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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舍二妹妹,一个人躲在院子里哭呢。”
江邈见施家兄弟们神色有异,没有多问,继续与tຊ大家划拳吃酒。
这一刻,施明辰优柔寡断的性格又体现了一把。
亲妹妹的婚宴冲撞了郑氏的丧事,他很是惭愧,借口如厕,出去吩咐小厮:
“将我藏了几年的屠苏酒,起两坛,送去祠堂与二爷。再问问,祠堂今日可有送去席面?没有的话,去告诉大奶奶,治一桌席面送过去。”
第370章 催命
小厮一一应诺,先去请问傅南君,得知已治了席面,便起了两坛酒,亲自送到祠堂。
国公府四处碰壁,碰了这小半年,今儿好容易热闹一回,看守不严,小厮发了茶水钱,便被允许去敲门。
“只准门外说几句,外人可不能随便入祠堂。”
小厮满口应下:“我知道规矩,哥哥们放心。”
说罢,不敢拍门,怕惊扰了施家祖宗们,只大声喊:“二爷,二爷!七爷让我送酒来了!”
过了片刻,祠堂大门缓缓打开。
只开了一条缝,仅仅容纳得下施明玮的脸。
施明玮阴沉着一双眼问:“唤爷何事?”
小厮心头一跳。
施明玮的脸在大红灯笼下,白惨惨的,搭配着厚重肃穆的祠堂大门,散发着瘆人的意味。
他打了个寒噤,堆起笑脸,重复一遍:“请二爷安,七爷命小的送些酒水来,屠苏酒。”
施明玮冷笑一声:“老七什么意思?故意戳我肺管子是不是?我都躲祠堂来了,还非得追着我庆祝他妹妹成亲?”
小厮噎了噎,连声解释:“七爷并非这个意思,外面热闹喧天的,二爷一人守在祠堂,七爷想与二爷共饮,却不能来,因此送酒,聊表心意。”
施明玮冷笑连连:“老七出息了!竟敢嘲笑我这个二哥,可把他得意的,往后他是三房的顶梁柱,是国公府的顶梁柱,我是不是还得巴结他啊?”
小厮碰了一鼻子灰,满头大汗,忙道:“小的嘴笨,七爷并非此意,二爷莫要误解!”
“滚,带上老七的破酒,滚得远……”
施明玮勃然大怒,正要骂退这小厮,忽地有人从后面扯他的衣裳。
他将门缝关得更小了些,回头小声问:“作甚?”
昏晦的光影里,映出一个纤细的身形,此人头包方巾,做小厮打扮,但皮肤白皙,出声娇软,低低道:
“二爷,留下酒吧,奴家想尝尝那屠苏酒。”
声音轻不可闻,门外的小厮高高竖起耳朵。
施明玮转回身来,一瞧小厮鬼鬼祟祟地朝门里偷窥,气不打一处来,伸脚出去,踹了他一脚,骂骂咧咧道:
“我施家的祠堂,我施家的祖宗,是你这孬货能偷看的吗?酒放下,七弟的心意我领了,你快滚!”
小厮一听,事儿办成了,忙不迭放下两坛酒,一溜烟跑了,生怕晚一步,二爷吃了他——
府中下人们之间流传,二爷吃人,有人亲眼看见他吃了个丫鬟,喝了丫鬟的血。
施明玮又骂骂咧咧一阵,打开门,抱了酒,重重将厚重的祠堂门关上。
入了内,施明玮把酒坛放在石桌上,耳畔是一声长过一声的蝉鸣,不由心烦意乱地抱怨道:
“明儿爷就命人捅了整座国公府的蝉,听得烦人,催命似的!”
对面的玉面小厮笑道:“二爷说的是,方才听那小哥儿说,这是屠苏酒?那我可得好好尝尝。”
施明玮调笑道:“山奈,你酒量可不行,别倒在这祠堂里,逃不出去,明儿叫人发现,老太爷打烂你的屁股,爷可要心疼死了!”
