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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走到门口的周文廷听到这句话，也不再掩饰，声音一沉。
“就算我是逗你玩，又怎么样？”
“你这样的人也想和我合作？你配吗？”
周文廷的轻蔑让李明越气得脸都红成了猪肝色，头脑一热他不由得对着周文廷一顿大骂。
“不过就是仗着背后有个老子，在这跟我装什么？”
“工作的地方，秘书穿成那样不就是为了方便办公室恋情？你以为自己有多高尚？”
“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看着人模狗样的，在外边还不知道玩得有多花呢。”
辱骂的词句渐渐变得不堪入耳，周文廷转过身，眸光沉沉地盯着他。
他的气势太具有压迫性，李明越一时之间卡了壳，脊背发凉。
寒意胜过怒气的时候，他才想起来眼前这个人的身份，顿时恨不得把刚才的话全部收回。
他想开口找补，可是周文廷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再和他玩什么遛狗的游戏了。
“李总，祸从口出这件事我想你并没有体会过，我不介意让你长点教训。”
“还有，周氏不靠任何人，我可以创造第一个，自然也可以有第二个第三个。”
“不是谁都和你一样无能，满脑子废料。”
周文廷说完，离开会客室。
路上，秘书看着周文廷问。
“周总，您为什么要用这么温和的手段来对付他啊？”
“你要是和他有什么过节，以您的实力，弄垮他不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吗？”
周文廷想起贺音书那张浑身赤裸的照片，眸中染上一丝恨意，声音却更冷。
“直接让他破产，不够让他痛苦。”
“我要的是他身败名裂众叛亲离，连尸体都没人收殓。”
察觉到他对李明越格外憎恨的态度，秘书打了个寒颤，不由得发问。
“他们公司那么小，到底是哪里得罪了您呢？”
她在周文廷身边工作了好几年，从未见过他们总裁对任何一家企业下过这种狠手。
因此，她有些好奇，这个小公司到底是哪里惹到了周文廷。
但是她注定得不到回答，而这个答案，周文廷也不会再让任何人知道。
是夜，墨色渲染整片天空。
周文廷回到家，给贺音书上了香。
伸手抚过照片的时候，他的眼睛里不知多少次露出痛苦和悔恨。
他想起资料里写到的东西，痛到麻木的心脏又一次颤动起来。
离开他之后，贺音书为了给她的父亲做手术，花光了积蓄。
她的母亲待她凉薄，她的父亲把她当成赚钱还债的工具，她是个没有家的人。
而这一切，年少的周文廷知道，长大之后的他却忘记了过去。
【周文廷，你才是那个最大的凶手。】
【你不仅害死了她，还亲手葬送了过去，你谁也怪不了。】
精神再度恍惚起来，他听见心里有个和他长得一样的人对他说。
他的头开始痛，心里那个身影变得清晰，竟然是年少的周文廷。
【都是你忘记承诺，才让她失望离开。】
【你获得成功之后就在赞誉里迷失了自己，你觉得十年如一日的她不再满足你的需要。】
【周文廷，承认吧，抛弃她的你和今天那个男人也没什么区别。】
少年周文廷说话从不避讳，每一句都直戳在周文廷的心上，让他完全陷入了自责的空洞里。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