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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苦寒不是养伤的好地方,不知驸马的伤势是否痊愈了?若是还有什么不适,臣还奉命带了太医来,专门为驸马诊治的。”
萧琢感觉到宋枕棠的视线,眼神稍稍收敛了些,只是表情似笑非笑,回道:“辛苦赵大人一路奔波,我的伤已经痊愈了。”
“为陛下效劳,是微臣的职责,不敢说辛苦。”赵桓肃然一拱手,又道,“除了陛下和娘娘之外,太子殿下得知微臣将要来凉州,也特地关心了公主,”
离京之前,萧琢便已经对宋长翊起了疑心,他人虽离开,眼线却未撤。尤其是除夕夜他和宋枕棠出事之后,心中警惕更甚,此时听到赵桓提到太子,搭在桌角的手指不自觉一紧。
他缓缓抬头,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赵桓。
赵桓亦是姿态从容地回看过来。
两人没有说话,甚至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情,两双眼睛皆是平静,却像是盛夏的夜幕,酝酿着无数风暴。
他是太子的人,萧琢很确定。
所以这次特意到凉州来,是想做什么?
身旁的宋枕棠虽不知二人藏在平静下的往来机锋,却能察觉到萧琢的情绪变化。
她蹙起眉,正欲深究,赵桓忽然从袖中摸出一封被火漆封死的信来, “公主殿下,这是臣离京之前,太子殿下命臣带给您的。”
密信外面用一个大信封包着,上面封着火漆,有赵桓的字印。
宋枕棠目光扫过,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但她没说什么,只朝身侧立着的紫苏点了点头,紫苏会意,朝赵桓走过去,双手接过了信封。
宋枕棠看了一眼,并没有急着在这里拆开,问过宣成帝和裴皇后,宋枕棠又问了宋长翊和宋长瑞的近况,而后便示意紫苏送客了。
赵桓十分知趣地拱手退下。
原本宋枕棠是打算在府中备宴,款待远道而来的京中使臣,但赵桓推说驿站还有诸多杂事需要他来处理,宋枕棠自然不会再挽留。
送客的事自有底下人去做,赵桓恭敬行礼,转身退出了花厅。
宋枕棠这才朝身旁的紫苏伸手,紫苏将刚才接过的信封递给宋枕棠。
宋枕棠接过拆开,信上果真是宋长翊的字迹,已经离家小半年,宋枕棠自然是想念亲人的,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家书,双目泛红,眉眼间却不自觉地添了一缕笑意。
萧琢就坐在她的身边,原本正端茶品茗,这会儿余光看到她的神色变化,便放下茶杯,侧目问道:“信上写了什么,这么高兴?”
宋枕棠握着信纸的手指往他那边一递,露出簇白的一截指尖,萧琢没再问,直接走过去坐在她的位置上,一手将宋枕棠环肩搂住,就这么抱着她看信。
两页纸的信,内容很琐碎,基本都是些日常小事,说了宣成帝和裴皇后的身体情况,也说了他和裴之娴的婚事,还有宋长瑞最近长高了多少,最后写了几句关心的话。
最下是三个字:兄,长翊。
难怪宋枕棠会红了眼睛,便是萧琢也无法不为这封家书而动容。
与他的孑然一身不同,宋枕棠自幼便在宠爱中长大,父母疼爱,兄长庇佑,弟弟懂事,她虽生在皇家,却幸运地没有见识过任何争权夺利的场景。
家人与亲情对她太过重要,宋长翊这个兄长在她心中的地位,更是不容小觑。
萧琢本就犹豫要不要与她说清楚真相,这番更是开不了口,握着信纸无声地叹气。
宋枕棠察觉到他的沉默,忍不住问道:“你今天是怎么了?”
方才面对赵桓时就不太对劲,这会儿又对着他带来的家书发怔。
她猜测道:“你从前和赵桓认识?是有什么过节吗?”
听到她的话,萧琢恍然回神,眉眼间的情绪已经收敛得干干净净,他否认道:“并没有。”
宋枕棠却不信,“骗人。”
“好吧……”萧琢状似无奈地一笑,他收紧手臂将人抱得更紧,半张脸埋在她的颈间,“算是有过节,但我的确与他不熟。”
这话怎么说?宋枕棠疑惑地看着他。
萧琢搭在她肩膀上,沉声道:“谁不知公主殿下皎若天上月,臣一介武夫,能够尚公主,实在是好运气。”
他的语气里带着毫不遮掩的醋意,宋枕棠懵了一瞬,然后明白过来,无奈道:“你这是在气什么,你我可是陛下亲自赐婚,还说什么运气不运气的。我阿爹那么看重你……”
说到这,她不免想起两人刚成婚的时候,噘了噘嘴。
萧琢却道:“那公主知不知道,在我之前,这驸马之位,陛下实际另有人选。”
宋枕棠是真不知道,她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什么,红润的唇微张,不确定道:“你说的,该不会是,赵……”
还没说完,萧琢便抬手按住了她的唇,“别提扫兴的人。”
他刻薄了一句,而后拧过她的身子,倾身将她吻住。
宋枕棠本就坐在他的膝上,被萧琢轻而易举地掌住,仰着细颈和他亲吻,没一会儿就软成了一滩春水,融在他的怀中。
两人就这么荒唐地在花厅胡闹,没一会儿外间有人敲门,是来通知他们用膳的紫苏,宋枕棠动作一僵,赶紧将萧琢推开。
萧琢轻按了一下被她抚过的胸口,一双眼神亮亮的,却没再说什么。
好在干柴还没点燃,宋枕棠瞪了萧琢一眼,抬手扶正歪斜的凤簪,而后命人传膳。
至于方才的疑惑,也就彻底忘了个干净。
萧琢的伤大约是真的好全了,回房之后又续上了方才那个吻,他攥着宋枕棠的手臂,将人压在柔软的床榻上,缠绵至深夜。
宋枕棠腿都被他搅弄软了,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
问过紫苏才知道,萧琢一大早就给州府的人叫走了。
“叫人进来伺候吧。”宋枕棠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换了衣裳起身。
紫苏亲自拿了玉梳给她挽发,宋枕棠拉开桌上的匣子,一边挑首饰,一边问:“那赵桓昨夜宿在哪?州府吗?”
紫苏摇了摇头,道:“昨夜从咱们这离开之后,倒是去了,但没有留宿,而是回了驿管,今日晨起倒是一大早就出门了。”
京城来人,宋枕棠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一直派人盯着赵桓,此时闻言问道:“他去做什么?”
紫苏说:“看着倒也没什么事,像是在闲逛。”
赵桓今日起的很早,带着护卫离开驿馆随意在街边找了家小店,要了两份羊肉汤。
老板看他的穿衣打扮就知道不是本地人,上前来十分热情地招呼过,还送了一碟自家酿的酱瓜。
赵桓客气谢过,问道:“我们是来凉州公办的,办完了差还有些咸鱼时间,不知这凉州城附近可有什么游玩的地方?”
老板很热情地推荐,“大人别看咱们这凉州城远离京城,不够繁华,实际上地方可是不小,那城外不到十里的地方有一处积云山,名气可能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