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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绮霜平静道：“是的。或许我在你的一生中也是。”

“绮霜，我不信，九年啊，从高中到修思上市，九年，你真的这么快放下了吗？”

葛铭溪不死心。

“那你呢？”段潮生蓦然开口。

“你背叛她，用出轨伤害她的时候想过你们在一起九年吗？”

若目光有实质，葛铭溪肯定在段潮生的眼中死了千百次。

段潮生捂住康绮霜耳朵，好似不愿意让她听到这些不好的话。

“葛铭溪，当你决定追求刺激，享受新鲜感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失去了和她站在一起的资格，我不信你出轨的这段时间绮霜没有给过你机会。”

段潮生唇线抿直：“你不是错过了这些机会，你只是觉得绮霜爱你，可以容忍你。”

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你配不上绮霜，不值得她爱，浪费了她九年。”

第17章

说完，段潮生牵着康绮霜的手大步走向了出口。

福禄寿酒吧外。

“对不起。我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段潮生垂下眼睛，好似犯错的小孩。

“我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你刚刚说什么了？”

康绮霜仰着头，望着段潮生的眼睛揶揄。

“我……”段潮生说不出口。

康绮霜张开双臂，轻轻环住段潮生的腰腹。

“傻瓜。”

就算刚刚被捂住耳朵，康绮霜也不可能什么都听不见。

她听得见他清冽又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听得见自己如小鹿乱撞般的心跳声。

人的心动总是这么奇怪。

不分任何时间场合。

“你没有说错话，你说的都是我想说的。”

闻着段潮生身上浅淡的松木香，康绮霜闷闷地说。

段潮生不抽烟，他身上永远是干净好闻的味道。

段潮生小心翼翼抱住康绮霜：“绮霜，这样的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他捧起她的脸，眼神认真：“我不会伤害你，但我给你伤害我的权利。”

康绮霜一怔。

“我知道你现在不爱我，但我们还有很多很多的时间，你不爱到爱的期间，我给你伤害我的权利，你随时可以拒绝我，可以不对我心软，可以……”

还没说完，段潮生的唇就被踮着脚尖的康绮霜吻住。

好温柔的一个吻。

康绮霜撬开段潮生的牙关，好轻地纠缠。

气喘吁吁停下时，两个人都红了脸。

“我们已经结婚了，后天我们就会去领证，我会爱你，不会伤害你。”

康绮霜勾住段潮生的小指，郑重许诺。

段潮生看着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尾指，思绪飘远。

四五岁时，在段宅的花园喷泉下，曾经有一个小女孩也这么跟他勾过手指。

那时她奶声奶气地说：“阿生哥哥，我和你一辈子都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潮生？”康绮霜伸手在段潮生眼前挥了挥。

下一秒。

段潮生把康绮霜紧紧抱进了怀里。

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康绮霜融进骨血，成为一体，再也不分开。

追出来的葛铭溪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攥紧了拳头，却早已失去了上前一步的资格。

刚刚段潮生说得没错，是他以爱之名，做尽了伤害康绮霜的事。

可是九年，初恋，葛铭溪怎么会甘心放弃康绮霜？

哪怕康绮霜已经成为段潮生的妻子，他也不会轻易放弃。

看着两个人相拥的背影，葛铭溪愈发割舍不下。

而这边。

由于两个人都喝了酒，车肯定是不能开了。

段潮生打电话给司机让司机把姜音送去四季酒店。

而后看向康绮霜：“你这么久没回香港，想不想到处走一走？”

“好啊。”康绮霜想都没想，立刻答应。

找了一个便利店换了一些零钱。

段潮生牵着康绮霜的手坐上了露天的环城巴士。

深秋的夜风徐徐吹过。

铜锣湾、中环、金钟、尖沙咀、旺角、海港城、星光大道……

最后，段潮生带着康绮霜坐缆车来到太平山顶。

俯瞰整个维多利亚港。

手牵着手，康绮霜还拎着在金鱼街买的两条桃花鱼。

“绮霜，你有什么愿望吗？”段潮生忽然问。

“不过生日，没有流星也可以许愿吗？”康绮霜好奇。

“当然可以。”段潮生神情温柔：“你闭上眼睛。”

康绮霜听话地闭上。

“砰！”是烟花绽放的声音。

康绮霜睁开眼，眼前的维多利亚港绚烂无比。

“绮霜，我的愿望是我和我的爱人长命百岁，幸福一生。”