原来这玉面小厮正是山奈。
这几日,施明玮被关祠堂,山奈好容易有喘口气的机会。
自那日施明玮大发雷霆,底下的婆子们极有经验,立即收走了房里的剪刀等伤人的东西,连根鸡毛掸子都不留下。
她手无缚鸡之力,小丫鬟也帮不上忙,正思忖着灌醉施明玮,用腰带勒死他,今天便有人来接她来国公府。
来人是个生面孔,看穿着打扮、规矩礼仪,应当是国公府的下人,只不知是哪位爷手底下的人。
来人只道:“我知道姑娘想做什么,给姑娘一个机会去做。若姑娘不做,今日便是姑娘的死期。”
做了也是死期,不过是拉施明玮当垫背罢了。
山奈脸色煞白煞白的,手脚冰凉。
然而,她没有选择。
于是,她伪装成小厮,顺利跟着那人入了施家祠堂,又甜言蜜语哄着施明玮。
施明玮感动不已。
他关在祠堂数日,施家所有人遗忘了他,连媳妇孩子都没来看他一眼,唯独山奈千辛万苦地来寻他,安抚他的愤懑失意。
山奈拍了封泥,倒出两碗酒来,一碗端到施明玮面前,又捧了另一碗,浅浅尝了一口,笑道:
“爷别说什么死不死的,倒吓唬我来。我要和爷长命百岁,年年有今朝。”
两人碰杯,施明玮心气顺畅大半,一碗一碗地喝酒,不断向山奈抱怨施家上下对不起他,对不起他母亲,谴责每一个人,狠狠谴责施窈。
“死丫头,哪日成亲不好,在我母亲的头七成亲,也不怕我母亲半夜去找她索命……
多大的脸,一个庶出的姑娘,竟要我母亲这个国公夫人的丧事,给她的喜事让路……”
第371章 施明玮之死
山奈一面劝酒,一面劝他吃菜。
听到施窈的名字,她微微恍神。
她这辈子的悲剧,就是从施窈入府开始的,从菘蓝向施窈递上那碗吐了口水的汤药开始的。
本来她有机会重新做人,做个本本分分的大丫鬟,到了年龄,出府嫁个普普通通的男人,过平平凡凡的日子。
然而这一切,都被眼前这个恶心的男人毁了!
恨施窈当初没伸出援手吗?
恨的,无数个夜晚,她咬着被角幻想,当时施窈抛下的是汤嬷嬷,或者是木香,最后带走了她。
梦醒来,她依旧身在地狱。
怎么能不恨施窈无情呢?
但这恨,不及痛恨眼前的男人之万一。
若只能挑一个人下杀手,挑来挑去,那就只有施明玮。
两坛酒下肚,饶是施明玮从小在酒色里打滚,看人也模糊了,走路踉踉跄跄。
山奈微微挑起唇角,扶他进入祠堂里面的宅子。
这一路上,她看到许多物件:铜浇铸的灯台,砖头,笨重的酸枝木桌子,案几上供奉的施家老祖宗的刀,铁制的香炉,甚至施家先人们的牌位、酒坛子、酒碗……
每每看到一件适合做凶器的物件,她便蠢蠢欲动。
手即将碰到它们时,她本能地缩回手。
她没有杀过人。
她还想活着,哪怕这条命是一条烂命。
山奈扶着施明玮的双手微微颤抖。
山奈问:“二爷,是不是想如厕了?”
施明玮吃了两坛酒,腹中正憋胀得难忍,忙点头,嘟嘟囔囔喊道:“如厕,如厕,爷要撒尿!”
山奈扶他来到井边。
施明玮看到漆黑的井口,指着水井,大着舌头问:“那是什么?”
山奈笑道:“二爷糊涂了?这是恭桶。”
施明玮笑嘻嘻弯腰去扒井沿:“恭桶?嘿嘿,恭桶你别晃啊,晃得好大,我感觉我能钻进去!嘿,恭桶,你想吃了爷不成,叫你别晃,爷撒尿撒到外面怎么办?”
山奈拉着他。
施明玮扒拉裤子。
山奈扯住他的裤子。
施明玮到底是纨绔子弟,哪怕喝醉了,也强忍着不尿裤子。
直到施家再一次放鞭炮,增加热闹喜庆的氛围时,山奈方放开手,利落地扒了施明玮的裤子。
施明玮身体里传出一阵雀跃,忙对准井口。
山奈打了他一下,他一哆嗦,尿到外面。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山奈推了他一把,施明玮踉跄,尿歪了,踩到了尿,脚底滑出一条长线,山奈再狠狠推一把。
噗通!
施明玮头朝下,狠狠栽倒井里。
鞭炮声越来越响,井里的人扑腾得越来越厉害。
山奈听到咕嘟咕嘟冒泡泡的声音,紧张得手心冒汗。
她不后悔,不后悔。
施明玮就是个畜生!
他早该死了!
鞭炮声停下的刹那,水井里再无丝毫声响传出,月光映照下来,水面波光粼粼,泛着静静的涟漪。
山奈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没敢朝下面看,连忙抹掉水井边自己的痕迹,收了自己用过的酒碗,又去施明玮的寝房里点燃烛火。
做完这一切,她带着那只碗,翻墙出了祠堂,寻到参昴馆。
*
施明奎正要歇下,静待明日看戏,听到下人禀告:“一位……小厮求见爷。他有点奇怪,听声音,有点像个姑娘。”
“不见……什么!”施明奎一惊,才要酝酿的完整男人的美梦都飞走了,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冷声道,“传她进来,别让旁人瞧见她。”
“是。”小厮战战兢兢地应诺,不敢看施明奎的眼睛,急忙退下。
出了门,他拍拍胸口,今儿又苟住一日小命。
四爷成了太监后,阴晴不定,动辄阴恻恻地盯人、罚人。
他罚人的法子极为阴损,偏外表看不出什么,让人