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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宥清想到在早些时候在食鲜阁的雅间发生的一幕便觉得有些窘然,要是爹爹知道自己和身为景王妃的颜如玉争执,定会为自己忧心。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隐瞒苏摺时,呼延瑜却先出声答道:“今日阿霜带我在城中四处游玩了一番,大汉的风土人情确有一番滋味。”
关于今日的不快,他却没有揭开。
苏摺闻言,轻笑道:“如此便好。”
寒暄几句后,苏摺便因有公务而离开了。
沈宥清看着呼延瑜,忽地想起先前在雅间内他护着自己的情形,不由得面热,耳尖也不自觉地攀上一抹可疑的薄红。
饶是已经重活一世的沈宥清,仍旧觉得呼延瑜那些脱口而出的话语打动着她的心扉。
“阿霜,你怎么了?怎么脸颊这般的红?”
说着,呼延瑜就要伸手来触摸她的脸颊。
沈宥清有些慌乱地躲过,定了定心神道:“我没事。”
说罢,她便快步走向自己的厢房。
而身后的呼延瑜望着她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夜色下,厢房内。
秋风萧瑟,今夜却是个满月。
望着窗外泛着暖黄光晕的圆月,沈宥清忽地想起在草原策马奔腾,围着篝火起舞的日子,是多么恣意快活。
她抿了抿唇,对着榻上的呼延瑜问道:“阿瑜,我们何时回边塞?”
呼延瑜闻言,问道:“阿霜还未见过你兄长,不再等等吗?”
沈宥清不等思索便回道:“我见过爹爹便已经足够了。我们离开部落已有三日,匈奴子民们还在等着单于,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
呼延瑜点了点头,轻笑着说:“好,都听阿霜的。”
两人商议后,便决定明日响午前便启程回边塞。
熄去烛火后,厢房内静悄悄的,唯有窗外的风声依旧。
在一片茫茫夜色当中,呼延瑜微哑的嗓音格外清晰。
“阿霜,为我生个孩儿好吗?”
因着明日就要回归边塞的沈宥清本就有些难眠,呼延瑜的话语一出,她脑中顿时清醒。
她与呼延瑜成亲,已有一年光阴,至今未有一儿半女。
每每二人欢好,沈宥清都会在事后饮下一碗避子汤药。
只因她一想起自己在前世拼死为孟宴川诞下一子后,他便再也没有碰过自己。
此事日久天长地留在沈宥清的心底,久而久之便成了一个打不开的芥蒂。
她生怕呼延瑜也会和孟宴川一般薄情寡义,嫌恶生子后年老色衰的自己。
第28章
沈宥清本以为此事自己做的隐蔽,却不知原来呼延瑜早已知晓,却始终未提过一字。
静默许久,呼延瑜都没有听到沈宥清的回应。
他甚至疑心她早已入睡了。
可自己一开口后,他怀中的那副娇小身子就倏忽变得僵硬了。
呼延瑜便知道,沈宥清听见了。
沈宥清心中波涛汹涌,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
周身被呼延瑜身躯传来的温热包裹,听着他轻浅的呼吸声,沈宥清就莫名感到安心。
她蓦地就想赌一赌,赌身侧的这个男人会爱自己如命,赌他不似孟宴川一般虚情假意,赌他不会负了自己。
将全部希望赌在一个男人身上,本就是一场豪赌。可沈宥清愿意为用真心打动自己的呼延瑜试一试,将余生赌下之后的幸福。
正当呼延瑜想要放弃之时,沈宥清忽地出声道:“好,阿瑜,我愿意为你生个孩子。”
话音一落,她忽地听见一阵强而有力的律动。
这声声律动来自呼延瑜的胸膛,是他欢喜的心跳。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呼延瑜念出这句一直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的诗句时,蓦地想起他和沈宥清的第一次相见。
不是在沈宥清出塞与自己和亲那日,而是在五年前。
