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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凌乱而那位呢,却纤尘不染,长袍都未皱下。
李桃之蹙眉,躺在床榻上,胸口不断起伏,她只觉心中空落落的。
长叹一口气,她不知为何这般依恋皇兄,但总归,这世上,她也寻不到另外一人如此宠她了。
而且,皇兄脾性真是极好,这般被人打扰,竟也未发火,只冷冷清清,仿若从她身上下来,他又重归高高在上,不可高攀的帝王。
恍然间,那声“张嘴”,似她的梦,虚浮,缥缈,不切实际。
一直到阿茶进屋,李桃之还觉得脑袋懵懵的,宛若飘在空中。
阿茶为她斟了一盏茶,端了过来,“公主,陛下叮嘱阿茶为您斟茶。”
李桃之脸一红,慌乱起身,盯着那茶,喉间的干燥,似更甚了。
她断过茶盏,浅啜一口,试了试茶温,温度适宜,她忙一饮而尽,只觉着舒服极了。
将茶盏拿走,阿茶又递给李桃之帕巾,她将茶盏搁在一旁,神色紧张地看着李桃之,而后红着脸说,“公主,别紧张,陛下性子温和,必然会体贴公主的。”
想起男人方才那句话,倒也不像全然不懂的模样,估摸着,皇兄比她懂的还多吧?
思及此,她只觉得起了一身汗,挥挥手,李桃之颔首,“好,阿茶,我知晓了,你先出去吧,我困了。”
“好,公主,灯要灭吗?”阿茶问。
“灭了吧。”李桃之有气无力地开口,她身子一向羸弱,如此一吻,她便已觉得累极了。
烛火被阿茶吹灭,门“吱呀”一声阖上,屋内重归宁静。
李桃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方才皇兄亲她时,她好像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心狂跳就算了,她竟想就这样沉浸在他的怀中。
她拍了拍头,估摸着自己是疯了。
她怎能如此呢?她只是想亲近皇兄,保着自己的地位,毕竟皇兄贵为天子,权势滔天,她不是什么好人,她自是想仰仗皇兄的权势。
且,皇兄后宫至今空缺,没那么多勾心斗角,她乐得自在。
如若有一日,她不再是唯一,那她就离开宫闱。
总归是场交易,权衡利弊后,她的心舒坦了些。
那位虽言一会儿回来,但李桃之知晓,使者来京,必定是不会轻易回的,亦不知皇兄会如何处置这事?
可方才,皇兄那句朕原本就没想送你和亲,是何意呢?
思忖了一会儿,她便也犯了困意,身子软成一团,脑袋空空,眼皮一沉,李桃之沉沉睡去。
清早醒来,她睁开眼,望着眼前的床幔,赫然想起昨夜离开的那位,她伸手摸了摸床褥,冰冰凉凉,宋沅庭一夜未归。
不知怎的,心中有些失落落,李桃之起身,长发倾泻,小脸白嫩又光滑,宛若剥了壳的鸡蛋。
她赤脚,走下床榻,窗外阳光明媚,今日晴,宜出游,她看着天空翱翔的大雁,倏然有些向往。
江南水乡,也不知何时才能归。
她长叹了口气,猛然想起她被贱卖的画作,手指陷进掌心,她蹙眉,昨日她被那位亲的稀里糊涂,居然忘了问他那画作之事,她揉了揉眉心,转身。
洗漱完,走出屋子,正赶上浣衣局的来收衣裳。
那位嬷嬷是宋沅庭这边的,奉陛下之命,来未央宫收衣,看见李桃之后毕恭毕敬行了礼。
李桃之微微颔首,转身之际,想起那位陪着她出嫁的宫女,李桃之喊住那位嬷嬷,问,“嬷嬷,本宫想问,浣衣局是否有位叫六月的姑娘?”
嬷嬷接过阿茶递来的衣裳,微微颔首,“回殿下,是有一位叫六月的小丫头。”
李桃之敛眉轻笑,“本宫可否将那小丫头要过来?”
