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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有点难以启齿：“虽然有点自作多情和冒犯，但我暂时没有开始另一段感情的想法。”

纪书灵曾经看过秦珈河和别的女人暧昧，一开始也是这样。

找理由约会，送回家。

许司深意外看了她一眼，喉结滚了滚没说话。

纪书灵本来也没期望他回答，表明意思后就上了楼。

如她所料，之后一周，她的生活里再没了秦珈河这号人，她也才发觉，没了他，她过得轻松了很多。

平静的日子在她一次下班的时候被打破，她看见了等在家门口的秦珈河。

他看上去心情不好，语气却依旧是居高临下的：“为什么删了我？”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纪书灵自顾自的开门打算进去，被他一把拉住了胳膊，他声音里的不耐烦，遮掩不住。

“我都已经答应你公开了，你还想要我怎么样？”

想到纪书灵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他心里愈发的烦闷。

纪书灵握着门的指节发白，垂眸反问他：“你都已经有许茵了，还想干什么？”

秦珈河没被她这样刺过，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想干什么？我们之间你没有资格说结束，这是你高中时就欠我的。”

纪书灵脑子翁的一震，红了眼眶。

五年了，秦珈河要什么，她就给什么，他说不公开，她也应他。

就算是她妈妈拆散了他和许茵，这五年她也还清了。

“我不欠你什么。”

纪书灵说完，就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摔上了门。

将秦珈河隔绝在外的那刻，纪书灵靠着门，抱紧自己缓缓蹲了下去。

一扇门，把她与秦珈河隔绝成两个世界。

她蹲到双腿发麻，才起身回房。

至于秦珈河走没走，就不在她的思考范围内了……

纪书灵以为，她对秦珈河已经说得足够清楚。

结果周一上班的时候，她就像打开了什么开关。

秦珈河的消息从她生活中的各个渠道朝她涌来。

医院接了秦氏年度体检订单，同事讨论秦珈河，说他是帅气多金的年轻掌权人。

林澈总是给她发许茵和秦珈河。

就连同学群也不例外，问秦珈河是不是和许茵婚期将近。

纪书灵几乎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偏偏这时，林澈的信息又发了过来，说秦珈河喝多了，让她去接。

【以后跟他有关的，就都不用跟我说了。】

纪书灵刚发完，准备收起手机开车回去。

林澈立即又发了条语音来：“不行，书灵你快来，河哥为了你和别人打起来了！”

语音的背景音嘈杂，确实有玻璃碎裂和拳脚声传来。

纪书灵犹豫一瞬，还是去了。

毕竟她马上就要外调，不能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

到酒吧的时候，她才发现，和秦珈河起冲突的人，是许司深。

他们在桌前对坐，两个人脸上都有伤，各有各的狼狈。

纪书灵皱了皱眉，正要上前劝说。

秦珈河不屑的声音却钻进她的耳朵。

“许司深，我玩了五年的女人你也要，你还真是不挑。”

纪书灵脸色一白，生生钉在原地，和恰好面对着这边的许司深四目相对。

她的指节顿时捏得发紫，又难堪又羞辱。

秦珈河见许司深神色复杂，以为他吃瘪，薄唇得意上挑还要再说。

却被林澈惊慌的呼声打断：“河哥，书灵来了！”

秦珈河猛的回头，就对上纪书灵失望到几近破碎的眼神。

第7章

秦珈河的心狠狠跳了跳。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和纪书灵解释，他不是那个意思，可骄傲却不允许他低头道歉。

纪书灵什么都没说。

没有争吵，没有质问，只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林澈删除，然后转头走了。

身后纷乱嘈杂。

有林澈难以置信地质问：“我靠，河哥你什么时候和书灵在一起过！”

有许司深对秦珈河的不齿：“人渣。”

还有一些七七八八对纪书灵的指点，说她插足秦珈河和许茵的感情。

纪书灵全都不在乎了，大步离开了酒吧。

出门时，初冬的冷风一吹。

纪书灵郁结于心的情绪全部散去，什么都没剩下。

她回到家，吃了抗抑郁的药之后，把所有和秦珈河有关的人都删掉，所有关于许茵的群都退了。

从今往后，那个圈子真的和她再无关联。

她安静上班，安静下班，收拾好东西，静静等着外调的日子到来。

偶尔，纪书灵会透过窗户，在家楼下看见熟悉的车，和熟悉的身影。

那身影有时会几分钟就消失，有时候也会倚靠在车边，抬头看向她的窗户。

纷飞的雪花落在他的肩头，也会无意间熄灭他指尖明暗交错的烟火。

但他就在楼下守着，像一樽静谧的雕像。

纪书灵只要看见，就会果断把窗帘拉上。

原本以为，过不了多久，秦珈河就会放弃。

未想临外调只剩三天的时候，秦珈河频频出现在她的急诊室。

不是头疼、胃疼、就是浑身上下不舒服。

纪书灵通常都会让实习医生去打发他。

直到这天，秦珈河满手血污来挂急诊，实习医生又处理不了，纪书灵避无可避，才为他挑了扎进手里的玻璃片。

处理完后，纪书灵冷静开口：“注意不要碰水。”

丢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要走。

秦珈河顾不上满手的伤，立即拉住她：“你还要和我闹到什么时候？”

他语气为难，像是做了很大的妥协：“你想公开，甚至想结婚……我都可以给你。”

“不用。”

纪书灵淡淡打断他，脸上一丝情绪波动都没有。

一而再被拒绝，秦珈河脸上挂不住，下意识口不择言：“所以你和那个姓许的搞在一起了是吗？”

纪书灵毫不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讥讽勾起唇角：“你说的对，我有男朋友了，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纠缠我。”

她漠然抽出手，一个眼神都没给表情难看的秦珈河，离开了急诊室。

或许纪书灵的话说得太难听，一直到外调那天，秦珈河都没再来过。

最后一天上班时，科室的同事给纪书灵办了欢送晚会。

等欢送晚会一结束，纪书灵就会出发去机场。

没想到等他们下班要去餐厅的时候，才被餐厅经理告知，整个餐厅都被秦氏包下了。

秦氏集团的总裁秦珈河，今天晚上要准备一个惊喜给初恋。

同事们垂头丧气，只觉扫兴，想要再另外订一个餐厅，但纪书灵已经没有了食欲。

她笑了笑阻止同事：“没事，我又不是不回来了，等再回来的时候，我请你们吃饭。”

欢送晚会没办成。

纪书灵迎着雪，提着行李去了机场。

登机的那一刻，她脑子里闪过很多过去。

高中时期第一次见秦珈河，出来工作后和秦珈河在医院重逢，和秦珈河在一起，又和他分开。

思绪纷扰间，她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纪书灵，如果你还不低头，我们就真的再也没可能了。”

纪书灵盯着那条短信看了会，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