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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栀愣了一下，继而转身就要往回走。
　　那人吹了声口哨，一个黄毛忽然出现在林栀面前，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扯了回来。
　　“还想跑？”黄毛吐了口唾沫，把林栀扯到小巷深处，然后交给了另外两个人。
　　两人把林栀牢牢地摁在墙上，把她的包和手机拿走丢远。
　　黄毛看着方才吹口哨那人，问道：“老大，你看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
　　林栀头皮发痛，手腕也被两侧的人禁锢住，仅存的理智提醒她，这一切行为都不像是醉汉闹事。
　　倒像是有什么预谋般……
　　林栀握紧拳头，冷声问道：“你们是谁？抓我做什么？”
　　闻言，吹口哨男人笑了，走到林栀面前，拿着一把刀在林栀脸上比划。
　　“小妹妹，这月黑风高的，你说我们抓你想做什么？”
　　黄毛也在这时候迫不及待地开口：“老大，别跟她废话了，咱哥几个先好好玩儿一下。”
　　“一个一个来，别吓着人家。”吹口哨那人掐住林栀的脖子，把她推到黄毛怀里，tຊ“你先。”
　　见状，黄毛嘿嘿笑了一声，手掌胡乱在林栀背上摸了一把。
　　沈斯屹曾经教过林栀一些格斗技巧。
　　林栀凭着记忆将胳膊放到他的脖子上。
　　“骚货。”黄毛以为林栀是在主动投怀送抱，笑着骂了她一句，凑过去就要去亲她。
　　林栀趁着他放松警惕之时，抬脚绊住他的腿，胳膊猛地用力，将他重重放倒在地上。
　　林栀没犹豫，转身就往外跑。
　　黄毛吃痛，还不忘对其他几人喊道：“你们愣着干什么？把这个贱人给老子抓回来啊。”
　　林栀终究没能逃脱，被他们抓住的同时，林栀朝小巷外大喊，试图吸引巷外的人的注意力。
　　然而，林栀没喊两声，就被他们捂住了嘴。
　　黄毛也在这时候站了起来，他舔了舔嘴角，骂骂咧咧走到林栀跟前。
　　“他娘的，老子今天非要上了你。”
　　话音落，黄毛扇了林栀一巴掌，拽着林栀的头发，把她摁倒在地上。
　　他骑在林栀身上，去扯她的衣服。
　　单薄的短袖被撕开，黄毛双眼放光地低头去。
　　林栀挣扎着踢他，但是处在劣势地位，这些拳打脚踢对黄毛来说根本无关痛痒。
　　林栀越挣扎，反而被他禁锢得越紧。
　　就在林栀快要万念俱灰的时候，砰的一声，黄毛被人扯开，重重地丢在地上。
　　紧接着一件衣服落在林栀身上，林栀还没看清楚来人，就先闻到了衣服上熟悉的木松香。
　　沈斯屹把她打横抱起，走了几步，把她放到一个离那些人较远的位置。
　　“栀栀，闭眼。”
　　他的声音很哑，周身气压低得吓人。
　　语气虽然温柔，却带着点命令的意思。
　　林栀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然后听着他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远。
　　紧接着，林栀听到拳头落在肉体上的声音，哀嚎也应声响起。
　　一下、两下、三下……声音越来越密又越来越急，惨叫声、求饶声接连不断。
　　不知过了多久，拳头的声音没停，其他的声音却渐渐消失。
　　不一会儿，沈斯屹的脚步声再次响起，离她越来越近。
　　小巷里一阵晚风吹过，林栀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她没睁眼，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小小的举动被沈斯屹尽收眼底，他在林栀身旁蹲下，轻抚她头发的手在颤抖。
　　他的呼吸很重，声音也沙哑得厉害：“栀栀，别怕我。”
　　林栀依旧没睁眼，抬手摸索着环上他的脖子，声音有些发抖：“沈斯屹，我们回家吧。”
　　身体再次腾空，林栀被他抱起来往前走。
　　几步之后，林栀终于睁开眼睛，凭借细微的光线去看他。
　　他面色冷若冰霜，眼眶的猩红还未消散。
　　似乎在强行压抑着什么，连呼吸都比往日慢了几分。
　　他的唇角有一块淤青，脸上的几滴血迹已经半干。
　　白衬衫也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暗红。
　　林栀偏头向他身后看去，却被他往下一沉，牢牢地挡住。
　　走出小巷，光线由暗变亮，林栀也在这时听到了身后救护车和警车的鸣笛声。
　　接下来一路无言。
　　回到林栀的小房子里。
　　沈斯屹把她放到沙发上，蹲在她跟前，借着明亮的灯光打量着她。
　　此刻的林栀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她的头发被扯得很乱很脏，脸上的巴掌印又红又肿。
　　身上沾满了泥土，短袖被撕烂，胳膊上、肩膀上淤青明显。
　　沈斯屹手抖得厉害，眼睛里的愤怒似乎再也压抑不住。
　　他闭了闭眼，又深吸一口气，看向林栀：“你先去洗澡好不好？”
　　林栀点了点头，又抬手摸了摸他唇角的淤青，安慰道：“沈斯屹，我没事的，你别生气。”
　　“好。”沈斯屹笑了下，漆黑的眸子里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林栀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听到沈斯屹在打电话。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周身气压降至冰点。
　　“我要什么？”他扯了下唇角，语调阴冷至极，“我要他们牢底坐穿。”
　　林栀从来没有见过沈斯屹这般模样，他平日里很少动怒，就算偶尔生气，也带着些漫不经心。
　　林栀也知道他的拳脚功夫很厉害，但是从来没有见他下过狠手打什么人。
　　今天是第一次。
　　见林栀出来，沈斯屹的神色有了些许回暖。
　　他朝林栀招了招手：“过来坐。”
　　茶几上放了一瓶碘伏和几管药膏，应该是趁她洗澡下去买的。
　　林栀坐过去，沈斯屹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帮她去涂那些淤青处。
　　他应该已经洗过了手，手上不再有血迹，但是拳头的骨节处磨破了皮。
　　露出一片片血红。
　　他的衣服没换，脸也还没洗。
　　应该是打算等下回去一起收拾。
　　林栀蜷了蜷手指，有些心不在焉。
　　她想让沈斯屹今天留下来，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刚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她心里多少有些害怕。
　　害怕那些小混混会不会还有同伙，会不会突然找上门来。
　　有沈斯屹在，她会安心一点。
　　她的房子租的是两室一厅，沈斯屹留下来也有地方睡。
　　至于换洗的衣物，可以喊人送来……
　　涂完药膏，沈斯屹抬眼看她：“栀栀，帮我个忙。”
　　林栀还沉浸在他要回去的害怕中，一时间有些懵：“什么忙啊？”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唇角扯上一丝笑意：“帮我拿床被子。”
　　好莫名其妙的要求……
　　林栀没反应过来，疑惑地看向他：“啊？”
　　沈斯屹笑了下，问道：“今天收留哥哥一晚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