第18章

沉浸眼前的美景时，段潮生清冽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什么？”康绮霜微微侧头。

无数升腾绽放的烟花照亮两个人望向对方的眼睛。

爱人的眼睛是世界第八大洋。

段潮生轻而易举地沦陷。

指尖好轻地按住康绮霜绮丽的眼尾，他情不自禁地低头。

“绮霜，我可以吻你吗？”

“嗯。”

康绮霜话音刚落，段潮生的吻就落了下来。

温暖交叠。

康绮霜颤了颤眼睫，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香港市民都在欣赏着这场盛大的烟花。

……

第二天一早，段潮生和康绮霜占据了娱乐小报的头条。

【段氏集团掌权人为讨太太欢心，六位数烟花豪放一整夜！】

【段生段太好甜！福禄寿酒吧门口激情拥吻！】

康母拿着报纸笑得合不拢嘴：“你和潮生进展迅速哦。”

坐在一旁沙发上的康绮霜红了脸：“妈妈，你不要再笑话我了。”

康母握住康绮霜的手：“这哪儿是笑话你，我是替我的宝贝女儿高兴啊。”

她示意康绮霜看向开放式厨房，康父和段潮生在一起做饭。

“今天潮生早早把你带来，然后在厨房和你爸学一上午了，就因为你喜欢吃鱼。”

康绮霜不禁望去。

只能看到段潮生长身玉立的背影。

他的肩膀很宽，胸腹线条流畅，腰又窄，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

他长得高，现在系着有些旧了的绿色围裙，有些憋闷地弯着腰在处理食材。

康绮霜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弯了弯唇。

“你看看你呀，口是心非，你这不是挺喜欢潮生的吗？”康母打趣。

“我没有！”康绮霜脸更红了，抱着枕头转过来。

“但是……”她看向康母，声音不大：“他确实是个很好的人。”

只是康绮霜不明白，段潮生怎么会这么爱自己。

如果一段什么都好的感情出现在眼前，不是别有所图就是早有预谋。

康绮霜再次看向厨房里的段潮生，段潮生会是哪一种呢？

饭桌上。

康父开了一瓶勃艮第红酒。

“祝你们新婚快乐！”康父举杯：“虽然在婚礼说了，但是潮生啊，你一定要好好对绮霜，当然了，如果绮霜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也尽管来找我。”

“我一定会让绮霜幸福，岳父不要担心。”段潮生举杯回应。

“好啦，回来吃一顿饭就不说这些了，尝尝你俩做的鱼吧。”康母说。

没想到两个人同时夹了清蒸东星斑的脸颊肉。

又同时放到了康绮霜碗里。

“哎呀，瞧瞧，以后呀，我再也不用操这些心咯。”康母欣慰地笑。

康绮霜在桌下握紧了段潮生的手：“谢谢。”

“不用谢。”段潮生望过来，同时按了按康绮霜的掌心。

一顿饭吃完，康绮霜开车带段潮生回太平山的婚房。

没想到几杯红酒下肚，段潮生反而有些醉了。

他酡红着脸迷离着眼看向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的康绮霜。

“绮霜，我们领完证，我就陪你去考F1车手的super级驾照好不好？”

康绮霜心神一震。

只听段潮生继续慢吞吞地说。

“F1世界一级方程式锦标赛三月份就要开始了。”

第19章

红灯间隙，康绮霜看向醉酒的段潮生。

段潮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好似在等一个回复。

“你真的愿意做我的领航员？”

明明知道段潮生喝醉了酒，醉鬼说的话都不算数，康绮霜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我愿意。”

段潮生这三个字坚定得好像在圣心大教堂耶稣像面前的宣誓。

“你知不知道万一我操作不当，我们两个会一起死。”

红灯倒计时30秒。

“我知道，我愿意。”段潮生没有犹豫。

红灯倒计时25秒。

康绮霜和段潮生接了一个勃艮第红酒味的吻。

红灯跳转绿灯的那一秒，帕加尼如离弦之箭般启动。

太平山顶，婚房。

康绮霜把段潮生扶进了主卧。

看着闭着眼睛的段潮生，康绮霜碰了碰他浓密的睫毛。

然后是鼻尖痣、嘴巴。

谁料段潮生在这个时候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