”她拍了拍肩膀上的尸体,坦然回答道,“在金太阳商场借了个塑料模特。”
许明月扛着塑料模特回了公司,一个人听着歌加班。
对面就是工作室的独栋小楼,只隔着一条马路的距离,夏天又都开着窗,她一转头,就可以看见周应淮的办公室。
此时,工作室没有开灯,一片黑暗之中,他一个人静静站在窗前,听着雨落的声音,随手点燃了一根烟,静静等着它一寸寸燃尽。
微弱的火光忽明忽灭,如被云雾遮挡的星星。
要不要发个微信问问呢?
许明月本想关心一下,但犹豫了再三,还是放下了手机。因为那本漫画里提过,他不喜欢“湘琴”的没有边界感。
然而,周应淮就一直站在那里,月光下,他的脸色苍白,烟已经燃了一半,雾刚吹起就很快散了,这一幕,像极了王家卫的电影。
感受到他的目光有意无意间望了过来,许明月终于忍不住了,快步走到了他的窗前,熄灭了那支烟,“你一向是好学生,长大了倒学会抽烟了?”
“我不抽烟。”周应淮轻轻挥了挥手,弄散了她眼前的烟雾,“只是偶尔有想抽烟的心情,就点一根放在那儿。”今晚,他有些低落,想一个人呆一会儿,却刚好见到了扛尸体的一出好戏,不免朝她那边多看了一会儿。
“我不关心你的心情,我只是想问一下,可以把窗户关上吗?”
闻言,周应淮拦住了她想要关窗的手,好奇问道,“为什么?”
“深夜一个人靠在窗边抽烟,整得和电影里一样忧郁,还故意开着窗让对面的人看见,那只有一个意思,就是在说快来安慰我。”
“往夸张了说,兰若寺的女妖就是这么勾引过路书生的。”
“我不好奇你的秘密,但你也不能这么考验八卦群众啊。”
说完了这些话,她转身要走,周应淮却突然将身子探出窗外,拽住了她的手腕。
“你就这么走了?”
许明月立刻退了一步,“你千万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在你的定义里,我们不算朋友,都是成年人了,要尊重彼此的价值观。”
其实,她有点介意这个不是朋友,尽管,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周应淮不记得这件事了,不明白她为什么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但还是耐心解释道,“不是不想说,既然是朋友,就不该让别人成为负面情绪的垃圾桶。”
他的声音清润,在这样的夏夜里,更显得温柔,“治愈别人是很辛苦的,被治愈的人不可以索取。”
高中时,见儿子和姥姥亲近,曾美仪有过带走儿子的念头,被拒绝以后,曾经说过一句话——什么叫你选择的亲人,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