五年前,呼延瑜还不是匈奴部落的单于,他只是一个并不受宠的部落王子。他被族中其他王子的党派残害,逃离后便流落在大汉国。
那时,身为太傅府小姐的沈宥清一眼便看出沦落成乞丐的呼延瑜并不是大汉子民。
即便那时大汉和匈奴两国战火相对,她仍旧动了恻隐之心,偷偷派一辆马车将呼延瑜送回了边塞。
临走时,沈宥清对他说:“真愿这世间再无战火,唯有和平,百姓不再受流离之苦。”
呼延瑜始终记得她的恩情和夙愿,故他成为匈奴单于后便与大汉求和,两族人民得以和谐共处。
沈宥清不知,当呼延瑜得知是她来边塞和亲时,心中有多么雀跃欢喜。
只是后来,沈宥清却没能将他认出来。
呼延瑜收回渐渐飘远的思绪,在黑暗中看向自己怀中的娇人。
空气似乎都变得炙热,那股无名的燥热之火重新窜上他的心头,呼延瑜微微垂首吻上沈宥清的唇瓣。
衣裳褪去,两具火热的身子紧紧缠绵一起,就好似天雷勾地火般共赴巫山。
整个世界寂静无声,他们好似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和心跳,眼中也只有彼此。
月色之下,鱼水之欢,一夜旖旎。
待翌日沈宥清醒来时,只见身上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在她白嫩似雪的肌肤上尤为明显,就好似雪地绽开簇簇红梅。
见此,沈宥清顿时羞赧得红了双颊。
她娇嗔一句:“阿瑜,这,若是被他人看了,要羞死去。”
而呼延瑜只是眉眼噙笑地为她披上衣裳,柔声道:“怪我,怪我昨夜不知轻重。穿上衣裳便看不见了,阿霜莫担心。”
两人换好衣裳,梳洗一番后便携手去了堂厅。
堂厅内。
太傅苏摺正在堂厅内等着他们二人用早膳。
呼延瑜和沈宥清缓步落座在餐桌前,苏摺今日笑意盈盈的,像是兴头极好的模样。
沈宥清见状,不禁开口发问道:“爹爹,因为何事这般欢喜?”
第29章
苏摺轻抚自己的须发,轻笑道:“听说你兄长在外剿匪大胜,爹爹自然是欢喜。”
就在此时,沈宥清猛地想起昨夜和呼延瑜商议之事。
她有些迟疑道:“爹爹,我与单于商议后,便决定今日响午前便启程回边塞。”
话音一落,苏摺停下了用膳的筷子。
他眸中的黯然转瞬即逝,却还是故作轻松地说:“你们二人离开边塞小有时日,匈奴的子民亦是不能没有单于的,早些归去也好。”
苏摺顿了顿又道:“也好,只是爹爹有些舍不得我儿,你今日离去,下回不知何时再见了。”
“爹爹。”沈宥清闻言眼眸当中立刻泛出泪意。
身侧伺候的小桃也是一脸不舍。
苏摺摆了摆手,打断了这温情的情景:“好了,先用膳。就算日后不能见面,爹爹还会像先前一样,为你写信的。”
三人用完膳食后,寒暄几句,身为太傅的苏摺便上朝去了。
他临走时嘱咐道:“霜霜,爹爹上朝去了,恐怕不能亲自送我儿离开了,但是你要记着爹爹心中始终是挂念着你的。”
“你与单于要好好相处,即为夫妻,便要多为彼此思量。爹爹望你们似爹爹和娘亲一般琴瑟和鸣,相濡以沫。”
苏摺离开时,沈宥清早已泪水涟涟。
不多时,便到了响午。
沈宥清和呼延瑜收拾了些细软和带去匈奴的礼物便准备启程。
小桃跟在沈宥清身后,不停嘱咐道:“小姐你回去后,要保重身体,你脾胃不好,寒食可千万不能吃!”
“奴婢听说匈奴部落寒冷,你可定要多穿些衣裳,莫要冻坏就自己,小桃不在你身旁,你可要好好照料自己……”
她喋喋不休,倒不像个贴身丫鬟了,俨然一副担忧自己的亲姊妹模样。
小桃恨不得自己跟去匈奴伺候沈宥清,但沈宥清并不让。抬步走出太傅府时,沈宥清莫名觉得心中不宁,好似有事将要发生般。
她定了定心神,抬头望向风云搅动的天际,其天象就和自己重生那日一模一样。
呼延瑜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禁问道:“阿霜,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沈宥清只是摇摇头回答道:“无事。”
但她心下的不安却仍旧未散去。
两人上了马车后,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