“自然可以。”嬷嬷轻声道,“我回去就把她喊过来。”
“多谢嬷嬷。”李桃之微微勾唇,她着一身粉嫩长裙,未施粉黛,却面若桃花,眼含春水,眉似柳,简单在头顶绾个发髻,长发如瀑布垂在身后,耳边散着碎发,更显她的柔美。
那位嬷嬷被她惊艳到,赫然有些明白,为何陛下宁愿得罪元国,也不愿将公主嫁出去。
虽说这位已被废除公主封号,可原先,在太后身边,这位公主也是名存实亡,但眼下不同,帝王专宠,自是怠慢不得。
这位嬷嬷自小看着宋沅庭长大,对着李桃之语气也柔了几分,“公主好生休憩,老奴先走一步。”
送走浣衣局嬷嬷,李桃之站在未央宫门口,望着远处御书房的方向,有些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公主,还在担心陛下吗?”阿茶端了一篮筐晒开的菊花,走至她身边,问道。
李桃之回眸,娇嗔着瞪她一眼,“休得胡言。”
说罢,她拂袖转开,面上瞧着不甚在意,但提及那位,便秋波荡漾,说不出的风情。
阿茶偷笑,也不再打趣主子。
*
乾宁宫。
太后近日对外宣称身子有恙,可实际,她是怒火攻心,伤及心脉。
宋沅庭将李桃之从天牢接走那日,她气得将寝宫里的珍宝到处乱丢,瓷器就不知摔了有多少,据说那日,太后怒火攻心,指着雾昔宫的方向,颤着手,说不出话来。
后来直接放出话,断了雾昔宫的炭火及月钱。
除了断了雾昔宫的特供,她只能逮着宫中宫女撒气,故而,乾宁宫上上下下如履薄冰,生怕惹怒太后。
宋宁安知晓李桃之被皇兄带走,来乾宁宫露脸次数更多了,美其名曰探望太后,实则是来抵人是非。
因着先前皇兄收走她宫中珍宝一事,她怒不可遏,恨不得李桃之就此消失。
如今太后权力被架空,宫中保密之事甚严,无有疏漏,故而眼下这两人还尚未知晓,李桃之早已住进未央宫。
今日宋宁安来乾宁宫,本欲张口唤人,不料竟瞧见母后正握着江瑟瑟的手,蹙眉诉说陛下的种种行径。
“瑟儿,你说,那女子不就生得貌美些,除此之外,除了会些狐媚术,还有什么?”
江瑟瑟勾唇,微微一笑,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内里早就波涛汹涌。
她忍住妒意,眼帘微掀,轻声道,“太后,陛下爱民如子,想必是不愿用女子换取天下太平,太后不必动怒。”
“嗬。”宋宁安走进屋,双手环胸,看着这母慈女孝的一幕,冷哼一声,“本宫怎不知,你何时这般善解人意?”
江瑟瑟瞳孔一缩,往太后身边挪了挪。
极为受惊的模样,引得太后一阵怜悯,她拍了拍江瑟瑟的手背,蹙眉看向宋宁,“宁安,这是你未来嫂嫂,切不可如此无礼。”
“嫂嫂?”宋宁安冷笑,她在太后身边坐下,随手拿了个冬枣丢进嘴里,“八字还没一撇呢!”
江瑟瑟缓缓别开脸,低头抽泣,佯装委屈,“太后,臣女与陛下云泥之别,臣女不敢肖想。”
“你还不肖想,我看你想死了!”宋宁安又一阵鄙夷,她吐了吐枣核,懒洋洋瞥了江瑟瑟一眼,“瞧你平日嘚瑟的样子,还真以为坐上那位置啊?你如今及笄了吧?皇兄怎么没娶你啊?”
宋宁安一向说话不经大脑,虽与江瑟瑟偶有往来,但眼下,她瞧着这人将母后哄得服服帖帖,她便生气,一生气,什么话都往外蹦。
江瑟瑟被她说得脸一阵惨白,偏生太后面前,她不宜动怒,只能忍住怒意,佯装失落的模样,垂着头,低声抽泣。
她虽贵为太傅之女,但宋宁安是太后唯一的女儿,太后必然不会帮着她。
果然,太后仅仅是拍拍江瑟瑟的手背,安慰几句,而后抬头看向宋宁安,厉声道,“你给哀家闭嘴,吃也堵不住你的嘴,这气性,怎能成大事?”
宋宁安抿抿唇,低着头沉默不语。
她虽张扬跋扈,但到底还是惧怕这位母后。
“好了,哀家说几句。”太后眼神一收,忽地叹了口气,“瑟儿是哀家看中的儿媳,如今陛下被美色蛊惑,哀家是心急如焚,这样。”
她顿了顿,抬眸看向江瑟瑟,沉声道,“昨日使臣赴京,陛下一夜未眠,你待会儿让御厨做碗羹汤,送过去。”
江瑟瑟听闻,眼睛一亮,心中一下雀跃起来,她红着脸,娇羞道,“瑟儿知晓,多谢太后。”
宋宁安愤愤不平,狠狠咬了咬牙,然而,当触及母后那充满警告的眼神时,愣是憋住了怒气,一句话未说。
从前,她在宫闱,母后宠着她,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