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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医生，听说你今天要主刀做骨齿人工角膜手术。如果你成功了，就是全国第二个能做这台手术的医生了！”

　　另一个人接着道：“过不了多长时间，等黄教授上不了手术台，你就是全国唯一一个能做这台手术的医生。我们是特意来见证历史的！”

　　姜屠维莫名地有些心虚。

　　岁岁当时说了，要把剧情改成手术不成功，让那个患者没法凭借他做好的视力来砍他。

　　所以今天的手术注定不会成功，教授应该会很失望吧？

　　姜屠维情绪有点低落，他勉强笑道：“这台手术难度这么大，全国那么多前辈都没能成功过，我也……”

　　说到这里，姜屠维说不下去了。

　　他本来可以成功的，但是又不能成功！他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姜医生，你要相信自己，我们都相信你！”

　　那几个医生一向把姜屠维视作榜样，对他有莫名的信心，纷纷出言鼓励他。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咱们进手术室吧！”

　　姜屠维收起复杂的心情，就算这台手术不能成功，但是他也要用心去做。

　　这台手术是黄教授亲自指导，他一定能学到很多东西，必须全力以赴！

　　“岁岁，二哥有手术，就不能陪你去检查了。”姜屠维对姜岁岁说。

　　他也知道姜岁岁这次来，检查视力是假，改剧情才是真，所以也没有跟别人打招呼，她想检查就去检查检查，不想检查就在医院里逛逛也行。

　　姜岁岁举起拳头，手肘用力往下，给姜屠维打气，“加油，二哥，你一定能行的！”

　　姜屠维笑了笑，不再多言，转身和那几个白大褂一起往手术室去了。

　　系统冒出头来，“宿主，剧情已经开始，现在可以发动技能修改剧情了。”

　　姜岁岁却犹豫了，【如果我把手术改成不成功，二哥应该会很受打击，他的声望也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吧？】

　　系统知道姜岁岁在担心什么，劝解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就让你二哥失败一次，也总比将来被砍断手筋强！

　　就算他将来知道了这件事，也一定不会怪你，反而会感谢你挽救了他的职业生涯！”

　　手术室里，一切准备妥当，姜屠维已经拿起了手术刀，在黄瀚的指导下开始了紧张有序的手术。

　　外头，姜岁岁仍然在犹豫不决。

　　最终，她下定决心，【虽然里头那个狼心狗肺的患者不配重见光明，但是却不能因为他影响了我二哥！】

　　系统见姜岁岁转身就走，急道：“你干嘛去？剧情不改了？”

　　姜岁岁点头，【不改了。】

　　系统大惊，“那你二哥怎么办？给这个人做好了，他就能去砍你二哥了！”

　　姜岁岁嫌弃地翻了个白眼，【我之前想让手术不成功，是觉得这个患者不配好！

　　但是没必要因为他影响我二哥。那就等他砍的时候再改，让他砍不了不就完了？】

　　系统愣了愣，“对哦！”

　　姜岁岁嫌弃之色更浓，【five！】

第80章 技能失效了？

　　姜屠维进了手术室，患者已经在手术台上准备好了。

　　他拿起手术刀，黄瀚在一旁鼓励地说：“记住我跟你说的那几个要点，如果你哪里做得不对，我会及时指出来的，有我给你看着，你就放心大胆地做吧！”

　　姜屠维受到鼓励，握紧手术刀。

　　越到紧要关头，他的心跳越缓、手越稳，在好几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全神贯注地做起手术，暂时忘却了手术注定不会成功的事情。

　　黄瀚在旁边不错眼珠地看着，频频点头。

　　不枉他对姜屠维寄予厚望，这个弟子在医学上的天赋的确是超出常人，他虽然是第一次做这么高难度的手术，但是丝毫不见惊慌，有条不紊地一个步骤接着一个步骤做下去。

　　姜屠维行云流水，整台手术很快就做完了。

　　黄瀚难掩激动，“没有失误！就算是我亲自上台，也未必能做得更加完美！手术很成功，国内的断层补上了！”

　　手术室响起一阵掌声。

　　姜屠维露出一丝苦笑，他们哪里知道……

　　唉！

　　姜屠维在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提前打预防针，“虽然这台手术我尽了全力，但是病人后续恢复情况还要受到多方面因素的影响，术后效果未必非常理想。”

