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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有些距离感,反而让我更加娴熟得多。
我毫不留情地出声反讽:“是吗?”
“我以为一向眼高于顶的你,最是受不了被人拒绝了。”
“没想到啊,陆行遇,你和其他男人没有什么不同,你们都一样,一样的贱,得到的是根草,得不到的当块宝。”
“你知不知道有句话,迟到的深情,比草还贱啊?”
我这话落进他的耳中,令他出现了刹那地恍惚,他滞滞地问我:“柳清影,在你眼里,你一直都是这么看我的吗?”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甚至是来生?”
我不知道这人干嘛那么纠结今生来生的,我这一世要是死了,估计也就彻底到头了,哪还能有什么来生?
而且过往里的他,也不是个什么好人,更没有对我好过。
如今三言两语能刺激到他,我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是啊!”我点头。
用他之前嘲讽我的神情,讥笑着回道:“陆行遇,你就是在犯贱,我讨厌你,非常讨厌,不仅仅是你之前骗过我,胁迫我,甚至害过我。”
“还因为你这个人,就让我非常讨厌,我连你一面都不想见,哪怕是死,我也不可能求你来帮我。”
“你在我眼里,连沈知言脚趾头都比不上,你听明白了吗?”
几乎只是瞬间,本还对我有几分柔情的陆行遇,眼里布满了寒霜,那双发了狠的眼眸里,更是溢满了浓浓的杀意。
“你再说一遍?”他咬牙切齿地问我,随后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只稍一用力,便能直接将我的脖子掐断。
我被他掐的根本无法呼吸,面色立马涨红了起来。
我不知道刚刚是哪一句话刺激到了他,我猜,应该是沈知言吧。
他越不想听,我就越是偏要说。
“我说,沈知言哪怕是死了,在我心里,你连根死人的脚趾头都比不上!”
“陆行遇,你听明白了吗?”
第94章 激怒他
我这话的冲击力,果然非常的大。
陆行遇被我气得额间青筋暴起,几乎是紧咬着牙,从牙缝里蹦出的一字一句。
“他死都死了,你还要这么惦记他是吗?”
“好,很好!”
“柳清影,你真的不愧是你,刚一转生就重新遇上了萧宁缺,如今才过了多久,连沈知言都记起来了,唯独不记得我是吗?”
陆行遇的眼里满是杀意,我甚至有种错觉,只要我敢点头,他在这盛怒之下,兴许真能忍不住,直接把我给杀了。
可这错觉终是转瞬即逝,我不但要点头,更要激他的挑起了眉,大笑道:“哈哈哈哈哈……你?”
“陆行遇,你tຊ是不是太把你当回事了,我为什么要记得你啊?”
“你是想我记得你,曾经是如何把我当傻子,骗进的河西镇妖塔,让我在里面苦等了你一百多年,甚至还傻傻的把你当成活下去的信念,你却连来都不曾来过一次,早就把我给忘了?”
“还是想我记得你,我好不容易摆脱了束缚,只是想和萧宁缺过上几天安稳日子,你便要无情地追来,不仅毁了这一切,还要将我们所有人的尊严,全都摁在脚底下踩?”
这几句话,是我在得知过往的时候,一直憋在心里,早就想要问他的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一向高高在上的陆行遇,并没有我预想的那样淡然自若,脸上的神情非常吩咐,掐着我脖子的那只手,也是时而用力,似乎是想要杀我,时而松开,似乎还是下不去手。
“嗯?”
“陆行遇,你不是一直很能说吗?”
“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反而成了那个哑巴?”我讥笑着问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藏在灵魂深处的执念在那作祟。
我对他,是真的恨啊。
恨到我记不得往事,见他痛苦,我心里快意的不行。
恨到他对我示好,我却只想在他的心里,狠狠的踩上几脚。
陆行遇就这么静静的看了我良久,久到将我面上,将我眼底所有细微末节的表情,全都收进了眼里。
他忽然轻轻的笑了,笑容里满是嘲弄与讽刺。
只是那掐着我脖子的手,却在他笑容绽起的下一刻,忽然松了开来。
他说:“柳清影,在你心里,永远将我想的那么不堪,好像别人做点什么,只要对你低头,你都可以原谅,但我若是做了,便是那十恶不赦的罪人,要被你钉在那耻辱柱上。”
他还说:“往事你如何去想,如何不堪,如何去恨都不重要,柳清影,我们还会有未来的,以后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他的手轻轻抚上了我的脸颊,眼里的寒霜散去,带着些许温柔,与那我看不懂的隐忍。
我一个反手,直接将他的手从我脸上拍下,笑呵呵地讽刺道:“陆行遇,之前在黎镇的时候,你不是说,我在你面前,从来都没有谈条件的机会吗?”
“你是那么的高高在上啊,如今生了这么大的火,还要硬压下这团火气,好声好气地哄我?”
“怎么,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结果我没想明白,你反倒自己想明白了?”
我这几句话字字珠玑,刀刀见血。
去激一个普通人都能够了,又何况是那陆行遇呢?
他眼底的柔情渐渐退去,光是那三尺寒芒,便能望的叫人后背发毛。
他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我。
似乎是想看看,我这重活一世之后,对他还能有多大的怨气。
更想看看,我这张不饶人的巧嘴下面,还能说出多见血的话来。
可我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了。
只是这样静静地回望他,眼里没有丝毫的惧意,反而挂满了嘲弄。
仿佛此刻,在两人之间占上风的,一直是我,只能是我。
我俩就这样静静地对视了很久,久到陆行遇今日初见我时,那不知从哪找来的柔情,早已分崩离析,再次变回了我记忆里,幻想中的那个他。
他说,柳清影,是你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别怪接下来的日子,他不会再给我任何好脸色。
他还说,我如果是想用这种方式激他,激他把我给放了,简直是在痴人说梦,我这辈子只能是他手下的笼中之鸟,困兽之斗,我是不可能从他掌心里飞出去的。
我冷笑着没有应答,因为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陆行遇以为我的激他辱他,是为了逃跑。
可其实啊……
是我害怕和他靠得太近,我与他的距离,该是这般争锋相对,寸步不让,而不是方才那样,忽有温存,靠得太近。
许是我这女人着实无趣,扰了陆行遇见我时那低头讨好的兴致,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