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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微短文
时间: 2024-09-22 06:27:42
作者: xiao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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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年倚在靠背上,脚尖着力,半边身体悬在了半空中,旁边男人的屁股和大腿还是紧紧贴着她。
火车上的座位与座位之间没有明确的划分,给了男人可乘之机。
景年扭过头望向男人,漂亮的眼睛没有一点温度,“先生,你坐到我座位了,请你过去一点。”
男人一叠声说:“好好好,不好意思啊,挤着你了,小妹。”身体象征性地向右挪了几厘米,脸上露出恶心的笑容。
景年微点了下头,转过头倚在靠背上,轻轻阖上双眼,头顶的灯光打下来,浓密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映出一小片阴影。
景年没有睡觉,只是闭目养神而已。
男人却以为让整个车厢都变得色彩艳丽的神女已经睡着了。
大腿外侧传来异样的触感,不是腿与腿之间的触碰,而是口吐涎液的癞蛤蟆一样恶心的大手隔着裤子布料抚摸上景年的大腿!
无数只蚂蚁顺着大手爬到了全身,景年的身体僵硬起来。
景年“刷”地站起来,周围的人都盯着她看,她面无表情,眉头习惯性轻轻蹙着,这是长年不开心的生活养出来的坏习惯。
景年的同学还曾打趣她,问她轻蹙峨眉是在学西施吗?
可没有人会将景年当做东施。
景年急促地站起身,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靠在了一边。
景年不喜欢处在大家目光的中心,不会在公众场合做什么事出来,成为别人口中的笑话谈资。
车厢里的众人等了半天,什么下文都没有,又开始中断的事情,该吃东西的吃东西,该聊天的聊天。
只能站在熬过这一晚上了。
“同,同学,要不和我换一个位置吧。”一道干净的声音传入耳中。
景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是那个帮忙挪行李的男生,他正小心地看着景年,脸上透着几分不好意思,又透着坦荡。
景年抬了抬脚,站了一会脚就开始发酸。
“这样不会给你造成困扰吗?”景年偷偷比了下旁边tຊ。
对方坦然,“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谢谢你了。”
闻言,男生脸色放松下来,起身给景年让位置,走到对面的时候,一脚狠狠地踩在了那个猥琐男人的脚上。
那人哼都不敢哼一声,景年偷偷抿了抿嘴角。
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面!男生看了一眼男人欺善怕恶,拼命闪躲的样子心道。
换了以后,景年和男生还是面对面坐在一起,关系还拉近了一点。
“我和同学们一起约着去爬山,我的同学他们都在另外一个车厢,他们在一起,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个车厢,哎,同学,你要去哪里,也是出去玩吗?”
男生热情地地说个不停,同时将自己的零食拿出来给景年分享,餐桌上推成了一座小山。
“我到京市去工作,我妈给我介绍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男生听到景年的回答,声音轻柔和缓,眼睛亮了几分。
“那你很了不起啊勤工俭学,我是海城政法大学,大二刚结束,同学,你读哪个学校,看我们有没有可能成为校友。”
男生用手摸摸鼻子,对想方设法想得到景年的信息感到一丝丝难为情。
“海大,比你大一届。”
男生看着景年,素衣素裤,素面朝天,居然再过一年就要毕业了,他还以为是个刚高考完,刑满释放了出来玩的学妹呢。
男生暗自更欣赏景年了,女孩的美貌是一把双刃剑,能赋予生活上的便利,也会设置更多诱惑和陷阱。
能心无旁骛走完学习这条乏味且长的道路,没有强大稳定的内核是做不到的!