　　他已经说得很保守了，术后效果不理想到什么程度呢？

　　病人完全看不见！

　　也不知道病人再到医院闹事的时候，医务部还会不会力挺他手术过程没有问题了！

　　黄瀚不知底里，笑呵呵地拍了拍姜屠维的肩膀，“你不用想太多，手术非常成功，我看可以提前办庆功宴了！”

　　姜屠维看着黄瀚激动的模样，实在不忍心让恩师受到打击。

　　他在心里轻叹一声，算了，就让教授再高兴几天吧！

　　接下来的几天，姜屠维一直不敢见黄瀚的面，生怕手术不成功，他不敢面对教授失望的表情。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写病历，住院部的一个护士突然冲进来。

　　“姜医生，4号床的病人今天检查视力，他，他……”

　　4号床就是那个恩将仇报砍断他手筋的病人。

　　姜屠维见到护士急切的样子，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他闭了闭眼，“我知道了，4号床的病人完全没有恢复视力吧！”

　　“咳咳……”护士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咳嗽了好几声，终于喘匀了气，“不是，4号床的病人他看见了！”

　　姜屠维的表情一瞬间变得错愕。

　　什么？

　　4号床的病人看见了？

　　怎么可能？

　　难道岁岁的能力失效了？

　　想到这个可能，姜屠维的脸色瞬间变得灰败，那岂不是意味着，他还是会被这个病人砍断手筋？

　　护士看到姜屠维惨淡的表情，奇怪地问：“姜医生，听到这个消息，你不高兴吗？”

　　姜屠维回过神来，他勉强扯出一个微笑，“高兴，高兴。”

　　护士还以为他是听到这个好消息，高兴得反应不过来了，“姜医生，现在咱们眼科都已经疯狂了，你赶紧出去吧，大家等着给你开party呢！”

　　姜屠维现在脑子里乱得很，充满了对未来的担忧。

　　他实在没有心情强颜欢笑，正好这时黄瀚打电话过来，他转身接起电话，“教授！”

　　黄瀚在电话里对姜屠维大加褒奖，鼓励他再接再厉，赶快把技术稳定住，“等你再做几台成功的手术，我就可以放心退休了！”

　　姜屠维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手。

　　教授，可能要让您失望了，我这双手恐怕很快就再也拿不起手术刀了！

　　挂断电话，姜屠维跟护士说要去黄瀚那里一趟，婉拒了同事给他开party，然后开车匆匆赶回家。

　　他必须赶紧回家去探探消息，看看岁岁怎么说！

　　姜屠维回到家，姜母和姜岁岁、姜年年正好坐在客厅聊天。

　　看到姜屠维，姜母有些诧异地问：“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姜屠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正常一点，“我前几天主刀做了一台骨齿人工角膜的手术，今天住院部的人告诉我，病人术后已经恢复了视力。

　　教授很高兴，特意给我放了个假，让我好好休息休息。”

　　姜母和姜年年同时惊呼，“病人视力恢复了？”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姜屠维点头，“是的，手术很成功，病人视力已经恢复了。”

　　姜岁岁觉得她们的反应有点奇怪，“二哥手术成功了，不是件好事吗？你们怎么好像不太愿意的样子？”

　　姜母和姜年年反应过来，“是，是好事！

　　我们就是听说骨齿人工角膜手术难度非常高，没想到你二哥第一次做就能成功，我们是太高兴了！”

　　姜岁岁心道，【你们居然还知道骨齿人工角膜？果然是眼科医生家属，医学知识储备丰富。

　　要不是剧情里写了这一段，我压根都不知道骨齿人工角膜是什么！】

　　姜家母子/女、兄妹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岁岁好像对这件事一点都不意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屠维想了想，继续试探地说：“但是，病人好像对手术效果不是很满意，他会不会到医院闹啊？”

　　姜母也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听说身体有残障的人心理也都不是很健康，他不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吧？”

　　姜岁岁挑眉，【我妈敏感性还挺高的嘛！居然被她把剧情都猜到了八九不离十！要不是原作者不当人，非要搞姜家，姜家怎么可能落到那种家破人亡的境地？】

　　听着姜岁岁的心声似乎并不急切，偷听三人组也渐渐放下心来，听起来，事情应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