夜慢慢深了,周围的交谈声渐次低了下去,大家昏昏欲睡,有座位的人挤在一团睡得东倒西歪,没有座位的趴在别人靠背顶端,或者坐在地上,更有不顾形象的直接钻进了座位底下躺着睡了起来。
景年手搭在膝上,头仰在座椅靠背上,看向窗外波光粼粼的灯光,伴着过山洞时火车的呼啸声,精致的小脸没有任何表情,好像一幅静图,只隔几秒眼睛眨一眨,熬到了清晨。
快到站了,大家陆续收拾东西,只一晚上的毒打,不少人就脸色蜡黄,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像僵尸茫然地向前走。
一晚上没睡的景年也感觉有些疲惫,脸上却完全看不出来,皮肤通透,小鹿一般的眼睛还是湿润润。
出站后,景年打了一辆车,说出别墅区的名字后,司机就一直从后视镜偷偷看这个衣着普通却美得惊人的女孩。
行驶完一大半路程后,司机憋了半个小时,最终还是忍不住了。
“小姑娘,人生的路很长,可千万不要想着走捷径呀,世上没有捷径可走,都是提前预支,以后总是要还的。”
景年只是靠在后背小憩,根本没有睡着,听到话声,睁开了眼睛,浓密的睫毛扑闪,脸上挂着如雾一般的笑意。
她听出了言外之意,对方将自己看成了去做不正经事的人。
“阿姨,我去南山别墅是做老师,不是您想的那样。”
对方脸上明显露出了尴尬的表情,原以为自己一片好心,没想到是自己想多了。
景年接着说,“但还是谢谢您的提醒,这些道理,我已经从别人身上都看到了,所有命运馈赠的礼物,都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那就好,我还说,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要走一条窄路,坦荡地活,这才是正确的道路。”
景年不再说话,对方也开始认真盯着前方,小心驾驶。
出租车经过别墅管理范围就不能再进了,景年下车拖着行李箱按照定位,走了半个小时,终于到了莫家的别墅门口。
门口的保安见景年是一个生人,并不放行,景年没有办法,只能给阮玉溪发消息。
过了十分钟,里面终于出来一个人,穿着一身碎花长裙,像只蝴蝶快步向景年飞了过来,一把抱住了景年。
“呀,年年,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一上午。”
景年与阮玉溪太久没见,一时不习惯和她太亲近,尤其是有肢体接触的亲近,她借拖行李箱的作动,挣开了阮玉溪的拥抱。
阮玉溪干脆就站在两步远的距离,认真看起景年来,眼睛上上下下转个不停。
“你真是完美遗传了你老娘我的外貌,越大越漂亮!不是和你说了要好好打扮一下吗,你看你这穿的像什么样,白色的像抹布一样,你那没良心的爹还没死,你不用这么急着给他守孝!”
景年听了也不生气,只是细声细气替自己辩解。“妈,我是来上课的,太注重打扮,家长会不高兴。”
阮玉溪又将景年上下打量一遍,像产品检查合格一样露出满意的笑容。
“对,年年说的说,不过我们年年就是套一件麻袋也好看。走,我带你进去。”
阮玉溪扭着小碎步往里走,景年拖着行李箱跟上来了。
南山别墅虽然不在京市最好的地盘建造,但别墅内景观非常漂亮,还划分了主楼和偏楼,主楼是主人家住的,偏楼靠着主栋,矮一些,采光没有主栋那么好,是住家的佣人都住在里面。
阮玉溪带景年进入偏楼靠西边的一间房,到处散落着阮玉溪的衣服裙子,有些连吊牌都没剪,直接摊在地上。
“年年,你饿不饿?”
景年将行李箱推到墙角,衣服并不从箱子里面拿出来,到时候离开也方便。
“我不饿,我在火车上吃了面包过来的。”
阮玉溪脸上露出心痛的表情,“那怎么行,你等一等啊。”
阮玉溪转身出了房间,景年等得无聊,趴在床上等阮玉溪,眼睛才闭一下,人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阮玉溪叫醒了景年。
“给你端了一碗面条,你吃了再睡。”
景年睡眼朦胧地看着这碗鸡汤面,被热气熏得眼睛也发热起来。
“妈妈,这是你做的?”
“我哪会做中餐,这是早上厨房剩下,我直接给你端来的。”
哦,也是,阮玉溪一直觉得中餐油烟太多,会熏坏皮肤,怎么会给她煮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